“不多,就一百來人……”
息棧心想,什麼“連長”,原來不過是個小小的百夫長,也敢在小爺面前信口開河,欺侮於我!柴九那廝我不敢隨便削了,我還不敢削了你這百夫長麼?!
隨即轉頭看向大掌櫃:“當家的,你說要留他一條性命,讓他下山傳話?”
“嗯。”
“但是要從他身上留一件東西?”
“嗯。”
少年擎劍在手,手中長刃三尺寒光,染籠一層玉色薄霧。
馬二奎唬得渾身抽搐:“小劍客饒命,小劍客別削我!……小的剛才胡亂說了幾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啊!!!……俺們都是這祁連山腳下的鄉里鄉親啊,人不親土親,土不親水親啊!!!軍民魚水情啊……”
馬連長生死關口叩頭不已,嘴裡胡亂叫嚷,東一句西一句,亂七八糟。大夥算是看出來了,馬大師長派來的這位發海葉子的,一張嘴倒是白呼的挺溜索,就是他媽的忒慫,一枚軟蛋!(2)
軟蛋的話音未消,鳳劍於空中閃過,劍刃掠空帶出的清盈響動,如鶯啼燕語,春風拂柳。
馬二奎痛苦的哀嚎聲中,一隻耳朵被齊刷刷削了下來!
身體扭動得如同一頭被放血的肥豬,紅湯咕咕地從腦側冒出。票房的夥計見慣了這種場面,綁秧子拷秧子,削鼻子削耳朵那是司空見慣的手段,於是很及時地捧了一把草石灰上來,照著那傷口處一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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