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活不下去”
“我損他們了?”
“沒!您誇他們呢”
“過兩天我要出差”
“去哪兒?”
“大上海!”
“能把東方明珠給我搬回來嗎?”
“能把黃浦江的水給你舀一瓶”
“去幾天啊?”
“一個星期?鬼知道,還沒定下呢”
“哦”
“你困了?”
“沒”
“我困了!”
“掛了吧您”
“嗯,你也早點睡,別繡花了,就你那不協調的四肢,幹不了那文雅活,還不如多睡一睡,好歹養養腦子”
“你也好好養一養,好歹堅持到四發,我還等著付你錢呢,不要總不給我機會”
“欠操”
“對呀,怎麼地?”
“睡覺睡覺!”
這一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可惜到了冬天,天氣足足反常了一個月,聽說,連廣西都下雪了,百年難遇;於是在這個百年難遇的節氣裡,從不輕意生病的我,一個月內感冒了四次,最嚴重的一次,發燒到39度半,我心想,再特麼高几度,沒準兒我就內爆了!
感冒最煩人的地方不是頭疼腦熱流鼻涕,而是,每當一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就覺得無比淒涼,甚至還有點委曲,有時候覺得,連說話都費勁。幾米說我,這是作妖作的,沒男人的時候從不感冒,一有男人了,就使勁兒造!我當時特別想反駁他,以為誰都跟你那麼好命,一個死胖子天天圍著你轉?我的男人只是跟我做#愛的,壓根兒沒打算跟我戀愛,就多了一根人肉按#摩#棒而已。不過我終究沒說,自已的苦自己吞吧,即便說了,這個只顧自己幸福的死賤人也只會恥笑我,有朋如此,要他何用,罷了罷了!
鄒志澤看我感冒病的快死了,一邊給我嘴裡塞藥,一邊還不忘損人,
“天寒地凍的,你這是上哪兒把自己浪成這樣了?”
我當時想著,這個男人真的一點都不適合我,萬一我們真談戀愛了,肯定我得夭壽!
這一年的聖誕,我收到了一份大禮:鄒志澤扛著行禮把他自己一塊兒打包到我們家了,當時我樂的眉開眼笑的,
“鄒sir,我們這都同居了,算是關係確定了吧?”
“什麼關係?”
“戀愛關係啊”
“想得美!我這是房租到期,來你這兒過渡幾天”
說實話,要不是看見他耳朵是紅的,我特麼一腳給他踹出去。
這個春節,我決定回家了,早早的定了票,給家人買一堆禮物,往行禮箱塞的時候,看到鄒志澤倚躺的沙發上,敲打著他的筆記本,我乾咳了一聲,想吸引一下對方的注意,結果別人頭都沒抬,於是我又狠狠的咳了一下,
“有話說,感覺你肺都要齁出來了”
我立馬假笑著蹲到了鄒先生對面,
“鄒志澤,你看,我們這個關係也定了,大過年的,你不準備給我們家表示表示?”
“我錢包裡有三張卡”
“給多少額度?”
“你那箱子要還能塞的下,隨便!”
“我可以再拖個箱子,不礙事”
“佔便宜不嫌累吧?”
“摳死你得了!”
當然了,他要真給,我也不好意思真收,就這麼隨口一試,本性畢露;最關鍵的,剛才我說我們關係定了,鄒先生沒反駁,這是個好事!
春運,我比鄒志澤早回一天,所以他開車送的我;機場,快下車的時候,某人掏出一張銀#行#卡,
“幹嘛?”
“把你回家掙的壓歲錢存裡邊兒”
“嘿嘿,這多不好意思”
“我沒看出來你不好意思”
“密碼是我生日嗎?”
“想什麼呢,我生日!”
機程,3個多小時,小睡了一下,竟然還做夢了,夢到鄒志澤在吃麵,吃完了兩碗,還說,“再來一碗”。
下飛機的時候,弟給我電話說,讓再等十分鐘,剛堵完車,我也不急,正好看到有個ATM機,於是想著,反正我又不花,查一下餘額,鄒先生也不知道,結果,6位數,四十多萬,我有點不淡定了:這麼多錢,放在銀#行#卡里?活期才幾個利息?
“喂,有錢人”
“下飛機了?”
“等我弟呢,我問你個事兒啊”
“說”
“你卡里有40多萬你知道嗎?”
“知道!感動了”
“感動個屁,40多萬收活期利息,會不會理財啊你?”
“你會理財,存死期嘛”
“拜託,我那是存複利”
“我是節前拋了兩支股票,年收益12%”
“拜拜,我弟來接我了!”
還沒等那邊說話,我啪嘰一下,把電話先掛了,什麼口氣,會炒股了不起啊!
☆、“重逢”
這是我第一次揣著別人的銀#行#卡過年,那感覺,特別爽,連給我弟妹發新人紅包都發的一點都沒心疼,雖然給的還是我自己的錢。不過,也有一點小小的憋屈,那就是沒辦法跟人炫耀,給幾米說嗎?他肯定會瞧不起我,不僅如此,還會嘲笑我,因為他連胡家給的房子都沒要,而我,拿了一下別人的銀#行#卡就興奮的跟中了彩票似的,所以還是算了;那給我弟說?萬一他創業正好缺錢,說,哥,要不拿個二三十萬給我投資吧?到時我怎麼收場?我能說,這卡我就裝一下,裡面的錢不能動?開什麼玩笑,還是算了!
最後實在憋的無處發洩,我就去鎮上的小賣部買了包煙,付錢的時候,掏出那張卡,很大氣的問了句,“能刷卡嗎?”小賣部的老闆瞥了我一眼,忽的一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個POS機,特別不屑的回了句,“能!”最後我只能訕訕一笑,又掏出錢包,說,“還是現金吧”。
雖然遭此一挫,但並沒有太影響我的興奮之情,然而沒想到的是,一出小賣部的門,跟好久不見的周楊墨打了個照面,當時我們均是一愣;想當年我從家裡跑出來,到鎮上找了兩天沒找著他,結果,就這麼買包煙的功夫,竟然還能巧遇碰個面?想想人生也真是好笑,難道說,因為我長大了,所以鎮子也變小了?我回了神,微微一笑,
“巧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臘月二十九,來買東西?”
“嗯,正好路過”
“那你忙”
“一起坐會吧?前面有個茶座”
本來我想拒絕的,仔細想了一下,沒什麼合適的藉口,算了,喝個茶又不會死,千萬別搞得自己像還在意他一樣。
大年初三,這樣的茶座還開張,也是意外,周楊墨看樣子常來,選了個雅間,交待完服務員,上茶的過程中,他說,
“老闆是外地人”
“哦”
服務員走後,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