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們就不了了之了。
幾米說的對,酒吧裡的男人只有做#愛的時間,沒有戀#愛的時間,因為年齡一到,他們還要一批一批在情願和不情願間,走向結婚生子、傳宗接代的老路;所以在“談一場沒有未來的愛情”和“有一晚身心激盪的性#愛”之間,他們寧願現實的選擇後者。
幾米的零食又變成了一天一收,零食品種還新增了各種咖啡、奶茶、果汁,於是我一邊喝著蹭到的果汁,一邊羨慕嫉妒恨的“提醒”著幾米,“你看起來好像胖了……尤其是臉,對,對,就這兒,好像肚子也出來了,我告訴你不能再胖了……以後讓胖子別送了,難道他想把你也變成個死肥婆?”
結果春去夏來,該胖的沒胖,不該胖的——我,卻多了四五斤;幾米說,我這是身心飢渴想男人想的內分泌失調了,所以他說什麼也要再給我介紹個優質男人;再?說的好像他曾經給我介紹過一樣!
鄒志澤又來我們家當大爺蹭飯,要不是我們兩家公司合作還比較愉快,他簽字也籤的比較麻溜,沒準兒我們早就友盡了。
“鄒sir,問個問題”
“講”
“你這麼拼命掙錢,是不是還打算回家買地娶媳婦兒啊?”
“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這麼小農思想”
“誒,我是說真的,你跟家裡出櫃了嗎?”
“嗯”
“捱過打嗎?”
“我們城裡不興這種教育方式”
“了不起啊城裡人,只不過是遷徙早了兩年,至於把你陶醉成這樣嗎?”
“你捱打了?”
“嗯,打斷我們家三根燒火棍”
“哦,難怪感覺你智商上面有點……你懂得”
“把吃我們家的面吐出來”
“吐出來不可能了,明天過來給你拉出來”
“誒,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聊個天?”
“你要怎麼聊?”
“我就是好奇,你們家允許你帶個男的回家?”
“不允許!”
“啊?那你還出個屁的櫃”
“我出櫃是告訴他們,我不會結婚,至於他們有沒有接受,什麼時候能接受,那是另一回事,有衝突嗎?”
我一直覺得鄒志澤的腦袋裡插了兩根天線,所以腦回路總是這麼的異於常人!
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弟的電話,說要來廣州玩,於是請了半天假去機場接他:板鞋、藏藍色直筒牛仔褲、淺藍色運動T恤,大鼻子、劍眉、毛寸,180公分的大高個兒,滿滿的西北純爺們兒氣息,這是我弟;血緣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就是,當弟這麼帥氣滿滿的走向出口時,我的胸中滿滿的驕傲,還有那種老趙家後繼有人的自得感。
弟只背了一個黑色的運動包,感覺風塵僕僕,來的匆匆,當晚跟著我一回家,澡都沒洗,倒頭就睡。
第二天我還要上班,走的時候他還沒醒,於是留了點錢,先出門了;我在廣州五六年,這還是弟第一次說要過來玩。晚上回家,去超市買了一堆肉、菜,進家門的時候,弟光著膀子正在看電視,
“今天沒出去玩?”
“上午出去一會兒,太熱就趕緊回來了”
“怎麼沒開空調?”
“找不著遙控器,哥,你這兒收拾的還不錯”
“怎麼忽然想到來廣州玩了?”
“散散心”
“女朋友呢?”
“分了!”
“啊?”
“剛分!”
“為啥啊?之前打電話不還說,考慮結婚呢嗎?”
“唉,不合適就分了,說說你吧”
“我怎麼了?”
“給我找著有錢的哥夫了嗎?”
“屁,哪兒聽說的這套,還哥夫”
“我們同學說可以這麼叫”
“你當你哥多搶手似的,有錢的都等著我挑啊”
“哥,我覺得你是不是打扮的不行,我們有同學也跟你一樣,人家打扮的可那個了……”
弟話還沒說完,門鈴響了,廚房抽油煙機的聲音有點大,門好像是開了?但半天沒動靜,於是我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往門口問,
“誰啊?”
我弟當時光著膀子一開門,迎面差點撞上一個男人的臉,於是兩人均是一愣,我弟當時腦子轉的太快,想著是來找我的男人嘛,沒準兒是什麼什麼關係,不過就是因為腦子轉的太快了,所以嘴沒跟上,因此半天沒反應過來該怎麼稱呼別人;而站在門口那位?當時沒準兒是被我的弟的風姿給勾去了呼吸吧;聽我這麼一問,弟才想起來開口問人,
“你是?”
對方回神道,
“哦,同事,那個,趙天祝的同事!”
聽聲音,是鄒志澤,於是我趕忙從廚房跑了出來,對方看到我,略略有點尷尬道,
“我那什麼……路過,想說來……咳咳……取個資料,那個現在沒事了,你們忙!”
鄒志澤轉身走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嘴可以比腦子反應還快,
“我弟,趙益,來廣州玩兩天”說完頓了一下,還補充了句,“親弟!”
然後鄒志澤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
“哦”
“可以一塊兒吃個飯,正做呢,你晚飯沒吃呢吧?”
“那我帶兩罐啤酒上來”
轉身關門的時候,特別想拿鍋鏟塞上自己的嘴,解釋個鬼啊,還“親弟”,我猜自己臉一定紅了;而我親弟朝門口瞄了瞄,見門合上了才說,
“你……那個男朋友?”
“屁,同事”
“長的還不錯”
“你還會看男人啊?”
“他知道你是……那個嗎?”
“嗯”
“我看可以發展”
“明天去公交站擺個攤算命去吧”
鄒志澤再上來的時候,拎了兩打啤酒,我鑽在廚房裡炒完全部的菜才出來,期間兩人一直在聊足球,而我?相對於足球更喜歡籃球,因為籃球場上的肌肉猛男多!
晚上送鄒志澤出門的時候,我的尷尬症犯了,而且這種病貌似還會傳染一樣,搞的鄒先生也很不自在,平時他來混吃等死的時候,我都是他前腳出門,後腳關門,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抽搐的還把人給送下樓了,結果搞的最後還不得不去便利店買了包煙。
這天晚上差一點給失眠,還好,弟也沒睡,於是我們聊了聊我的問題,也說了說他的問題,
“哥,我覺得談戀愛沒意思透了”
“也不能這麼說”
“男人就應該先有事業,等有一定的物質基礎了,再談情說愛,實在不行了,就跟老祖宗說的,直接成個家,再去立個業”
“你女朋友到底怎麼了?”
“她啊,人挺好的,就是可能他們城裡人的那種習氣?骨子裡瞧不起咱村裡來的,所以有時候說話特別噎人,不過這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