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疏離,讓戰衝更加氣憤和失望,他緊繃著神經,時刻瀕臨爆發的狀態。
每一次,戰衝看著他客氣的笑臉,都恨得牙癢癢。
倆人各自懷著不一樣的心思,開始了這一天的旅行。
離開莊園之後,一行人乘坐大巴車繼續旅行。他們的目的地不是南歐著名的景點,因為地中海沿岸實在是太熱門,五個人都來這裡玩過,於是商量之下選擇了不走尋常路,找了個距離海邊有點遠,遊客較少的小村莊。
小村莊建立在崎嶇不平地低矮山丘之上,四周的梯田上種植著葡萄、檸檬和橄欖。
他們來得還不是時候,葡萄並沒有成熟,但已經可以聞見那清甜的果香,眾人下了旅行巴士之後,便在農場主的招待下,前往果園和酒莊參觀。
在前往果園的途中有一條水不算深的小溪,小溪上架著搖搖晃晃的鐵索橋,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農場主介紹說,這鐵索橋是通往果園的唯一途徑,而且這也算是一個景點了。
可梁修看著那生鏽的鐵鏈就有點擔心,總覺得要斷了似的。這座橋倒是不高,但晃悠著還是很嚇人,而且還挺長。梁修從前旅行的時候也走過這種型別的鐵索橋,每次都會遇到一些遊客總是喜歡在那上面搖,把橋弄得來回晃盪,以顯示自己膽大不害怕。
好在這時候除了他們沒有其他遊客,過橋的時候,陳子敬走在最前面,然後依次是周依琳、戰衝、蘇安、梁修,把兩位女士放在中間照顧,過橋的時候也很慢,儘量不讓她們害怕,安安穩穩地順利度過了。
果園大得過分,沉甸甸的葡萄掛在樹藤上,可惜的是大部分都是青的,只有很少部分開始泛紫。大家有些好奇地品嚐了還沒有完成成熟的葡萄,差點把牙都給酸掉了。
幫助了農場主在果園中進行了一天的除草,於是農場主承諾,今天會給大家準備一份豐盛的晚餐作為回報,於是眾人這便開心地準備回去。
在路過鐵索橋的時候,偶遇了另外幾名年輕的遊客,看樣子是高中畢業生在進行畢業旅行。
梁修他們按照先前過來的順序上橋,依然是梁修走在最後面,接著不一會兒,那群高中生也上了橋。
然後,這群熊孩子便像梁修遇到過所有不規矩的遊客一樣,突然開始在橋上晃悠,嚇唬同行的幾個女孩兒,女孩兒們發出驚叫聲,因為恐懼而顫抖,這樣橋就更加劇烈地搖晃起來。
蘇安和周依琳也被這突然的晃盪給嚇了一跳,梁修立刻上前抓住了蘇安的手,他輕聲安撫了一句,剛想回頭制止,便聽見戰衝充滿了戾氣的怒罵聲。
戰衝因為氣憤而滿臉陰鬱,他正把驚慌不已的周依琳緊緊地攬在懷裡。
橋最開始搖晃的時候,戰衝首先擔心的是梁修,他剛好走到最中間,那裡也是晃盪最厲害的地方,戰衝怕他站不穩摔了,可剛一回頭,走在他前面的周依琳倒是站不穩,向後仰躺著要摔,戰衝趕緊伸手扶住她,同時一下情緒就被點燃了。
他回過頭,衝著那群熊孩子罵了句髒話,那群人被突然冒出來非常不友好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們的動作停止了下來,但橋的搖晃還沒有停止,戰衝還想繼續說什麼,突然,每個人都聽到一陣詭異的咔嚓聲,這陳舊的鐵索橋終於不堪搖晃,一邊的鐵索突然斷裂,橋面整個像右邊傾覆,在尖叫聲中,橋上的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地往下倒。
梁修和蘇安在最中間的位置,橋面距離地面最近,倆人倒下去的時候是腳著地,梁修只是稍微扭了下腳,疼了幾秒,很快就緩了過來。
第25章 Day6
至於其他人,全都摔進了小溪裡,都摔得不輕,而且還不同程度地被亂石給劃傷。戰衝在摔下去的時候還摟著周依琳,下落的瞬間他本能地抱緊了周依琳,護住她的腦袋和臉,被周依琳給砸在了身上。幾個在橋上跟拍的攝影師也都摔了下來,其餘站在橋兩頭的工作人員,也都跳下了溪水來幫忙攙扶。
梁修緩過勁兒之後立刻站了起來,他顧不上其他,立刻淌著水便朝戰衝跑過去。
周依琳伏在戰衝的身上都嚇哭了,大家把她給扶起來,才瞧見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戰衝,疼得表情扭曲,一時間對眾人的呼喊聲都沒有什麼反應。
梁修心都快揪起來了,他撲倒在冰涼的溪水中,伏在戰衝身邊,一把抓住了戰衝的手,急道:“戰衝,你沒事吧?不要緊嗎?”
戰衝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有些遲鈍地說:“沒事。”
可他哪裡像沒事的樣子,臉都變了顏色,梁修著急地檢視,發現戰衝磕著頭了,後腦勺上腫起了一大塊,腿上也被亂石給劃傷了好幾處,鮮紅的血在溪水中散開來。
梁修輕聲叫著他的名字,然後和幾個工作人員一塊兒把戰衝給扶起來,攙扶著把他送上岸,戰衝總算緩過來了,坐在路邊上由工作人員給他緊急處理傷口。
一群人圍著戰衝,梁修被擠開了,只能站在外圍看著乾著急,戰衝是幾人當中受傷最重的,梁修看著簡直心疼地要命。
好在小村莊的醫療條件還不錯,救護車倒是來得很快,把所有人都一股腦給拉到醫院處理,還包括那幾個胡來的熊孩子。
大家都收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就戰衝傷得重了些,但也沒有什麼危險,只是外傷,醫生給了藥便讓大家去休息。
節目組把明星們先送回了農場,留下幾個人聯絡了熊孩子的家長們,準備交涉。這次好多攝影器材落水都有受損,還傷了好幾個人,節目組不會輕易罷休的。
在梁修他們上車之前,又瞧見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出現,據說那座橋有點歷史,算是當地一個景點。
總之這幾個孩子大概有麻煩了。
回到農場之後戰衝便回房睡覺去了,處理傷口時給他用了點麻藥,於是他便有些累,不想走路,節目組讓人把晚餐給他送到了房間裡去。
眾人在餐桌上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和旅行安排,因為大家的傷也不算特別重,於是都同意不打亂原來的安排,戰衝的意思也是這樣,他願意忍受十五天,都已經是極限。況且這裡坐著的幾個人都非常紅,大家的時間都寶貴,沒辦法耽擱,今晚好好休息之後,明天還得繼續工作。
討論的時候梁修心裡一直想著戰衝,很擔心他,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
各自散開回房間休息之後,梁修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了一瓶跌打酒。雖然剛才在醫院已經處理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