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之後,戰衝便拉著楊正軒出門排練,留梁修一人在家。
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是這樣的氛圍,梁修發現戰衝刻意地躲著自己,吃飯的時候越來越安靜,好幾次偷瞄自己之後又移開目光,但發紅的耳朵尖兒暴露了他的情緒。
這樣的戰衝讓梁修覺得特別幼稚單純,於是他很快放心了心裡的芥蒂,繼續把戰衝當成個小屁孩兒,若無其事地和他相處著。
沉默很好地緩解尷尬,戰衝知道梁修不記得了那天晚上自己摸他胸的事情,就放心了很多,但腦子就就是揮之不去那兩顆小東西的形狀,還有梁修面板柔軟的觸感,這些念頭通通幻化成了創作的靈感,還有夜裡亂糟糟的夢。
又幾天之後,戰衝那首歌的填詞也終於完成,排練的時候,童羽和楊正軒都被這歌給嚇到了。
楊正軒更是過分地說:“哥們兒這最近是思春了啊,寫的什麼淫詞豔曲?你看看這詞兒,我可唱不出來。”
“去你媽的。”戰衝一腳踹在楊正軒的屁股上,道,“練不練?我還不想給別人聽呢。”
童羽忙道:“別啊,這歌兒一聽就是能吸引人的,很好聽啊,趕緊練起來!這歌兒一演,肯定瘋狂的女粉絲愛我,快,趕緊的,我都等不及了。”
楊正軒笑罵著那倆人發春,然後問道:“這歌什麼名兒啊?”
戰衝扣了扣腦袋,嘴角一歪,道:“蜜桃。”
***
新歌練習了幾天,然後便到了可以上臺表演的程度,酒吧老闆很喜歡這首歌,便讓他們放在最後的重頭戲。於是當天晚上表演了好幾首舊歌,最後一首才表演新歌。
在表演之前,戰衝正在舞臺邊喝水休息,突然間童羽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朝著酒吧門口跑過去,接著便看見童羽把梁修給領了進來。
楊正軒立刻搖著胳膊給梁修打招呼。
戰衝差點一口水給噴了出來,拍了下楊正軒的胸口,道:“梁修怎麼來了!”
楊正軒揉著胸口,不滿地說:“哥們你是不是失憶了,前幾天不是說修哥哪天休假就來看咱們演出嗎?”
戰衝有點緊張,忙道:“你們也沒有說是今天啊,今天唱新歌……”
“對啊,唱新歌讓修哥聽啊,多好,讓修哥看看你多流氓,寫什麼騷浪的歌。”
“我操,揍你啊,你簡直……”
“別鬧了,你這厚臉皮還有害羞的道理?去你的,趕緊準備一下上臺。”
說著楊正軒便招呼童羽回來,戰衝瞄了一眼,童羽給梁修找了距離舞臺最近的吧檯位置,還讓調酒師給調兩杯酒。
戰衝感覺自己血液有些發燙,突然緊張地都想夾尾巴了。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害羞,反正寫這歌的過程他一直在幻想梁修,歌詞倒是沒有那麼直白,都是隱喻,但確實是一首騷浪的歌……戰衝有點害怕在梁修面前唱。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人已經上了臺了,這就必須要表演。
戰衝第一次感覺到站在舞臺上無法從容鎮定,他的目光快速地掃過人群,根本沒有落在梁修的身上,努力告訴自己,唱不好才是丟大人了。
接著,在一陣鼓點之後,表演開始。
梁修坐在臺下,微笑地看著在臺上的上個少年,心裡特別為他們高興。尤其是戰衝,一上臺他就渾身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實在是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在除錯琴絃的戰衝並沒有急著開始演唱,但下面的小姑娘們嗓子都快要叫啞了。
梁修看著這場景有些想笑,又想起今天楊正軒讓他來看錶演的時候說的那些悄悄話。
他說戰衝寫了首不要臉的新歌,是快憋壞了的處男之歌,梁修聽得大笑不止,突然對這首歌有了興趣,想著反正明天休假,今晚來看看也可以。
於是工作完成之後,梁修就直接過來看錶演了。
梁修慢慢喝著,充滿好奇地看著臺上的戰衝,等著聽這首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戰衝在閃爍的昏暗燈光下似乎有點臉紅,但也只是一閃而過,一會兒他便恢復了酷得不行的表情,指尖掃過琴絃,開始了彈奏。
這首歌的節奏並不快,有些性感的味道,前奏聽著便很撩人。戰衝的歌聲出來之後,又徹底把梁修給震驚了。戰衝今天刻意壓低了嗓音在唱,像是慾望被壓抑時發出的低吟,慵懶又柔情,唱的人骨頭髮酥。那歌詞寫得也是豔麗而且露骨,聽著就覺得眼前幻化出一個像蜜桃似的誘人胴體。
媚而不俗、淫而不賤,明明是有些色情的一首歌,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下流,甚至還能聽出一點純真的味道,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第一次情動,無從表白,便化成了這樣一首滿含春情的歌。
梁修聽著聽著,便開始渾身冒汗。那天晚上模糊的記憶又突然出現在了腦海裡,彷彿記得戰衝似乎撫摸過自己的身體,然後……
梁修立刻打住,不願往下在想,甚至有些不敢再聽這首歌,越聽便越是覺得心跳不正常,戰衝的聲音弄得梁修的耳朵都在發癢,他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戰衝實在是太有魅力了,太迷人了,他無法不被吸引,甚至連身體的有了燥熱的反應。
梁修突然感覺自己變得口乾舌燥,只能不停喝酒來緩解。
好在歌不長,很快便表演完畢。結束後酒吧裡靜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那種曖昧的氣氛中,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鼓掌,然後掌聲便越來越大,歡呼聲也響起來,觀眾們喊著樂隊的名字,非常亢奮。
第23章 Day5
這首歌非常成功,這是他們表演這麼久以來最成功的一次,三人高興地互相撞著肩膀,致謝之後便興奮地下臺,找老闆領今天的工錢。
梁修一直坐在這個位置,調酒師見他喝完又給一杯,喝完又給一杯,一會兒工夫就喝了三杯,非但沒有冷靜,然而越來越熱。接著那三人出現,梁修先看到戰衝朝自己走來,立刻別開目光,他也沒注意到,戰衝的目光對著他也開始閃躲。
“修哥!”楊正軒一屁股坐在梁修的身邊,道,“我說了吧,戰衝這小子,思春了。”
童羽也跟著低笑,說:“我也覺得,戰衝肯定是喜歡上誰了,不然怎麼能把那種情動描繪地這麼真實?”
“我操,你們再說,我可要揍人了!”戰衝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偷偷瞄著梁修。
梁修低垂著眉眼,把玩酒杯,腦子暈暈乎乎的,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