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張著,喉間再也不發出一個音。
地上抱成團的女生愣了,許雅的瞳孔瞬間放大數倍。
S中,全國聞名的貴族學校,能到這裡讀書的學生,非富即貴。
在座的人,從小就混跡在上層圈子裡。
關於ST集團,或多或少也聽父母長輩閒聊時說過。
那是掌控全省,乃至全國經濟命脈的商業帝國。
創始人邵老爺子,黑道發家,幾年時間迅速擴充到各個行業,將黑道的印記洗的一乾二淨。
他為人義氣有擔當,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的頭領,見著都要尊他一聲“邵二爺。”
最重要的是,其集團勢力早已延伸到最高權力機構,現今每一屆官員的替換,都得他老人家點頭,才得能順利上任。
小跟班慌了,如果...如果秦墨真的是ST集團的人。
那份撤職宣告,就極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對他來說,撤一個官員的職,輕而易舉。
“他.他是?”小跟班不敢相信,哆哆嗦嗦的問沈嶼陽。
沈嶼陽緩慢而認真的點頭。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小聲絮叨著。
架著她的兩人猛的鬆開手,她癱軟在地上,嘴裡仍在碎碎念。
秦墨垂眸,冷如冰譚。
他的眼瞟向那幾個女生,沉聲問:“想跟她一樣?”
幾個女生傻眼了,對看了幾秒後,滿臉驚恐的拼命搖頭。
他音色平靜,卻是極深的警告。
“以後,在學校裡消失。”
幾個人點頭如搗蒜,像死裡逃生般,緊緊的抱在一起。
秦墨收回視線,轉身之際卻被許雅叫住。
“學長。”
是歡喜的聲音。
秦墨的視線淡落在她身上。
“對了,還有你。”
許雅的笑容僵在原地,有些訝異,“什麼?”
他慢悠悠的說,“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許雅咬著唇,面色波瀾不驚,“學長,我聽不懂你的話。”
“是麼?”秦墨反問,陰森的語調。
“你買的東西。”秦墨冷眼看她,“這麼快就忘了?”
小跟班倏地回過神,站起身來怒指著許雅。
“我差點忘了,所有的東西都是你買的,你憑什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梓?”
“你說林思婉配不上學長,你說你恨不得她死,你說看著她悽慘的樣梓就開心,這些話你都忘了嗎?”
許雅徹底亂了陣腳,手背在身後緊張的摳弄,垂著眼不敢看他們。
“我...我沒有...”
秦墨腦中突然浮現林思婉暈倒在廁所的那一幕。
那個被紅色顏料浸染的小身子,一想起,他的心就如同被利刃狠狠割了幾刀。
鮮血滲出來的疼痛太過清晰。
讓他有一種,想殺了這些人的衝動。
很強烈。
小跟班喋喋不休的指責她,許雅被罵的啞口無言,最後氣急了,索性豁了出來,歇斯底里的衝秦墨喊。
“是,我是討厭她,她明明哪裡都比不上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跟她在一起?她算什麼敢跟我搶,如果她死了...”
“閉嘴。”秦墨音量不大,可壓抑的怒火,所有人都能感受清楚。
許雅一驚,眼眶含著洶湧的淚,再也不敢說話了。
秦墨走到她跟前,微微彎腰,對上她水潤的眼。
“我倒想問問。”他嘴角落著笑,卻看的人毛骨悚然。
“我放在心尖上疼的人,你們怎麼也敢動?”
許雅跟小跟班同時呼吸一滯,這樣梓的秦墨,她們都是第一次見。
很可怕。
讓人,不由的膽怯。
他直起身子,音色淡如水,“我改主意了。”
極冷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掃了遍。
“你們,所有人。”
那幾個女生反應過來,立馬鬼哭狼嚎的求饒,只差沒給跪下了。
許雅花容失色,上前兩步想去拉秦墨的手。
卻被他身後兩人飛速攔住。
她哭的梨花帶雨,“學長...你不能這樣...我...我那麼喜歡你...”
沈嶼陽在一旁冷眼看著,這次沒有一絲想當護花使者的心思。
今天這場女生的鬧劇讓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詞。
蛇蠍美人。
看著溫柔漂亮,可骨子裡....
哎。
沈嶼陽嘆了口氣。
還是思婉妹妹好。
(喵最近有點詞窮,下章吃糖吧,虐之前會有個教室大肉的,哎呀,想想都羞澀。)
(愛你們,麼!)
你回來了呀。 < 水蜜桃 (校園H) ( 小花喵 )你回來了呀。
秦墨剛進大廳,管家福伯就迎了上來。
接下他的外套,跟在他急切的步子後,走了好幾步。
秦墨察覺到了,停下,側身看他。
“有事?”
福伯彎著腰,恭敬的回道:“少爺,老爺子他在來的路上了。”
秦墨輕聲應著,“恩。”
回身,馬不停蹄的往樓上趕。
徒留福伯一人站在原地困惑。
少爺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而後轉念一想,這才拍了拍頭。
對了,樓上來了個小姑娘。
福伯欣慰的笑,少爺現在還真是越來越有煙火氣了。
秦墨進入房間的動作很輕柔。
醫生還在,像是剛給她做完身體檢查。
小姑娘躺在床上,輕輕閉著眼。
像是睡著了。
見秦墨進來,醫生利落的收好東西,朝他走來。
他跟著醫生出去,門被他輕輕關上。
就怕吵醒他的小姑娘。
他細緻的動作被醫生看在眼底,露出了欣喜的笑。
醫生不過50出頭,姓程,是邵老爺子的家庭醫生。
那天秦墨火急火燎的給老爺子打電話,指明要問他借程醫生。
程醫生慌忙趕過來時,見他正緊緊的抱著一個小姑娘。
那姑娘渾身冰涼,身上還染盡了猩紅的顏料。
她身子弱,如此寒冷的天又遭受連番的折磨。
39度的高燒加急性肺炎。
硬生生燒了一整天,才降下溫度來。
這兩天秦墨沒日沒夜的守在一旁,等她各項指標均在正常範圍了,他緊繃的神經才逐漸鬆弛下來。
倒是程醫生,被他烏雲密閉的臉給嚇壞了,平日裡幫老爺子看病都沒這麼緊張過。
本不是什麼大病,卻硬是給了他一種治不好就別想出門的壓迫感。
“她怎麼樣?”秦墨問。
“沒什麼大礙了。”程醫生輕聲彙報,末了不忘囑咐兩句,“不過,這兩天最好還是臥床休息下,更為穩妥。”
秦墨點頭,淡聲道:“辛苦了,程叔。”
一聽這話,程醫生詫異的睜大了眼。
未曾想過,冷漠到骨子裡的秦家大少爺,居然也會有道謝的一天。
他視線落在秦墨身後緊閉的房門上。
暗自想著,這小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
居然能讓秦家大少爺跟換了人似的。
他現在都迫不及待的想去跟老爺子彙報情況了。
秦墨再進入房間時,床上的小人背對他側躺著,只留下一個纖細的背影。
他走過來,輕躺在床的另一側。
頭靠上柔軟的枕頭,眼睛也不自覺的微微眯起。
他確實很疲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