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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幽深的洞穴中，潮溼的空氣讓山洞裡有些發黴的味道，洞中不知什麼時候堆放的雜草已經變爛，地面上還有些獸類的糞便，即使一旁有著火在烤著，也無法去除這裡令人作嘔的味道。

山壁上一隻正在爬行的甲蟲大搖大擺爬向一處裂縫，不過還沒有爬進去，只聽啪的一聲，一隻手掌便拍碎了它的身體。

“值得嗎？”傑羅一邊清理手上甲蟲的屍體，一邊說道，口氣中顯然帶著一些不滿。

扈眉捂著胸口看向傑羅：“不要你管！”

“就為了找到道玄，找到血族……扈眉，你已經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何苦呢？”傑羅說著，也認真了起來。

聞言，扈眉直視著前方，彷彿臆想著某個形象，旋即冷冷道：“任何事都需要做一個了斷！”

“了斷？扈眉，你已經超脫了所有妖屬，如果消滅了你心中的那件事，你甚至已經是一個真正的人類了，現在你不珍惜，遲早是要後悔的！”傑羅大聲吼道，彷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扈眉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眯起眼睛沉默著，不過從她的表情中還是可以看出一股憤怒的存在。

許久，她張開了口：“做人……或許是每個妖獸最大的追求，因為妖獸成了人，便不止是人，而是仙，曾經我也是這樣，一心修武，乞求永遠化成人形，但……若是不了了我心中那件事，做人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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