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得有些惡趣味，“那媽媽，你跟小三媽在演藝圈的時候，被潛過麼？”

安若素和楚歡齊齊一怔。

“說啊，你們有被潛過麼？”安貝兒眼裡的惡趣味更甚，猶如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所以，媽，既然你們都沒有遭遇潛/規/則，只是靠自己的演技上位，那為什麼我不可以？你憑什麼會覺得我就一定會遭遇那些？我就憑什麼不能只靠自己的能力走紅？”

房間裡，死一般沉寂。

許久，楚歡開口：“其實，我是有的。當年我跟你爸，就是想靠他上位。直到後來我遇上你媽，有她護著，我才不需要再擔心被潛的事。”

房間裡，再度死一般沉寂。

只有幾個人呼吸的聲音。

安貝兒的呼吸，尤其粗重。

是了，差點忘了……

“可是，我不是你的女兒，我是她——”安貝兒指向靜默一旁的安若素，“安若素的女兒！”

房間裡依然很靜。

安若素終於開口：“不錯，我是沒有。但是，我認為，你沒有我的演技和手腕。”

安貝兒皺起眉頭，一臉的不服氣。

安若素卻繼續說：“即便是我，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有人想過潛我，而且不止一個。可是，我是安若素。”

說至此處，她傲然，卻又心痛：“任何圈子，再多的潛規則，都會給真正的實力派留一條路。我的戲，是公認的出神入化。只要由我飾演的角色，都會從書中活過來。只要有我在的影視劇，一定有觀眾捧場。觀眾們接受我、愛我。這個圈子，最終還是觀眾說話。觀眾，才是所有演員真正的後/臺。可是貝兒，你可以嗎？你不行！而且，即便是如此，也依然有很多人對我有過非分之想，如果我還想在這個圈子裡混，是絕對不能得罪他們的，所以，這就需要極高的情商和極強的手腕與口才，既不讓他們佔到便宜，又能不得罪他們，甚至讓他們會喜歡你幫助你。這個能力你有嗎？你還是沒有！安貝兒，看清楚自己，你只是一個有天賦的新人。你需要做的，是好好磨練演技，投入每一部戲去演，最後靠絕對的實力和人氣站穩腳跟，而不是所謂的靠自己從外圍群演開始往裡面一路擠……青春有限，女演員的大好光陰不過幾年。你不一定有我的保養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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