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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盞笑握住陸縈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又與鄭召說:“不知王爺可還識得她?”

鄭召劍眉一挑,搖搖頭。

“回稟王爺,小女乃是慶安侯陸將軍幼女陸縈。”陸縈行了一禮。

“映秋,沏壺熱茶,好給王爺暖暖身子。”

寒目凜然,眼前這位身段頎長的男子便是昭王,東征西戰,功大於天,陸縈對他的瞭解並不多,但知道昭王是眾王爺中聲望最高的那位。當朝天子軟弱,國土四分五裂,硝煙從未止過,有權勢便就有機會,永安殿裡的那張龍椅,不知被多少人惦記著,齊王是,昭王也是。

“臣妾今日來慈安寺祈願,恰遇上陸將軍的三千金,多年未見,也不怪王爺眼生。”顧青盞一邊說著,一邊替鄭召解下大氅,交與映秋手中,又奉上熱茶。

“陸將軍的千金?”鄭召抿了口茶,硬朗的五官顯得目光尤為凌厲,勾唇一笑,“卻是想起來了,上次見面還是孩童模樣,如今倒是出落得大方了。”

“都道女大十八變,看來果真沒錯。”顧青盞朝陸縈擺手,“莫要站著,過來坐罷,待會兒擺了齋飯,一起吃些。”

“王爺王妃,今日實非巧遇,陸縈冒然求見王妃,是有一事相求。”

鄭召:“何事?”

陸縈且將情況簡單說了,不過只道陸元紹是舊疾復發,再無其他。

“這等小事,改日讓韓先生去一趟將軍府就是了。”留座不過片刻,鄭召起身,“本王還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送走昭王,顧青盞安慰陸縈,“而今聽聞陸家小將軍驍勇善戰,也能獨當一面了,陸將軍戎馬關北數十餘載,也該好好歇息歇息,別太勞心傷神。韓先生醫術過人,定能醫好將軍舊疾。”

她的聲音從容自若榮辱不驚,超然淡定的氣質,讓陸縈彷彿看到了過世的母親,也彷彿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王妃寥寥幾句話,安了她慌亂了十幾日的心神,雖不知韓真的醫術是否真如醫書上所寫的那般,至少也是有了希望。

陸縈再三謝過王妃,便告辭了。

只是陸縈想不到,日後再見顧青盞時,竟會是以昭王側妃的身份。

*

不知何時開始,雪停了,冰化了。氣溫在一點點回暖,可陸縈的心卻一截截涼了下來,離慈恩寺之行足足過去了半月有餘,卻仍未曾收到任何昭王府的訊息,也不曾見韓真登門拜訪,還是說那日他們說得只不過是客套話,可自己卻當了真。

陸縈正欲執筆寫一封書信差人送去昭王府,卻見著碧落冒冒失失進裡屋來了,“小姐……昭王府有訊息了……”

“什麼訊息?”

碧落答道,“這回王爺親自來了,還帶了個白面書生,就是那神醫了……”

陸縈擱下毛筆,欣喜地又問了一遍:“當真?!”

“千真萬確,這會兒將軍正在大堂會客,只是……”碧落有些面帶愁容。

陸縈暗自埋怨自己多想,好歹是一朝王爺又怎會信口雌黃,更何況王妃還是應允了的,縱然她信不過野心勃勃的昭王,卻信得過仁義的昭王妃。亂世之中,人心叵測,難見有人像顧青盞那般樂善好施,倘若世人都能像她那般向善,少幾分利慾薰心,也不至於一團汙濁。

“只是什麼?”

“只是……”碧落又吞吐了好半會兒,遲遲沒說出口,“只是……只是王爺是來提親的。”

提親?陸縈大腦瞬時亂了,前世齊王前來將軍府提親也是一月之後,“王爺,你說的…是哪個王爺?”

“自然前些日子見過面的昭王了……”

“昭王?怎麼會是他……”牽一髮而動全身,歷史的走向早在陸縈決心改變時就開始改變了,只是陸縈困惑,鄭召為何會突然向將軍府提親,難道只是因為那日在慈安寺一遇?

“承蒙王爺厚愛。”陸元紹見鄭召今日突然登門造訪,已是驚訝,更別說他貿然提親了。昭王生得面如冠玉,神采風流,雖不到而立之年,便戰功累累,於才智於相貌,都過得去,但倘若將女兒許配與他,也只能落個側妃名分,陸元紹疼女兒,自然見不得女兒受半分委屈。“只是這件事,還須得問問縈兒的想法。”

“這是自然,將軍也須得好好考慮,只是…凡事要以大局為重,將軍是明白人,應該懂得。”鄭召起身感嘆,“聽聞邊塞連日暴雪,我方軍士糧草不足又遭北疆突襲,竟連失兩座城池,本王甚是憂慮,多虧得陸小將軍誓死抵抗,也不知能死守幾日,朝中兵將遠水難救近火,但若調動西北兵馬支援,那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將軍行軍打仗多年,該比本王更明這個理。明日本王便進宮稟明太皇太后,許下這門親事,想來……將軍定無異議。”

陸元紹急火攻心,緊攥著拳頭,臉色蒼白。鄭召揪住了他的心頭痛,聽似閒敘家常的語氣卻是赤_裸裸的威脅,西北軍馬一直是昭王負責調動,他這樣說的,無疑是讓自己無路可退,唯有與他聯合。他如今來提親的目的,可見一斑。

新帝登基,恰遇洪澇三年,又有四方小國來犯,天災*,以致朝中政權不穩軍權分散,天子仁厚軟弱,昭王野心勃勃,齊王虎視眈眈,一場宮廷政變正在無聲醞釀,誰也逃不過這場血雨腥風。

“末將身體抱恙,便不送王爺了,慢走。”

陸縈在屋外聽得父親與鄭召的對話,推門進去,正遇上欲走的鄭召,他身後還隨同一個白衣書生,身上揹著青布藥囊。鄭召朝身旁的侍從微微頷首,侍從便從袖中拿出個方型梨花木盒,“這是王爺送與小姐的,還望笑納。”

碧落接過,遞於陸縈手中。

白衣書生也將一紙書信交與陸縈手中,“韓某為將軍開了幾帖治病藥方,按時服用,定能藥到病除。”

鄭召一笑,便偏偏然走了。

“……咳”陸元紹猛地咳出一口血,濺在青花瓷茶杯口,觸目驚心。

“爹!爹你沒事吧……”陸縈忙上前扶著。

“沒事……”陸元紹口上雖說著無事,可嘴裡卻還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藥方……藥方!陸縈慌亂拆開信封,紙上墨跡未乾,哪是藥方,簪花行草分明寫著十六個字:大限三月,尚能醫治;多加時日,無力迴天。

陸縈又開啟那梨花木盒,內藏一把白色摺扇,展開之間扇葉上邊寫著兩個大字:慎思。

第6章 入王府(一)

三月,天氣漸暖,京都的最後一朵紅梅凋落,零落成泥。

鋪十里紅妝,耳畔喜樂嘈雜喧鬧,尋常女子一生所痴求的鳳冠霞帔,只讓陸縈覺得沉重,心似灌了鉛一般,哪有出嫁時的半分喜悅。

於她而言,嫁娶本不過就是場籌碼,前世是,今生也逃脫不過。太皇太后賜婚,一時間她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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