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起身,他用餘光瞟到何嫂在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眼神裡除了憎惡不屑,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意味在裡頭。
“您幹嘛呢這是?盯得人直髮憷。”祁陸陽半開玩笑地說著,站好撣了撣衣服。
何嫂收回目光,冷冷吐出幾個字:“我覺得您可憐。”
“真這麼覺得,下回就別弄冷飯給人吃,消化不了,胃疼。”祁陸陽嘻嘻哈哈地笑。他大步往佛堂外走,行至一半又頓住,說:
“您不用等那個人了。他還在國外,今天不會來。”
聽到這句,何嫂剛平復下來的表情瞬間變得激烈:“不來最好!我只盼著他死在外頭,永遠都別回祁家!”
“您別動氣。冬天還長著,得好好保重身體。”似是客套地說完這句,祁陸陽出了門。
晨光熹微,時間尚早,大多數人還在家中溫暖的床鋪上安睡。司機恭敬地回過頭,看向後座那個滿臉陰沉的公子哥:“小祁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隨便兜兩圈吧。”
無處可去的祁陸陽拿出玉佛戴好,又點上支菸,對著窗外的朝霞吞雲吐霧,四顧茫然。
何嫂剛剛說他什麼來著?可憐?
祁陸陽不認同。
這個世界上,苟活的永遠比不上枉死的可憐——或者說,佛堂遺像上因為他的言而無信、出爾反爾而枉死的兩人,以及之前的某個,才是真可憐。
*
被莊恪從病房裡“趕”出來,陸晚在護士站端坐著熬到天亮。好不容易等到換班,她立即跑到急診科找同樣值大夜的阮佩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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