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他自己就在外面,有事叫他。
到了傍晚,祝鋒任又醒了。
這次祝鋒任的精神比第一次醒時好了一些,他的手微微動了動,杞星立刻察覺到了,俯身輕輕喚他:“外公。”
祝鋒任眼珠轉了轉,看向床前的杞星,半晌之後,喉結動了動,費勁的說了一句話。
因為剛醒,又帶著呼吸機,他的語調含混不清,杞星低下頭,側耳趴在祝鋒任唇邊,才聽清楚。
他說:“又讓我的星星吃苦啦。”
這句話十多年前他說過一次,那個時候祝漫剛剛出殯。
祝鋒任失去了唯一的女兒,親手操持葬禮,幾天之內就滿頭白髮,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多歲,卻看上去情緒平穩,好像從來沒有支撐不住的時候。
在祝漫安埋過後,按照禮節,隨行送葬的人已經先下了山,祝鋒任牽著當時剛滿十四歲的杞星慢慢往山下走。
那條路很長,路旁都是大大小小的墓碑,杞星穿著過大的白色孝服走山路,偶爾會被絆得一個踉蹌。祝鋒任緊緊拉住他的手,低下頭啞著嗓子道:“讓我的星星吃苦了。”
杞星看著病床上的祝鋒任,喉嚨彷彿被堵住了,眼睛裡也冒了霧氣,但最終他只是把臉埋在了祝鋒任的手心裡。
杞星低聲道:“沒有。”
從祝漫到祝鋒任,再到盛席年,在這短短二十多年裡,他好像吃過一點苦,但好在有人願意陪他長大,也有人願意陪他到老。他的傲氣、燦爛、一堆小脾氣和少年意,向來都被人妥善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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