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
“說什麼?”
“說……娘娘哭了好半天了。”
……
謝茂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太后還是淑妃、淑太妃的時候,眼淚就是她示敵以弱的手段。彷彿她什麼都不會,只會哭。
謝茂繼位之後,太后就不必再哭了,她的生命中重新充滿了鮮花與笑容,對誰都只需要寬和慈愛地笑一笑。唯一哭過的一回,是謝茂故意扯著衣飛石去告狀,為了配合兒子,太后對著衣飛石哭了一場,哭得衣飛石手足無措,磕頭投降。
現在太后又哭了。
謝茂沒轍了,憋著一口氣回榻上親了親衣飛石,說:“朕去長信宮看看,你先睡。”
衣飛石耳力好,聽了全程,忙道:“是。您和娘娘好好說,不急回來,咱們明日再……”他指尖摳了摳那個盛著軟膏的瓷盒,“明日再好。”
謝茂將他狠狠揉了一把,這才起身出門:“更衣!”
衣飛石披上衣裳從榻上坐起,烏黑柔順的長髮自肩頭垂下,心中其實很擔心。
據他所瞭解,皇帝絕不是個任人擺佈的性子。看上去笑眯眯地,對大臣、宮婢都很溫和,其實,自他登基以來,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乾綱獨斷、朕說了就要算?若太后在他身後做個慈母,他必然會對太后孝順恭敬,現在這樣……若太后不退一步,只怕遲早要母子反目。
想起太后溫柔慈愛的面目,衣飛石一籌莫展。他對年長女性完全沒有經驗,不知如何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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