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大,賊壞,都給好好教育了一頓,退學了。”
遲晝手插在黑髮裡,支著頭,眯著眼睛,淡淡應了聲。
付子實倒是來了點喝酒的興趣,和遲晝講起了自己之後的計劃,他最近在籌劃創業,想搞個遊戲公司試試水,躍躍欲試想拉新源的投資。
遲晝只是聽他講。
“來一杯?”付子實把酒杯往他面前一推。
遲晝似乎在出神,“不喝了。”他眸子沉沉的,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付子實:……
這廝簡直了,喜怒無常,陰沉寡言,一副性冷淡的模樣,性格又彆扭,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簡直就一教科書般的變態,除了長了張好臉之外,哪個姑娘被他看上了也是倒黴。
“你公司的正式企劃書,週一之前交上來。”遲晝手指不緊不慢在吧檯上敲了兩聲,“晚了就別想在我這拿一分錢。”
“臥槽,今天都週五了,你要我週一之前交?”付子實怒吼出聲。
遲晝穿上大衣,已經推開酒吧門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個修長筆挺的背影,付子實一聲鏗鏘有力的MMP堵在喉嚨口,心裡把他遲家祖宗上下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出了門匆匆開車往家趕。
*
桑攸在家洗了澡,換了睡衣,正在吹頭髮,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從貓眼偷偷往外看。
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桑攸猶豫了一秒鐘,輕輕的打開了門。
遲晝站在門外,筆挺的黑色大衣,肩膀上暈溼了一些雨水,桑攸在他身上聞到一股淺淺的酒味。
遲晝直接邁開長腿,毫不客氣的走進了她家。
“遲晝,十一點了。”桑攸把門關上,輕聲提醒他。
遲晝在她沙發上不客氣的坐下,脫下大衣,領帶也被扯下,扔在了一旁,他似乎已是微醺,漆黑的眸子有幾分迷濛,懶洋洋道,“說了以身相許,你不表現點誠意?”
桑攸尷尬的立在了原地。
良久,她走了過去,輕輕撫過男人漆黑柔軟的短髮,在他頰上碰了碰,“你先去洗個澡吧,我給你做醒酒湯。”
遲晝似乎是真的醉了,沒再排斥她的靠近,反身把她擁到了懷裡,緊緊摟著,帶著細微的酒氣,灼熱的的呼吸落在她脖頸和麵頰上,
桑攸還穿著薄薄的睡衣,肌膚相貼,激起一陣酥麻的異樣感,他力氣極大,桑攸根本無法撼動,只能這樣紅著臉被他抱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進了浴室,桑攸在廚房熬了份簡單的醒酒湯。
心裡卻七上八下,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個,我睡沙發。”她見遲晝出來後,沒有任何回去對面自家的意思,不知道是因為熱氣還是醉酒,男人白皙的肌膚少見的瀰漫上了淡淡的紅,一雙黑漆漆的漂亮眼睛,沉沉的視線自始至終停留在她身上。
桑攸被看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你可以睡我的床。”她輕聲說,想過去把臥室門開啟。
遲晝淡淡道,“我要和你一起睡。”
第42章 Chapter42
他眸子清凌凌的,月光下一張乾淨清冷的俊顏,身上還殘留著她沐浴露的味道,桑攸慌亂無措,只覺身子一輕,已經被遲晝藉著酒意,打橫抱起,往臥室方向走去。
桑攸被摔到了軟軟的床上,惶然無措。
都是成年人了……不再是以前的少年,不可能不清楚對這個舉動的包含的寓意。
她的確全心全意喜歡遲晝,可是……這進度,未免有些太快了。
她想起遲晝那天說的話。
只是玩玩……或許她現在在他心裡,和那些他在國外時的別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都是能隨便玩玩的物件。
她生性很保守害羞,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發酸,她漲紅了臉,眼睛湧起澀意,想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不行,我,我還是去睡沙發。”
“你就這麼喜歡睡沙發?”遲晝磨了磨牙,在她耳畔邊吹了口氣,陰沉沉道。
桑攸手腕被他捉住,一把拉進了臂彎裡。
男人長手長腿,把她抱了個結結實實,桑攸面頰貼在他的胸口,臉上紅得簡直要燒起來。
房間的淺藍色落地紗窗半開著,銀白的的月光淺淺罩下,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光潔瑩白的耳垂如今紅得能滴出血來。
遲晝欺身上去,含住了她的耳垂,桑攸渾身一顫,他聲音低沉,輕聲問,“桑攸,以身相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只是輕輕研磨吮吸,桑攸已經在他懷裡蜷成了一個燒紅的小蝦米。
他又在她面頰上親了親,隨後是鎖骨,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桑攸心裡慌亂,手指緊緊攥著床單。
她身體已經幾乎不受自己控制,心裡卻止不住的發酸,她面頰蒼白,唇卻嫣紅,眼眶也紅著,溼溼的淚水奪眶而出,在薄薄的眼瞼上滑落。
遲晝動作停滯了,把她再拉近了一點,牢牢鎖進了自己懷裡。
“你多大了,還這麼喜歡哭?”他面無表情,卻沒想鬆手。
他剋制不住的想親近她,桑攸卻依舊抗拒他,和四年前,似乎沒發生過任何改變。
“我沒哭。”桑攸紅著眼角,拼命揉了揉眼瞼,想抹去眼淚,在那片細嫩白皙的肌膚上幾乎是立刻留下了紅色的印子。
遲晝皺眉,捉住了她的手,他靠近,細細在那片肌膚上吻過,一點點幫她把淚痕吻去。
桑攸呆住了,含著淚看著他。
朦朧的月色下,只能看到男人清俊英挺的面部輪廓,神情卻依舊是晦暗不明的。
他呼吸明顯也變得急促起來。
桑攸面上熱意逐漸褪下,她在他懷裡扭動了幾下,試著想要鑽出來一點。
“別動。”遲晝睜開眼睛,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桑攸幾乎是立刻感覺到了他的異樣。
渾身的血似乎一下都湧到了臉上,嚇得她再也不敢動彈一下,只是僵著身子,躺在他的懷裡。
男人清冽的呼吸近在咫尺,有些微沒散去的酒氣,他沒再鬧她,似乎很快就睡著了。
桑攸哪裡睡得著,半宿失眠,直到半夜時分,才終於撐不住了,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來時,像是喝酒斷了片一樣,愣愣躺了半晌,方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臉頰當即又燒了起來。
旁邊已經沒人了,摸了摸,被子上沒有餘溫。
昨晚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一場夢?
遲晝推門進來時,桑攸轉過頭,唇瓣微張,睫毛撲扇了幾下,還是一副狀況外的懵懂模樣。
他直接上手,把她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去洗漱。”遲晝揚了揚唇,長腿一跨,桑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