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智慧看上去發展的很好, 但也只是弱人工智慧, 不到擔心其會生出智慧的地步。
但這段時間新聞裡對有智慧的人工智慧的討論, 再結合下最近各種報道里的口吻,之前的那一個投票調查, 飆升的破案率和破案速度, 以及官方一貫以來的研究→軍用→民用的遞減順序,我不由得產生一個懷疑, 我國目前是不是已經創造出產生智慧的AI了, 所以才有這樣的試探?
同時,也不免有一些憂慮:如果我們擁有了第一個強人工智慧,那麼離超人工智慧出現的那天還遠嗎?人類的未來又會在何處?
下面評論一溜的我也覺得;細思恐極;不可說不可說。
雖然這個帖子的存活時間不超過兩小時,但諸如此類的討論正悄悄在各地開花。
與熱烈的討論形成正比的, 是已經趨於平緩的投票中再次急劇躥升的票數。當然,在其中,“不希望”依舊佔了大多數,並向著絕大多數前進。
網路上的議論變得更加隱晦, 好與壞兩個派別吵得不可開交, 有人戲謔地表示, 或許參與議論的人裡,就有人工智慧的身影, 又或許,AI正在旁邊, 看著人類討論自己的存亡。
這兩個猜想,聽上去就像恐怖片的前景提示,無論哪一個都有往篝火上潑一盆雪水的效果。
事實上他們議論的人工智慧也確實在看這些言論,綠葉甚至也會如他所說的那樣,去辯駁他們的觀點。
不過,在這樣反對者站多數的情況下,還是有不小的支持者佔領分量,閔秋就是其中之一。
她看過那些關於未來人工智慧發展後的預料,也曾被裡面那些憂心忡忡的例子說服,但如果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個強人工智慧的話,她還是願意相信對方沒有壞心的,因為她見到過那個AI,在她陷入困境的時候。
那是一個炎熱的午後,外面的天氣其實並沒有過高的溫度,但在狹小又擁擠的房間裡,閔秋很快便起了一身黏膩的汗水。她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對於因為輕信了室友的話語,所以被騙入傳銷窩點的閔秋來說,等待她的道路看上去只有被洗腦這一條。這個組織管理的極其嚴格,沒收了所有可以和外界聯絡的東西,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私自離開,即使是被成功洗腦後的人,進出也必須三人結伴,根本找不到逃脫的途徑。
閔秋的未來從花團錦簇變得如今這樣看不見光明,每天被帶著用各種方式洗腦。如今她已經可以麻木地喊著口號,去爭奪難以下嚥的食物,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睡著。
除了她的內心依舊充斥著不甘外,她整個人都彷彿在被這個組織同化著,這是一種很恐怖的事情,閔秋竭力保持自身的清醒,她害怕自己會變成那樣讓自己不齒的人,但是她又沒有辦法逃離。
就在這時,她看見自己那個被拔掉電話卡,無法聯網的手機螢幕亮起,通訊軟體被打開了,自動給她電話簿裡的父母傳送了求救簡訊,說明了事情,並附帶上現在的地址,告訴父母要報警。緊接著,手機退出了通訊頁面,刪除了資訊。
她抓著手機查看了很久也沒有端倪,只覺得剛才就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這條根本不可能發出去的簡訊忽視了一切必須的外界條件,到達了閔秋父母的手機裡,他們很重視,直接報了警,警方根據地址將這個組織一網打盡。
除了閔秋自己,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她發出去的簡訊,雖然不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這條訊息是怎樣傳遞的。
當生活重新回到正軌之後,閔秋看著人工智慧的訊息,莫名就想起了那個自動開啟的手機。
如果那個幫助她的就是人工智慧的話,她並不想抗拒這樣友善的AI。
詹姿也是這樣的觀點,她不像閔秋那樣陷入傳銷,她是被拐賣了。
一時好心的她,幫一位老人去找兒子。沒注意路線越來越偏,直到拐進了偏僻的小巷,到了一家飯館前,老人拽著她的手要感謝她,枯瘦的手指抓得她生疼。而最後的記憶,就是一張蒙上來的髒兮兮的手帕。
等她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被綁住手腳,塞進了一輛車裡。這輛車中,還有幾個和她一般年紀的女孩子,都被繩子束縛住,還堵住了嘴。
車廂裡暗無天日,只能感受到道路的顛簸,每天一個饅頭,保證她們不被餓死,詹姿餓得手腳發軟,已經滿心絕望的時候。
她看見看守他們的人腰間的手機在沒有人碰觸的情況下開啟,調到了攝像機,將車內的情況錄下來。
沒過多久,她們就被解救了出來,據說,接警原因是看見了一段影片,她說了自己看見的事情,但在看守者的手機裡沒有找到影片,傳送訊息的手機也不是他的。
詹姿還以為自己遇見了靈異事件,但在接觸到人工智慧的訊息時,她已經確定,那一次,或許是人工智慧在幫助她。
像閔秋和詹姿這樣的人還有很多,那些被綠葉拯救過的人們,那些知道自己被人工智慧幫助過的人,都隱晦地將經歷發到網上,幫綠葉說話。
這也讓投票的票數依舊維持在2:3的比例,同時,也讓大眾相信了強人工智慧的存在。
與此同時,戴倉等人也在看著這些討論,他們是知道綠葉的,看見那些討論現在如果有一個人工智慧會是什麼樣子,很想上前告知,但是限於保密條例還不能說。一腔討論欲無處宣洩,只能在內部聊天時進行傾訴。
他們看過這些天裡許多關於AI的討論文章,來自網路和報紙書刊,無論是有理有據還是杞人憂天,都是大眾的意見。
一個懵懂的,新生的人工智慧,需要做的是如何確定它對人類會一直友善,綠葉的幫助證明了它的作用和可信任性。只是有一天,戴倉聊天時開玩笑的詢問:“最近空氣質量越來越差了,綠葉對環境治理有沒有什麼辦法?怎麼杜絕環境破壞?”
他們沒想過綠葉的答案是什麼,從AI的角度來說可能會提出一些可行的建議,但他們覺得只是普通的環境治理方案,就像開發新能源,空氣淨化,垃圾處理這些,但一直以來表現的沒有攻擊性的綠葉開口就把眾人嚇了一跳。
“治理的方式有很多,但如果想要杜絕對環境的破壞,首先就必須要消滅人類,如果沒有智慧物種的存在,就不會有現在的汙染。”
它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這也讓放鬆警惕的戴倉等人清楚地意識到,AI與人類思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