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於是她們偷偷摸摸地堆起小雪人，眼眸彎成小月牙。

兩個小孩偷偷給手哈著氣，一邊堆著小雪人，眼裡的笑意單純又無邪。

玲兒從小就伺候她，跟在她身邊，無論顧青惜是被叔叔收養也好，還是被舅舅帶去江南也好，無親無故的時候一直都是玲兒陪在她身邊。

雖然玲兒性子直了點，常常說自己腦袋沒有小姐聰明，但每次總在身邊安慰顧青惜的人是玲兒，玲兒是她的家人。

顧青惜趴在榻邊，她太睏乏了，睡了一覺醒來後卻發現玲兒沒有那麼滾燙了，顧青惜眼裡全是驚喜。

她剛剛抬起頭，卻怔楞住了，玲兒那本來還虛弱的呼吸，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了，臉頰毫無血色，顧青惜睜大眼睛，本來不怎麼愛哭的她，在那一瞬間，淚水模糊了視線順著臉頰像斷線珍珠一樣劃過臉頰。

“顧姑娘，大夫請來了。”身後的門被賀蘭珩敲了敲，每日都會請大夫過來，雖然無濟於事，但也圖個安心。

看得出那小丫頭對顧姑娘很重要，門敲了半會顧青惜才打開門。

賀蘭珩還是第一次從這位頑強惜命的姑娘眼裡看到了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無論何時顧青惜給他的感覺都是一種尋常姑娘家沒有的平靜與頑強，從第一次見她起，若是尋常姑娘被賣到那種地方多半早就哭鬧著要上吊自縊，或者一頭撞死自己。

而顧青惜的眼裡見到他時只是目光閃過戒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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