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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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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外。

李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帶著剛起床的細軟音調問:“你怎麼還在?”

賀南方起來,倒了杯溫水:“放假了。”

再過三天便是過年,公司已經陸續放年假,賀南方雖平日裡前擁後簇,過節了倒也將身邊的人放了乾淨。

李苒坐起來, 就著他的手, 喝了兩口水。

慢啞的聲音好了許多, 聲音恢復幾分清透:“幾點了?”

李苒:“幾點了?”

“快五點。”

她聲音有些驚訝:“我睡了這麼久?”

一邊說, 還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 拿過一旁的手機:“真五點了。”

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 弄得她有點懵, 賀南方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熱。”

李苒點頭:“沒有生病。”

她低頭翻著手機,看到微信上有一個溫長寧的未接來電,正準備打過去。

賀南方在一旁瞥了一眼:“於鴻霄的調任下來了。”

“啊?”

“於家過完年,就要搬去X省。”

“這麼快?”她邊說就要撥回去。

那頭很快接通,溫長寧的聲音在那頭響起,聲音似乎很愉悅:“苒苒。”

問起打電話的事情,果然溫長寧說的跟賀南方剛才說的一樣。

“鴻霄年後要去X省任職,所以走前想請大家過來聚一聚。”

李苒應聲,在電話答應下來。

李苒記得於家上面落勢的那位是B市,費烜他大伯也是,於鴻霄怎麼會到X省任職。

而且那裡一向不太安穩。

“於鴻霄怎麼會調職到X省。”

“那地方……之前從未聽於家說起有留路。”

賀南方言簡意賅的幾句話:“於鴻霄刑警出聲,而費家推上去的人都是靠著軍功立命,於鴻霄出身不對,所以走這條路行不通。”

賀南方瞥了她一眼,提示:“X省——那是緝毒一線。”

李苒瞬間瞭然:“你是說,於鴻霄要去緝毒一線了。”

賀南方點頭,表情有些凝重:“雖然冒險,但於家要想翻身,只有這一條路。而且若是真把那片臭名昭著的地方治出點名氣來,可不比軍功差。”

李苒想了想,“會不會很危險?”

賀南方沉默了片刻:“嗯。”

輕輕的一個“嗯”,像是有千斤重落在李苒的心頭。

以前於鴻霄當刑警,乾的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職業,成天追著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哪次晉升不是鮮血換來的。

結果這次更甚,乾的甚至可能是禍及家庭的危險。

她雖沒問於鴻霄的職務,但從溫長寧過來邀請聚一聚,還有賀南方頗為嚴肅的語氣來看,恐怕是真正的一線。

賀南方:“於鴻霄今年三十四歲,費家大伯還有六年退位。”

“他要在這六年裡幹出些事情來,就不能畏手畏腳,不拼在第一線就沒有戰功。”

李苒心裡不是滋味,於家去年遭難,她雖然同情難過,但好在局勢還算穩定,可於鴻霄這一任職,名義上是升值,可背地裡誰都高興不起來。

——

晚上,於家宴請,在別院做東。

李苒跟賀南方到時,別院裡已經停了好幾輛車,一輛軍用吉普車型的悍馬,大概是陳齊晟開來的,一輛騷包的銀色賓利,大概是費烜的,還有一輛很低調的黑色凌志。

賀南方的車一停進院子裡,便見別院門口最先竄出來一個人。

於曉曉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帶著紅色的羊絨帽和圍巾,一邊朝李苒招手,一邊叫著身後的人。

沒過幾秒,陳齊晟從門口出來。

賀南方將車停在幾株梅花樹旁邊,從後備箱裡將帶來的紅酒拿出來。

隨後攬著李苒進去。

於曉曉撒開陳齊晟牽著她的手,率先朝著李苒跑過來,外面的雪剛掃過,氣溫低,外面的石板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陳齊晟緊跟在後面,提醒她:“小心些。”

於曉曉腳底打滑,一路次溜溜的滑到李苒面前,抱了她滿懷。

她前段時間和陳齊晟度蜜月剛回來,精緻的小臉蛋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李苒端詳了兩眼,放下心。

丫現在就是一幸福快樂的少婦。

兩人往裡面走,於曉曉在她耳邊嘰裡咕嚕:“今天來了個新姑娘。”

李苒莫名:“什麼新姑娘?”

於曉曉:“剛打聽出名字來,叫念稚,費烜帶來的。”

李苒詫異:“費烜?”

“他有女朋友了?”

於曉曉感覺有點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因為念稚說費烜是她包養的。”

李苒理了理順序:“等下,你說誰包養誰?”

於曉曉口齒清晰的重複一遍道:“沒錯,念稚包養費烜,就是那種金錢和肉體的那種。”

李苒不信,她跟著於曉曉進到裡面。

別院不算大,但裝修的十分別致,庭院種著十幾棵梅花樹,旁邊引了幾注溫泉水,水流順著樹旁的溝壑緩緩流淌,溫熱的水溫撒發著熱氣,將一旁的梅花樹蒸得嬌豔欲滴。

幾個溫泉池也是半露天的,但旁邊搭著幾個亭子。

溫長寧似乎剛從池子裡上來,站在一旁細細地盤著頭髮,旁邊有一個看不清臉的小姑娘,泡在池子裡,臉上溫蘊著水汽,被嫋嫋的熱氣蒸得看不清五官。

李苒靠近時,跟池子裡的姑娘打了對面。

念稚睜開眼,李苒四目對上,心中頗有些別樣的感覺。

怎麼說呢,費烜她接觸過幾次。

給她的感覺,十分邪,光是他曾經給賀南方出的那些點子,就是個心思沉重的男人。

加上聽過他流傳的幾段事蹟,費烜據說是費家最不得寵的一個,他父親娶過四個老婆,加上外面養的,光是子女就有十三四個。

費烜年紀最小,也最不起眼。

可偏偏是最不起眼的人,成為現在費家的掌權者,這裡面的故事大概每一個都帶著血腥味。

費烜在圈內的名聲並不算好,篡權奪位,他那一脈同源的兄弟姐妹,幾乎沒有哪個還有能力跟他較量,而他那個處處留情的父親,拋妻棄子的父親——現在還在精神病院住著。

總之,費烜的惡,不是那種大奸大惡。

卻也是立在人性善惡的末端,他在惡的底線上興風作浪,每每別人想指責他幹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曾經,明明是他設計讓老爺子打斷他好賭大哥的一條腿,可轉眼親手捧著錢讓他大哥去賭的也是他。

明明是他將老爺子氣的中風,可最後在床前上演父慈子孝的人也是他。

在費烜這個眼裡,你看不到什麼是真的。

你也看不見什麼是假的。

這是李苒長久接觸費烜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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