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豔色都會被壓下幾分,被帶得有幾分端莊大氣,讓人多幾分好感。
只是,表小姐一向很守時,今天,怎麼這時還未到?
周嬤嬤看看外頭的天色,也不禁有些著急。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正當周嬤嬤著急不安的時候,終於聽到從屋外傳來一陣非常有韻律的腳步聲,很輕盈、略急,卻依舊沉穩,裙上玉佩都沒有響。
周嬤嬤心頭一喜,表小姐來了。
心裡正想著呢,就看見從屋外進來一個淡雅婉約的絕色美人。
心裡頭再次讚一聲,表小姐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
那通身的氣質,周嬤嬤不會形容,只覺得比多少王公貴族家的貴女都要好。表小姐身上似乎自帶一股可以安撫人心的力量,看到她,她焦燥不已的心似乎都安穩了下來。
“表小姐,您可來了……”
周嬤嬤熱情的迎了上去。
“是落晚的不是……”
溫落晚微微屈膝淺笑。
坐在椅子上的陳馨寧見到溫落晚竟然來了,不禁傻了。
她怎麼還是趕上了?
她特意不讓綠窈告訴溫落晚,就是不想讓她提前有準備。到時候,就算母親想讓溫落晚去,派人接她,也來不及梳妝了。
可是,這個溫落晚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梳妝好的?!
一身竹青素裙,雖不如她這一身雲錦的華麗名貴,卻也清靈飄逸,頭上是一整套的南珠頭面,越發顯得溫落晚淡雅端莊。
一想到溫落晚也去,陳馨寧滿臉的不高興。
可當溫落晚從紅漆木匣中拿出一柄玉金色團扇送給陳馨寧後,陳馨寧就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的不高興了。
“這扇子可太漂亮了……”
陳馨寧拿在手中,愛不釋手。
將自己原本拿的一隻墨綠色蝶戀花的團扇扔給了身邊跟著的大丫鬟蓉灩,驚喜道:“還是雙面繡?!”
陳馨寧笑眯了眼睛,看著溫落晚,“謝謝你啊,溫表姐。”
溫落晚身後的綠漪看到國公府小姐陳馨寧擺弄著那把玉金雙面繡扇子,眼裡的心疼都要溢位來了。
這本來是她們小姐繡好,請扇匠做好,打算拿出去賣的。
三個月啊,就做好這兩把扇子。
小姐說,一把至少能賣到五十兩的。
兩把就是一百兩……
現在……全沒了。
憑什麼啊……
明明是陳馨寧不願意讓小姐去公主府賞花,不告訴小姐,憑什麼小姐還得給她善後,還搭進去兩把扇子?!
她們小姐根本就不想去公主府賞花好嗎?
“你喜歡就好……”,溫落晚溫柔道。
“怎麼才來?”
看著姐妹倆親親熱熱,國公夫人顧榮華慈愛的拉過溫落晚的手。
聽到母親問了,陳馨寧才想起,溫落晚會晚來,是因為她根本沒讓綠窈告訴溫落晚,身子不由得僵,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和心虛。
陳馨寧的異樣哪裡瞞得過精明的國公夫人顧榮華?!
她不禁狐疑的看了眼陳馨寧。
陳馨寧只覺得好像被針紮了一般,險些都快要坐不住椅子了,不由得看向溫落晚的眼神裡全是祈求。
溫落晚自然是收到了陳馨寧的求救,心裡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個陳馨寧本性不壞,就是性子驕縱,不太能容人。
做出的事情像小孩子一樣。
就算她想為她求情,可是,真的就能騙得過國公夫人顧榮華嗎?
她孃親可是說了,顧榮華是她們那些小姐妹中最聰明的一個,否則,也不能以四品官之女的身份嫁給了當時的鎮國公世子,最後,成為國公夫人,一品誥命。
不過,這個好,她還是要賣的。
人家是親母女。
有什麼事兒,背後解決就是了。
“是落晚的錯。”
“想著和嘉宛妹妹拿一樣的扇子,可就是想不起扇子放在哪裡,找了許久,這才耽誤了時間……”
溫落晚柔柔的道,臉上適時的帶了一絲淡淡的歉意。
無可挑剔!
顧榮華淡淡的看了一眼陳馨寧,陳馨寧像小雞一般‘嗖’的一下將頭收了回去,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努力擺出一幅端莊的模樣。
孃親總說她不夠端莊,不如溫落晚。
她這不是生氣嘛……
跟在溫落晚後面的張嬤嬤向周嬤嬤使了眼色,周嬤嬤便知道這裡面是有事兒,可是現在也不是說的時候,便上前對國公夫人顧榮華道:“夫人,天色不早了,咱們得動身了。”
再不動身,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輔國公夫人壓下了心思,“走吧。”
她們一行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了。
那可是公主府,可不等人的。
雖說她們輔國公府也是京中一等一的權貴,可是,與靖憲長公主府是不能比的。不說靖憲長公主的駙馬是鎮國大將軍,就是靖憲長公主本身也是尊貴無比,她是當今元昭帝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
自幼就極受元昭帝的寵愛。
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幾個女人之一。
便是輔國公府也不敢得罪靖憲長公主。
靖憲長公主府一門尊貴。
靖憲長公主卻只得世子云寒一人,皇帝是他親舅舅,當今太后是他親祖母,對他疼寵無比。最後這滿門的富貴都會落到世子云寒的手上。
雲寒這孩子雖然冷漠霸道一些,外人都說他是紈絝子弟。
可在顧榮華看來,雲寒這孩子雖然有種種紈絝子弟的一些毛病,卻本性不壞,在女色上尤其自愛,並不是個壞孩子。
最重要的一點是,靖憲長公主性格大方疏朗,不是那種面甜心苦之人。
這才是打動輔國公府顧榮華的地方。
……
第3章
馬車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靖憲長公主府,果然已經晚了。
可是,公主府的人見到是輔國公府的人,還是很熱情的將她們迎了進去。
公主府的下人引領著國公夫人顧榮華一行往裡走,國公府的下人都進退有序的跟著,處處體現高門氣度,唯有國公府小姐陳馨寧在小聲的和溫落晚說話。
陳馨寧在車上就想和溫落晚說話了,可是,她孃親也在車上,她也不敢說。
“落晚……謝謝你……”
她不想讓溫落晚來,使了小心思,卻沒想到溫落晚不但沒生她的氣,還送了她東西,還不告狀,想辦法替她遮掩了過去。
“不用謝……”
“悄悄告訴你,其實,我自己也不喜歡來的。”
溫落晚用扇子遮住半張淡雅的臉,貼在陳馨寧的耳邊,眉眼彎彎道。
她自己的身份她自已清楚。
來這種地方找婆家,就是自取其辱。
她又不打算做妾!
陳馨寧以為溫落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