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把唯一的孩子摟入了懷中，林氏的面上也已經滿是淚珠。

“孩兒不孝……孩兒不孝……”謝宣被之前的一個巴掌扇醒了，這一切他怎會不知道如何取捨才是最正確的，可是……知道並不代表他能做到！

他跪倒在地面，泣不成聲，如同一個稚童，緊緊攥著母親的裙襬。

“回去吧。”輕輕撫摸著孩子的發頂，林氏說道，“宣兒，作為父母，我和景都希望你好好的，作為母后和父皇，我們也希望你能繼續守護著我們祖祖輩輩守護的大霖。你能否答應我和你父皇？”

“兒……兒……”謝宣抬起頭，對視著林氏的眼，咬緊牙關，他擦乾淚，再跪下一拜，“兒領旨。”

“好宣兒……好宣兒……”林氏也擦乾了她的淚，撫著她孩子的發頂，明明怎麼也摸不夠，卻再也摸不了了。

“趕緊走！磨嘰什麼！”謝景顯然是看不下去了，趕緊催促道。

謝宣的腳卻宛如生了釘，死活也不願邁動一步。

“走！”秦昭努力穩住臉龐的冷酷，連同應星一把拽起謝宣就往迅鷹身上走。

謝景轉過身，死死盯緊了兒子離去的方向，虎目中的晶瑩終於忍不住滾下，愴涼的戰歌逐漸自他口中唱響。

林氏朝著謝宣離去的方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不可得。

模糊的雙眼裡好像看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張開雙臂，不顧一旁丈夫兇狠的眼神，一心一意地想要抱抱，還有那軟軟的發頂，每次他不開心了都會跑來她這邊傾訴，摸著摸著他就流著口水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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