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牧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盯著桌上帶血的書信,冷冷道:“打完了嗎?”
衙役一怔,搖頭,“才打了十板子。”
“打完再來回話。”龐牧平靜道。
“這?”衙役下意識看向自家上官。
饒文舉張了張嘴,平生頭一回在律法和人情之間失了準頭,然後清晰地聽到自己說:“照做。”
四十板子打完,先後昏死過去兩次的趙良再次被衙役用帶著冰碴子的冷水噴醒,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喉嚨間嘶嘶有聲。
龐牧用看畜生一樣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又對衙役道:“人犯咆哮公堂,藐視律法,罪加一等,上夾棍。”
咆哮公堂?
饒文舉看向龐牧,似乎有些掙扎。
他兢兢業業了幾十年,從來都是依謹小慎微,方才一言不合重打四十大板已經突破了他的行事準則,現在再動刑?
龐牧直直的看過來,平靜的眼神下殺意翻滾,“饒大人沒聽見沒關係,本官聽到了。”
比起方才踢人的暴虐,此刻的龐牧可以說非常冷靜了,但恰恰就是這份突然而至的冷靜,才叫饒文舉打從骨子裡感到畏懼。
他並不是真的不生氣了,而是將所有的狠厲都暫時壓制,只待一朝爆發。
饒文舉猛地打了個哆嗦,似乎終於在這一刻回想起來,眼前這位是素有殺神之稱的定國公龐牧,而非什麼平易近人的大咧縣令。
他甚至毫不懷疑,若非龐牧已經有所收斂,此刻的趙良早已屍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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