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應是。又道:“恐怕王老大人,要告避嫌……”
皇帝擺了擺手,止住他的話道:“朕知道,那裡面有他的學生,你告訴他,他的想法,就是朕的意思。仕子乃朝廷之磚木,況都是年輕的血肉和脛骨,本不該拿去給醇親王這些人做槓子敲。朕想過,刑部揣朕的意思,怕會見頭顱。但那不是朕的本意。王授文把這一層悟到了,就不敢再跟朕說什麼避嫌。”
程英動容。
他也算是皇帝相處了很多年的老臣子,見慣了皇帝的疾言厲色,為政從不手軟,他原本以為,陳文柄這些人年輕人難逃一死。但他不曾想,這位同樣年輕的皇帝,竟有心胸和深意,來恕這些人。
說來都是寒窗多年苦讀上來的人,他對這些後輩也是有共情之處,見他們掙了命出來,心裡感懷,人又上了年紀,想著眼睛就發紅。
“皇上仁慈。”
皇帝沒再說話,君臣兩個同望道上密密麻麻的大雪。
感受,情懷在各人的心裡,不盡相同,但又都需要時間來慢慢平復。
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工夫。殿內炭火已經燃盡一會兒了,程英的背脊漸漸生了寒意。他正欲開口說什麼,卻聽何慶在殿外回道:
“萬歲爺,主子娘娘請見。”
皇帝“嗯”了一聲,鬆開負在背後的手,對程英道:“你跪安吧。”
程英便不再說什麼,應了“是”跪安。
剛走出殿門。便在月臺上看見了候立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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