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露給她看了。
王疏月抿了抿唇。
“當年該是很深的一道。”
“嗯。”
他說著放下了褲腿,“不過,也讓朕避開了廢太子之事。”
這件事,他雖然自顧自地在王疏月面前提出來,但實則很敏感。
王疏月聽王授文講過,順寧二十二年夏,永定河發大水,河堤塌潰,氾濫的河水淹沒道旁二十幾處莊鎮,人畜死傷不可計量,當時的工部,除程英外,貶的貶,下獄的下獄,幾乎換了一輪。
後來,程英參奏太子貪汙河工款項,至使永定河堤被修成了豆腐渣,太子因此被廢,圈禁宗人府,太子一黨,也就是從那時起,徹底沒落沉淪。
在大多數人心中,當年之事應該是皇帝設的局,他應該早就知道河堤工程是一塊豆腐渣,所以故意借傷避事,才沒有被當作廢太子一黨被先帝爺追責,甚至還有更難聽的話,說他明知河堤工程經不起洪流,定會塌潰,但為扳倒太子一黨,前期刻意替太子遮掩,以至於二十二年那場洪水奪了數萬人的性命。
只有王授文不信。
他對王疏月說過,皇帝雖不近人情,卻一定有君子的擔當和行儀。
可是信也只是他一個人信而已。
所以,皇帝本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於文武百官而言,其實並不重要。
他的脾性,品德,不過是用來解釋時代和歷史的理由。
根本沒有人知道,少年時代的皇帝如何規勸太子,反被當成有異心而深受打壓,也沒有人知道,二十二年的那一場水患的慘像,成了他的一團心結,以至於每年春夏之交,他都要親下河堤巡視,上石景山祭河神,晾經臺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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