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間一梗，“不懂不是還有你給我解說嗎？哼！”

甩開他的手，她徑直走向軍營主帳。

顧言搖頭，“還是這般喜歡耍小性子。”

“可王爺從不覺得煩，不是嗎？”柯懷不知何時而來，也不知聽他們談話聽了多久，他的臉上，還是掛著一如既往，那帶著點點憂鬱的笑容。

顧言微微側首，“柯公子莫非，不喜歡陛下的性子？”

“王爺，不用試探我。”柯懷朗聲道：“陛下美則美矣，卻不能令我鍾情，更何況，我並沒有資本，也沒有有信心可以插入陛下和王爺之間。”

顧言撫了撫指上的白玉扳指，淡笑道：“公子是個聰明人。”

柯懷沒有被他溫和的表情所迷惑，想辦法博得風光的注意，不過是因為他想離開柯家，他也有想過藉助女皇的力量報復柯家，可是在離開的時候，看到那畏畏縮縮的父親，不敢直視他的繼母，他忽然覺得，這些人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已，何必浪費自己的時間在他們身上呢？

柯懷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接近女皇的用心，唯一讓他感到奇怪的，便是女皇為何會這麼配合他的“良苦用心”，那幾日與女皇同乘一輛馬車，相信不少人都會有關於桃色的猜想，可事實上是，女皇從來沒有碰過他，她只是給了本書給他，要他念故事打發時間，恍若起初在樹下初見時，對他那濃濃的興趣便不存在。

他感到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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