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中等的難度。
江睿除了語文,別的全是滿分。段信瑢的英語和物理都差了幾分。王曉蕊八門總分要比段信瑢稍微低兩三分。
不論是段信瑢反超江睿,還是王曉蕊要反超段信瑢現在都只看這最後一門語文的分數。
周洋已經往九班跑了好幾回,就連謝高凌也來九班門前晃了好幾次。
有一次王曉蕊課間去廁所,回來後正好在樓道里碰見謝高凌。王曉蕊見了他就皺眉,本想繞道走,卻被對方攔住。
“聽說你這次考得不錯啊,快趕上我們老段了。”
王曉蕊冷淡地挑了挑眉,卻沒說話,神態間帶著些許不耐。
“喲,幾天沒見,你這裝清高本事漸長啊,怎麼跟我說句話還讓丟人了不成?”謝高凌氣得冷笑。
王曉蕊一句也不應,任他冷嘲暗諷說了大半天,就等著上課鈴響,反正她看明白謝高凌這人,他這人越是理他,他就越是沒完,不搭理他,指不定哪天他就自覺沒趣不再找她麻煩了。
謝高凌看出她的想法,道:“我還就不信你今天能一句話都不跟我說,這不,快上課了,你要是真清高,就一直這麼端著別跟我說話,咱倆就在這站著,你要是想回教室,就老老實實答我一句,以後見我也別擺你那張冷臉。”
王曉蕊聞言終於把視線落在謝高凌的身上,只不過那視線一點溫度都沒有。
*
江睿這次年級第一。所有考試除了語文一百四十九,別的全是滿分。
段信瑢總分比他差了十多分。
這還是在九門課,六門題目都簡單的情況下。
成績出來後,一向斯文脾氣好的段信瑢也忍不住沉了臉。
之前所有關於江睿的流言不攻自破。
在十三高,成績決定一切。
雖然只是一次月考,但歷屆高一新生別說有江睿的分數,連王曉蕊的分數都沒哪個達到過。
學生成績好,姚季瀾臉上自然有光,這幾天走路都輕快不少,臉上的笑都沒下去過。
原先對江睿有質疑的人,那點疑心也變成了驚歎,在十三高語文能拿一百四十九,這已經不止是牛字能形容了。
對於周圍人態度的轉變,江睿並不在意,反而是周洋覺得大為解氣。
江睿一直注意著江建林那邊的動靜,只不過這些天對方一直很老實,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江建林先前放出去的錢都收回來的差不多了,也沒見他再放出去。
江睿可不認為這是他的好三叔想洗手不幹了。
江建林是有點小聰明,可這點小聰明,還不足以讓他明智到在利用高利貸賺了一大筆錢之後從中脫離出來。
週六下午三點。
江睿如約來到太白樓。
進門的時候,楊封正背對著他站著,躬身跟坐在主位上的人低聲彙報著工作上的事情。
那人見江睿進來,微微抬眼,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無緒:“好久不見,江睿。”
☆、 第36章 賭局
一個來月沒見,容靜堂氣色好了很多,原本就容色穠麗,此時看起來更是讓人一刻都挪不開眼。
江睿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笑侃道:“容爺怎麼有時間來青市這小地方?”
容靜堂朝楊封抬了抬手,對方立刻會意,將那些檔案資料拿起來小心地退了出去。
“我來找你。”
江睿長眉一挑,似笑非笑道:“還有什麼事是你解決不了的?”
容靜堂看了他一眼,道:“我近來身體好上很多,也不像以前那麼畏寒。”至少不會在別人穿短袖的時候,他還得裹著一層厚風衣,圍著圍巾,蓋毛毯。
“這是好事兒,怎麼感覺你還不高興似的?”
容靜堂道:“沒有不高興,只是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比如他身體的病因。
江睿並不是非要把他的身體狀況瞞著,但是事關那個送他玉觀音的“長輩”,容靜堂對那人的在意看重,江睿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貿然說出真相,恐怕只會惹他不快。江睿不想因為這事和容靜堂之間有什麼齟齬。
最重要的是他不願看見容靜堂知道真相後的樣子,或許還會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心裡絕不會如面上那般無動於衷。
這件事瞞不了他太久,江睿也清楚自己遲早得開口告訴他,只是現在他還說不出口。
“我在你面前還能有什麼事瞞著?就算瞞著也瞞不住多久。”江睿笑道。
容靜堂看他良久,淡聲道:“這話倒是不錯。”
江睿:“……”
“話說回來,我今天約的可是楊封,你快把人給叫回來,趕緊的。”江睿想到今天的來意催促道。
“他聽我的,你有事不如跟我說。”容靜堂不在意道。
一點小事,江睿並不想麻煩他,不過想到容靜堂在夷滇的動作,又看見方才楊封跟他彙報事情的模樣,保不齊這人也想在他們洛安省做點什麼。
青市現在還稱不上是楊封的囊中之物,但只要容靜堂有意扶持,那就是早晚的事。
江睿原先是想和楊封合作,畢竟一山不能容二虎,王城暉肯定得和楊封對上。只是現下容靜堂插手,自己也就沒有跟楊封談合作的條件了。對楊封來說,容靜堂是主子。這個江睿不能比。
斟酌一番言辭,江睿有些猶豫道:“你之前查過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有個三叔吧?”
容靜堂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那個三叔……近來被人攛掇著做起了高利貸,偏偏我三叔背後那人不是個好對付的,如果不拉我三叔一把,怕是日後我父母都得跟著牽累了……”
“所以你想讓楊封跟那個人對陣,你坐收漁利?”
被人一語說穿心思,還是用這麼直白的話說穿,江睿再厚的臉皮也不免有點尷尬,下意識用手指撓了撓臉。
容靜堂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一瞬不移,直到江睿的臉上慢慢升起紅暈,才大發慈悲地表態道:“這件事我來處理。”
江睿忙道:“不必,這事我能解決好。”
“那個人你認識。”容靜堂並不反駁,只是沒頭沒尾說了一句。
江睿臉色一變。
“而且你並不想跟他沾上糾葛,甚至你從頭到尾都不打算在那個人面前露面,否則你不會借楊封的手做這件事……你並不想看到他,對麼?”
江睿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好。
“容靜堂,有沒有人說過,你敏銳地讓人害怕。”江睿問得很認真。
容靜堂眼神一沉,道:“有。”
“那人是誰?”他和對方一定有相似的被讀心經歷。
容靜堂像是有些遲疑,頓了頓才出聲,語氣竟不似平時那般寡淡無波,帶著一種難言的味道:“我的小叔。”
小叔。
江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