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內因一是這玉樹皮堅韌,二則是這玉樹皮乃吸靈之物。也就是說無論何種靈氣,只要碰到這樹皮皆會被吸收。
江睿現在有築基修為,肉體比煉氣期時強大了數倍有餘,不過也不敢小覷這長了八千年的樹皮。
越靠近樹根處的髓液,效果越是好。不過淼玄說過,肉體凡胎能承受的靈氣也有限,若是玉髓石給江母佩戴,則取樹幹三分之二處的足以。否則過猶不及,恐怕會傷了江母。
凡俗兵刃根本傷不了這樹皮,一下便壞了。只能以肉身硬劈。江睿也不覺得麻煩,只覺這是一個極好的淬鍊肉身的機會。一邊運轉著煉體心法,一邊以掌作刀劈斬玉樹。
如此花了秘境五六日的時間,在江睿筋疲力竭,元氣大傷,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那玉樹皮才將將露出一個細微的口子,滴出一滴晶瑩剔透的髓液來。幾乎是在髓液滴下的同一瞬,樹皮上的口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彷彿上面從來沒有過裂口一般。
江睿眼疾手快將一塊玉佛置於其下,讓髓液剛好滴在玉佛上面。玉樹髓液遇物則融,只有鐵心木製成的器皿可儲存。鐵心木也不是爛大街的白菜貨,比之靈髓玉樹更加難遇難取。鐵心木因生於汙穢之氣聚集之地,又是天地最堅硬之物,外加生而伴隨霸道兇厲的木罡,等閒修士根本不得靠近其十丈之內。
別說秘境這種環境養不出鐵心木,就算養得出,江睿才剛築基,一旦靠近其十丈之內就會木罡入體,魂飛魄散,連輪迴都省了。
所以眼下這髓液只能是用一滴取一滴。
江睿瞧著手裡已經被髓液滋養滲透了的玉佛,因傷了元氣而有些慘白的臉色這才透出一點激動的紅暈。
母親的健康,終究是保住了。
不過取一滴髓液都快要了他半條命,要是再來幾次,他還不得一命嗚呼了。看來提升修為還是必須的。修為不夠,真是處處受限。
☆、 第9章 有事
超市還在起步期,有江睿“老闆”的“入股”至少資金這一塊是沒什麼問題的。他每月手上的錢足夠應付超市的情況。江父江母缺少的也只是經驗和人脈渠道。做生意的哪個在起步期都為這些犯難過。
江睿前生在沒遇見王城暉之前擺過地攤兒,賣過小吃,做過服務生,掃過廁所,後來在迪廳被喝醉酒的客人借酒瘋撒氣,被剛好在那裡放鬆的王城暉碰上。
那時候他被人揍得不成人樣,一下手都沒還。他知道只要他身上還穿著服務生的制服,還在這家迪廳裡他就不能還手。
事後,本來錯不在他迪廳補償他是應該的,明明早就不是不知事的學生,應該見好就收,可那會兒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軸,錢也不要,道歉也不接受,在那條街上蹲點好幾天,終於逮著機會把那撒酒瘋的客人給打了一頓。開了瓢。
江睿當時已經做好被警察逮捕的準備,可沒想到東躲西藏了幾天,王城暉的人找上了他。令江睿擔心的覺都睡不好的事兒,王城暉手下的人出面就解決了。他也再沒回去做過服務生。
再後來,那迪廳的老闆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巴結恭敬地跟見了祖宗似的。
想想當初,王城暉給他工作給他機會,他缺什麼少什麼,王城暉就好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在他開口之前就替他打點好。遇到難事兒,王城暉總站在他身邊,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錯了,他就教,不明白,就一遍又一遍地教。對江睿來說,王城暉不僅僅是頂頭上司,他跟隨的老大,還是一位師長。
直到遇見葉文斌。
葉文斌家境不好,葉父偏偏還好賭成性,輸大了之後把親兒子都賣了。葉文斌當時一個高中生,年紀小心氣兒高,哪兒遇到過這種事兒,在酒店房裡就把金主給揍了,逃跑的時候碰見那個把他哄來的經理就站在江睿身邊,就錯以為江睿才是這件事的主謀,揚拳頭就要跟江睿幹架。
江睿的身手是被王城暉找專人訓練過的,葉文斌在這之前別說跟人打架,吵個架都是難得。
江睿自然懶得跟他動手,只覺得這人不管不顧衝上來的狠勁有點意思。就讓人注意了一下,誰知道這一注意就是近十年。
江睿一直覺得他跟葉文斌很像,所以他能理解他心裡最深的地方,後來知道葉文斌早就揹著他跟王城暉在一起,又被王城暉當做棄卒來保葉文斌的時候,江睿才清醒地認識到——他跟葉文斌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他也從來沒了解過他。
江睿不知道王城暉為什麼捧了他之後又放棄他,也不想知道。不管曾經欠對方多少,前生那條命都給了出去,他們之間已兩清了。
中考臨近,江睿倒是淡定地很,江父江母可沒他這份兒好心性,尤其是何馥蘭,因為手頭有了些錢,不再像以前那樣一毛錢恨不得掰兩半花,又是核桃又是鈣片,又是什麼口服液的,不管有用沒用給江睿買了一堆,就怕江睿費腦傷身。
江睿本來沒事兒,都快被親媽折騰有事兒。最後還是江建軍看不下去,跟媳婦生氣紅了臉,江睿還求班主任親自上門一趟安撫了半天,何馥蘭這才冷靜些。
一次學校組織的週末補課,王曉蕊這個學霸破天荒地沒來,江睿給周洋傳紙條問他怎麼回事。因為江睿和王曉蕊關係不錯,周洋也早就跟她混熟了,三人早就是班上的鐵三角。周洋對同學的訊息一向靈通,這回卻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直到中午下課,王曉蕊也沒來。江睿偷偷溜出去學校,帶著周洋直接找她家裡去,結果到了地方發現大門緊鎖,家裡根本沒一個人。
江睿問了隔壁的鄰居,人家說,今天早上王曉蕊的爸爸突然回來,似乎跟王曉蕊媽媽起了爭執,後來就帶著他們娘倆走了,說是去青市辦事。
江睿和周洋對視一眼,沒有再多問便離開。
這年頭,村長家都沒個電話,更別提王曉蕊家裡條件還差的。聯絡不上王曉蕊,更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江睿和周洋也只能先回了學校。
本以為王曉蕊家裡有事耽誤個一天半天的課就能回來,誰知道她這一消失兩三天都不見人。老師跑上門去找,也總是大門緊鎖,鄰居說這一母女倆根本沒回來過。
江睿之前為了和楊封聯絡方便,花錢託他在香城那邊捎了一個手機回來,現在有錢人也就是用個大哥大,小手機大多數人見都沒見過,他也沒在人前用過,也就是沒人的時候給周洋玩兒一會兒過個手癮。
江睿給楊封撥了電話:“喂,老楊?”兩人熟了之後,江睿就改了稱呼,畢竟不是真的十幾歲的孩子,喊叔叔打趣兩聲行,可要當真喊他沒那厚臉皮,楊封現在還沒他前生死的時候歲數大呢。
“跟你小子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