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加快了速度,弄得樊冬不得不把它勒得更緊!
沈鳴:“………………”
為什麼感覺不管什麼東西跟著樊冬,都會變得比以前活潑……
一行人日夜不停地飛行,很快抵達了南海岸。樊冬翻身下馬,站在雪白的翼馬身邊看著懸崖底下殷紅如血的浪濤。這如果是赤潮的話,波及的範圍未免太大了!
樊冬望著幽深的紅色海洋。
他感覺有一聲聲悲咽從遼闊的海面傳來。
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攥緊了一樣。
不對勁,這片海不對勁!
天邊黑漆漆一片,把殷紅的海襯得更為猙獰可怖。在樊冬往前邁出一步時,紫色的閃電在天際掠現,彷彿要把墨黑色的蒼穹撕扯開!
樊冬說:“阿鳴,你有沒有聽到——”他下意識地拉起沈鳴的手,卻覺得觸感有點不對,沈鳴的手掌沒這麼大,也沒這麼粗糙!他轉頭一看,身邊的人居然已經換成了愛德華。
沈鳴被愛德華擠到他們身後。
樊冬:“…………”
他抓著愛德華的手掌,覺得有點燙手,松也不是,握也不是。
愛德華面不改色地問:“聽到什麼?”
樊冬只能乖乖說:“有東西在哭。”
有東西在哭。
一聲比一聲高。
一聲比一聲慘。
“阿鳴!”樊冬回過頭看向沈鳴。
沈鳴彷彿已會意,翻身躍上翼馬。翼馬看了眼樊冬,帶著沈鳴躍起。
沈鳴定在海上,閉上雙眼。
海中的藻類們十分虛弱,又躁動不已。這段時間的瘋長對它們沒有益處,反倒讓藻類們都無法擁有足夠的生存空間。它們不算靈植,沈鳴卻意外地感受到它們的存在,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出這片海域的某個區域有東西在吸引更多藻類在這一帶瘋長!
沈鳴驀然睜開眼。
在海面之上,無數微小的紅色光點輕輕飄起,整個海面都映著瑩亮的幽光。
樊冬眼尖地發現有一片區域沒有任何光點出現。
他掏出莎紙把那塊區域的位置記錄下來。
愛德華問:“是那裡?”
樊冬點點頭:“這麼大一片海域只有它這塊不一樣,肯定有問題。”
這時海面緩緩開出一條通道。
樊冬兩眼一亮。
一條相當漂亮的美人魚出現在通道中央,看起來大概二十三四歲,有著波浪似的長髮,澄碧的藍眸,膚白人美,十分引人注目。
海水往兩邊退開。
美人魚的尾巴變成了修長白-皙的雙腿。
他單膝跪地,朝愛德華行禮:“愛德華統領,您又回來了。”他的語氣充滿崇敬,仰起頭時,望向愛德華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愛慕。
愛德華彷彿沒有看見美人魚眼底的欽慕,向樊冬介紹:“這是南海岸領主之子,藍。”
樊冬“哦”地一聲,見到美人的欣喜莫名少了一點兒,美人兒心有所屬,不好勾搭!
愛德華向單膝跪地的美人魚開口:“這是科林殿下。”
藍雖然震驚於愛德華對待樊冬的態度,卻還是禮數週全地向樊冬問好:“科林殿下您好。”
樊冬左看右看,還是覺得美人看起來賞心悅目,於是又興致勃勃地朝藍招手:“你上來,我有話要問你。”
藍聽命起身,靠著海浪的推送躍上懸崖,穩穩地落在樊冬和愛德華面前,姿態那叫一個優雅。
樊冬讓藍靠近一點,給藍看自己手上簡明的地圖:“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藍接過地圖看了一會兒,悚然而驚:“這是海族禁地!”海族一般以人魚族為尊,人魚族生命漫長,有足夠的時間去提升實力,往往都是十分強悍的。藍作為領主之子,從小接受最嚴苛的教育,對整片海域早就瞭如指掌!
禁地!
樊冬聽到這個詞兒腦袋裡就冒出無數劇情,所謂禁地,就是用來出事的;所謂封印,就是用來開啟的——看起來那禁地已經出問題了。
樊冬望著愛德華。
愛德華皺起眉頭。
南海岸領主陷入沉睡已經將近半年,這段時間全靠藍自己撐著,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叛亂。
愛德華問藍:“你能不能進你們的禁地?”
藍搖搖頭。
樊冬問:“那它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常嗎?”
藍說:“沒有。”他頓了頓,突然又改了口,“不對,有異常。父親沉睡之後,從禁地散發出來的靈氣好像更加充盈了。我們都以為是好事……”
是啊,他們都以為是好事。那個時候他的父親、他們的領主突然昏厥,國王陛下讓他暫代領主之位。他茫然無措,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結果,禁地周圍的靈氣突然比以前多了兩三倍!
他們都認為這是海神在庇佑海族,還曾經舉辦過一場大型的慶典慶賀這一變化。
沒想到不久之後,赤色海潮淹沒了海族的家園。
暴民掀起的叛亂拉開序幕。
樊冬聽完藍的敘述,眨巴了幾下眼睛。
他對著藍左看右看,突然在藍臉上看到了三個字。
傻白甜。
☆、第六十章 情敵
領主病倒,禁地異常,這美人兒居然以天降福祉為由大肆慶賀。這年頭的慶典樊冬也挺了解,無非是靠平民血汗堆積而成,每次大慶都需要下面的人獻上豐厚的貢禮!
國王陛下以仁厚聞名,每年全國性的慶典只有百獸節一個,可光是一個百獸節就已經讓不少人愁白了頭。很多地方為了湊足貢禮,往往要從這個百獸節結束準備到下個百獸節開始。
這美人兒因為一個“福祉”大搞慶典,緊接著又是毀滅性的天災,海族能不亂嗎?所以說,這美人兒的傻白甜程度令人歎為觀止,連騙一下他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深深羞慚。
樊冬感嘆了一番,望向愛德華。
愛德華面色發沉。他當機立斷地下令:“來人,把少領主身邊那幾個傢伙都抓起來。”
愛德華這次來只是想試試黑鷹軍的實戰能力,調查的事一般是交給長老會去做的,因此他只是把戰俘們都抓起來帶回王都。樊冬一問之下問出了這樣的內情,愛德華自然不能不管。
藍臉上滿是驚愕。他還是不理解:“愛德華統領,他們是父親留下來的,始終對人魚王族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有異心!”
愛德華看了滿臉關切的藍一眼。要不是這傢伙有著一眼就能看透的純稚,他都快以為這傢伙是故意的了。愛德華說:“有沒有異心,審了才知道。”
藍掙扎不已,內心活動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一邊是自己崇拜的愛德華統領,一邊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忠僕……
樊冬欣賞著眼前的美–色,美人就是美人,連皺眉頭都這麼漂亮。他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