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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是他母親跟一個男人的合影,我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一時間沒想起來。他留下了照片,我想他可能想找到他生父。

回寧波的一路他都沒什麼話,年年哭著哭著睡著了,一想到我要開始照顧一個小孩子,我就頭痛。

很快他就開學了,學校是個好地方,他也漸漸忘記了這些事情。年年上全託班,我實在是沒那個精力工作之餘再照顧她,況且我根本沒那份心。他很寵他的妹妹,每次回家都要把小女孩接回來,我能夠理解。

九九年末,醫院新大樓終於竣工,我們開始緊密籌劃搬遷,儘管我一再拒絕,柳姨還是執意去東寺求了一個黃道吉日來,院裡幾個元老都說是必要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父親已經完全不管這些事情了,他已經回家休養。我反覆召開各科主任護士長會議討論,力求保證安全。早晨五點開始,先是普通病人,再是危重病人,中午十一點半以前完成。雖然任務艱鉅,我對整個搬遷計劃倒也胸有成竹。

第26章

新大樓預計的病床數目達到六百,因此我們有條件成立一個新的科室--ICU(重症監護病房),早半年前就送了一批人去省裡進修,儀器以及病房的結構也都是早另外預算計劃的,我花了不少心思,因為我是個新手。

科主任會議決定由原呼吸內科主任華煬祁擔任ICU主任,就業務方面而言,華煬祁相當優秀。我覺得放心。

陳渙說他太忙了,想找個助手,我隨他挑,他挑了畢業以後一直在家休息的澗雪。她是學經濟的,這樣比較不會虧,這是陳渙的理由。我們兄妹偶爾在走廊遇到,她總是面無表情,我更是無所謂。

兩千年元月二十一,清晨四點半,我帶著跟屁蟲李雁文先到長風與陳渙最後確認一下步驟。陳渙正指揮車輛先後順序,交代司機一些注意事項,尤其是第一批重危病人,所有搶救藥品以及呼吸機一併帶齊,科室主任主治醫生跟車。我們一人坐鎮一邊,我去新大樓。

在空蕩蕩的新大樓裡漫步一圈,嶄新的病房,嶄新的辦公室,嶄新的地板,病房裡鋪好了備用床,隨時迎接病員入住。什麼都是新的,三十一歲的李光明也是新的。

“需要我幫忙嗎?”打著哈欠的雁文在身後問著,他明明沒有睡夠,卻一定要來看看場面有多盛大,小孩子就是愛湊熱鬧。

“你還是給我安分點吧。”我揉揉他的頭髮,他大三了,再有兩年就可以幫我了,時間好快。

我仍然沒有結婚,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逃避現實,反正我覺得,這麼一步步走下去,很多問題你還沒有遇到,人生就已經結束了。

搬遷比預計的要快得多,也很順利,陳渙過來匯合時,才十點半。

“太吵了!”他嚷嚷,臉上掩飾不住笑意,眼鏡片兒閃亮,“把我煩死了。”

我忍不住笑了,說:“把我也煩死了?哪兒來這麼多人生病啊你說,外頭是不是沒幾個好人了?”

“去!”他揍了我一拳,拿起純淨水喝了一口,問,“現在有沒有發現這幢樓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很無奈,說起來還挺讓人火的:“簡直是個迷宮!這是什麼破結構啊?陳渙你修修改改,怎麼修得連安全出口我都找不到了?!”

“我已經盡力了。到底誰才是管事的?奇怪你說這些話居然不臉紅。”他裝得一臉想造反的樣子,突然啊了一聲,“糟糕,光想著病人了,不曉得把我的東西弄丟了沒有,誰看著行政科的那些資料了?完了完了!”說著,又跑遠了。

“別忘記了一會兒下病房!”我衝他的背影嚷嚷。

雁文也跑的不見蹤影,大概是跑去ICU看重危病人了。看來暫時不需要我做什麼了。

駕車回老醫院,站在小花園裡抬頭看七層高的舊樓房,自己滿意的笑了。人去樓空,這個地方十幾年沒這麼安靜了,這一搬,恐怕這片兒都要冷清下來,這裡曾經是父親的天下,它是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的基礎,而我的王國卻是嶄新的,不在這裡。我的事業如日中天,金錢,名利,權勢,所擁有的這一切被多少人嚮往。這是我的理想,我做到了,但為什麼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快樂?

無奈轉身,見雁文就立在幾步之外,嘴角微微上揚。他一定是找不到我,才來這裡的。

“陳渙都忙得找不到腦袋了,你到有心思在這裡自我陶醉。”他戲謔。

“他食我的俸祿,理應為我忙碌。”

“你牛X!”

我看了他一眼,不怎麼習慣他說粗口:“別說粗話。”

“牛X!”他故意唱反調。我揪住他的領子,作勢要吻他,嚇得他立刻順從,“不說啦不說啦!”

“調皮!”我嗔罵著放手。笨蛋,這種地方,我怎麼會真的吻他,除非想毀了我們兩個人。

中午回家吃飯,先去水含那裡接年年,早上太忙,年年就託給她了。

冰箱裡還有一些簡單的東西,湊合著炒了兩個菜,我答應兄妹倆,晚上帶他們去吃大餐。吃完飯剛收拾完桌子,就有人造訪,是他的同學,女同學。

他好象也很意外。他念了這麼多年書,我還是第一次意識到他身邊有很同學都是女孩子。有些可笑,我趕著去新醫院,便匆忙出門了。

必要的事情忙了一陣,四點不到我就走人了,忙了一天想早些休息。一進家門,就見他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裡發呆,面色比平時更蒼白,見我進門,似乎嚇了一跳。

——他在怕我,我做什麼了?

“怎麼了?”我走到他面前蹲下來,輕聲詢問。

他眼神閃爍,故意扭開頭去不看我,回答:“沒,沒有啊。”

“告訴我。”我捏住他的下巴與他對視。

他哭喪著臉說:“我好象犯了個很大的錯。”

我心裡沉了一下:“能彌補嗎?”一定是很嚴重的錯誤了,否則他不會自己意識到的。

沉默了一下,他說:“中午來的那個女孩兒,她說她懷孕了,是我的……”

我幾乎消化不了他的話!他在說什麼?

“……是你做的嗎?”半天才找回聲音,我穩住嗓子問他。

他沮喪的低下頭去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他讓一個女孩兒懷孕,他讓一個女孩兒懷孕……我站起來,覺得有些頭暈。

他站起來扯住我的袖子,心急地說:“我真的是不知道,那時大家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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