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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我的那一張,食指點了點,說:“李光明在這裡。”接著馬上扔掉相簿,環緊我的脖子嘟囔,“不要,不要走掉。”

他果然懂得思念之情啊。我覺得公平,休學也值得。

鈕媽媽一直看著我們笑。

但父親不久便青著臉回來了,命令我回書房聽訓。我將雁文放下。因為覺得我和父親之間是有必要談一談了。

父親從來沒有對我怒言相斥過,我的冷漠讓他無法過多的與我交談。即便是他再耐心,我也毫無反應。

“你太讓我失望了。”他的語氣很重,連坐也不肯,只站著來回踱步,“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跟人打架?!”

“沒為什麼,想打就打了。”

“那我還想打你呢!”

“你打好了。”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大概早就想打了吧。幹嘛不打?因為媽媽麼?”

他聽見我說到母親,便不作聲了,抽了煙出來點火,鼻腔重重噴氣,十分煩躁的樣子。

我想,那麼我就退一步吧,便說:“其實打架是因為我想回家,跟你說過的,你沒有同意。”

“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回家?因為你弟弟?”

“對。”

“我就知道是他!”他一下子跳了起來,將菸頭往地板上一擲,狠跺了幾下,怒火沖天的指著我的鼻子吼,“你以為我不曉得,我就是曉得才不讓你回來,連自己首先要幹什麼都搞不清,你怎麼做李家子孫,怎麼做人家大哥!”

“就只是想看看,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沒想過這些。

“糊塗!”他只用兩個字就概括了我的全部思想行為,來回又踱了一圈,說,“乾脆告訴你,你柳姨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她正找人家準備送雁文呢!原來我倒想留他,現在看來,是非送不可了!”

我驀地僵在座位上,腦子裡慢慢消化父親的話,他在說,把雁文送給別人?!

“不!我不同意!”我忽地站起,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我不允許。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瞧瞧你那模樣,一個三歲的孩子就能讓你急跳牆,你還想留他?死了這條心吧!”父親的表情多少有些得意洋洋,彷彿踩到了我的尾巴,這幾年他一直想從我的冷漠中找到突破口,現在終於發現了,可以降伏我了。

“如果你送走他,也就別想再看到我!”

“哈!你居然敢威脅我,我是你老子!”

“你不就是怕我荒廢學業麼,不用說了,我走!”我認輸,以後再也不會突然跑回家來,“但你要保證不把雁文送走。”

他一怔,好象沒想到我這麼快退讓,思索了片刻,說,“除非你答應高中三年都不見他。”

“你保證不送走他,你發誓。”不過是三年時間,我可以忍耐。但我要他的保證。

父親還在猶豫,他吃不準這步棋該不該下,但看我堅定的神情,一咬牙便說,“我保證。”

這是公平的約定,雖然我迫不得已。老實說,我自己也想知道,對於雁文的感情能否長久,若能,我感激;若不能,我慶幸。

鈕嬤嬤看見我呆坐在屋裡,便進來安慰我。她聽見了我和父親的談話了。

“轉出去也好,時間長了,你自然也就忘了,每次你放假回來那開頭幾天,總對雁文不冷不熱的,小孩子記得快也忘得快。”

也許吧,我什麼也不想說,只想安安靜靜坐一會兒,鈕嬤嬤嘆著氣把雁文留在房裡,帶上門出去了。他擠到我雙腿間。拽我的褲管想爬上來。

“雁文。”我低聲喚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光明。”他答的像做算術題一樣迅速,答完了,收起笑容好奇的看我,好敏感,已經發覺我的不快樂了麼,他的眼裡居然有了惶恐,不太確定的叫,“李光明?”

我的委屈和不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開始嚎啕大哭。那大概是出生以來最痛快的一頓哭,沒半個小時停不下來的那種,當時在想,李光明你太沒用了,去哪兒回哪兒都得給人帶著走,這麼沒用你就哭吧,給全世界都知道你受委屈了。

雁文被我嚇到了,張著嘴仰頭看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也不知道他該做什麼吧,或許他根本不理解我的行為,他又沒哭過。

誰也沒來安慰我,真是識相。我心裡不舒坦時,安慰我只會火上澆油。雁文一動不動的站著看,大大的眼睛閃爍著好奇,驚訝,迷惑以及憂慮。且不論他是否這樣看,這個時候我就是需要這種無聲的關愛,所以我這麼理解。

大概哭了二三十分鐘,累了,於是轉為啜泣,臉上眼淚鼻涕一團糟的狼狽著與他對視,三歲的小白痴,他知道麼?

他抖了一下膝蓋,半小時的站立對他來說已是體能的極限了,但他還是站定了。靠著我的腿,左手抓起掛在左胸的手帕,那是鈕嬤嬤特意用別針固定了給他擦鼻涕口水的的,他正努力掂起腳尖抬高手臂用它來擦我的臉。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三年到底有多長。鈕嬤嬤說的是實情,每個假期的頭兩天,我的熱情還留在學校,對雁文根本不在意。幾個月尚且如此,三年會怎樣呢?

但我不管這些,太遠的事情太過遙遠,只要是現在必須做的,就應該立刻去做。

父親託朋友在杭州找了所重點,幾天的工夫就辦理了轉學手續。

像每次離家上學一樣離開,雁文被支了開去沒來送行。我拿走了兩樣東西防止自己想他想到抓狂:一張他三歲的照片,一缸他親手撈給我的“玻璃美人”,就兩條,一條叫李光明,一條叫李雁文。

按現在的話說,我這應該算“戀童癖”,可那時,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第6章

倘若知道我們的重逢會是在十一年以後,也許我是抵死也不肯走了。

但父親仍然會逼著我離家,兒子的前途是他除了醫院和柳姨之外的第三件大事。他鐘愛他的醫院,百年之前是非得看到我在蒸蒸日上的經營它的。而我的無奈就在於我真的愛這事業,所以始終無法擺脫父親的擺佈。

高中三年之後,如父親所願,我被浙醫大臨床醫學專業錄取。總分比錄取分數線高出27分。假期裡去往第一醫院打工,每天都借打掃之名與那邊的醫生一起查房分析病情開醫囑寫病歷,偷盡了拳頭,結結實實給自己上了兩個月的見習課程。

李家最早是開診所的,到了祖父一輩,兄弟三人一個從商一個從政,祖父繼承家業,聯合了商政醫三界,就有了現在的長風醫院。如今門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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