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排排顏色漂亮的面具,小爪子牽著男人的衣袖就說,“爹爹買!”
寧竟瑤一眼掃過去,給小不點兒選了個比較霸氣的面具準備給他戴上,結果小不點兒很不領情的撅撅嘴,自己拿了個可愛的小兔幾面具呆在頭上,朝寧竟瑤傻笑。
男人嘴角一抽,沒轍的把自己手裡的面具放下,認命的付錢。
“爹爹,爹爹,小粥粥是不是比女孩紙可愛?”
“……嗯。”
“爹爹,爹爹,你也戴一個啊。”
寧竟瑤縱容小東西,視線落在一個白色有著簡單花紋的面具上,那是和他以前每次和某人一起逛花燈節都會戴的那個一模一樣的面具。
男人懷著有些懷念和隱秘的情緒選了這個,然後戴給小粥粥看過後,得到小崽子一句‘馬馬虎虎,勉強可以和我站在一起’的評論。
看著小不點兒面具都遮不住的那圓嘟嘟的臉,寧竟瑤笑而不語,把自己的面具錢也給了,準備帶著小東西去不遠處的姻緣廟看看,每年那裡都是最熱鬧的,他想,現在也應該一樣。
但是沒想到一個轉身的功夫,小不點兒就不見了!
寧竟瑤當即還沒有反應過來,等開始慌的時候,渾身原本就不怎麼暖和的地方瞬間就涼的徹骨。
“寧釋?!”寧竟瑤的聲音在這樣熱鬧的夜市完全被淹沒,男人一時間什麼主意都沒有了,撥開人群就要找到那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小不點兒。
情急之下一個沒注意撞到人,別人連的踉蹌都沒有,寧竟瑤卻是站不穩的被其摟了個滿懷。
“怎麼這麼不小心?”此人說話的聲音也甚是熟悉,只不過寧竟瑤卻只是匆忙道了個歉便著急著要找寧釋,剛要繞過此人,那人卻又一把抓住寧竟瑤的手臂,說,“瑤瑤,你都沒認出我麼?”語氣甚是失落。
男人這才抬頭,一眼便看進了對方深邃的眼裡,此人帶著很多年前的那個猙獰的面具,就好像是為了複製當年的一見傾心,連衣裳髮式都同當年一樣……
“十四……”寧竟瑤聲音有些輕輕的,尹十四敏銳的從裡面聽出了些委屈的鼻音,剛要問這麼了,就被男人指揮著說,“寧釋不見了,幫我找他!”
完全沒有尹十四想象中的畫面,沒有美人嬌羞的笑顏,沒有男人軟香入懷,沒有重回當年的一見鍾情,只有個小不點兒不見了,需要找……
之後很戲劇性的,在尹十四想要派一隊禁軍把城封了,挨家挨戶的找寧釋時,迎面而來的尹深抱著吃著糖葫蘆的寧釋就這麼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爹爹!”小不點兒叫了聲寧竟瑤,卻一點兒沒有想從別人身上下來的意思,嗯,這個叔叔說的,只要他能把爹爹勾的主動撲過來,就還有一串糖葫蘆。
果然,爹爹緊張兮兮的過來抱他,寧釋就聽抱著自己的叔叔悶哼一聲,腳軟了一下,鬆開了抱著他的手臂,自己被轉交給了爹爹。
低頭一看才知道叔叔被爹爹故意踩了一腳,真可憐。
“寧釋!你去哪兒了?!”
“我……我也不知道,後來是這個叔叔找到我的!”
“算了……我們先回去。”
小不點兒看著旁邊摘了面具後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頓時陷入思想混亂中,反應過來才發現那兩個叔叔跟著爹爹走,一直走到客棧。
客棧意外的冷清,裝飾的喜氣無比的大廳卻只坐著三個人。
寧釋好奇的看著跟著寧竟瑤回來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坐在大廳的三個人,拉了拉自家爹爹的袖子,寧竟瑤沒有理他,小不點兒很自覺的認為不是自己惹爹爹生氣的。
於是還在賣乖的問道:“爹爹,他們是誰?”
寧竟瑤未回答,就有人說話道:
“寶貝,我找到你了。”
“瑤叔,我找到你了。”
“我先找到的……”
小東西立即懂了,想起之前男人和他說的話,立即開心的數了數在場有幾個人,然後期待的看著寧竟瑤說:“爹爹!爹爹!小粥粥要有五個孃親了嗎?!”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無數歡呼聲與笑聲。
寧竟瑤抬眼看出去,便見漫天的紅色孔明燈升起,點綴著一片墨色的夜。
無獨有偶,在另一個地方,正值假期跟著軍師馮恩出來賞燈的副將王武正看的高興,不料屁股被人摸了一把,渾身肌肉都緊繃著,要找那登徒子,卻沒想到那人手還非常不老實的捏來捏去!
剛要發作,身旁的馮軍師很是淡定的說:“很肥,我喜歡。”
老實人王武身形一頓,明白是誰在摸自己後,臉‘噔’的就紅了,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
“嗯?怎麼?”
“我……我……”
“總覺得這樣手感還是受到影響啊……”
王武感覺自己頭上都冒煙了:“那……那……晚上去……去我……”
“好。”馮軍師儒雅一笑,又捏了一把那肉肉的結實的屁股後鬆開,把傻大個的手牽著。
……
在南潯城郊的客棧,曾經給寧竟瑤當掌櫃的小胖書生趴在桌子上啃著豬蹄,小二一臉嫌棄的揪了一把胖掌櫃臉上的肉,一邊說:“再吃就更胖了。”
胖掌櫃聽了,頓時受到打擊,委屈兮兮的放下手中才啃了一半的豬蹄,小二看了不耐的翻了個白眼,說:“算了算了,最後一個。”
小胖書生模樣的掌櫃還是不動,說:“可是要胖……”
小二恨鐵不成鋼的說:“胖就胖吧,我要你了!”
“哦。”小胖掌櫃終於放心了,抓起豬蹄繼續奮戰,小二無奈的在旁邊給其擦手擦嘴。
……
在皇宮大院。
趙公公趙越溪抱著難得身上什麼都沒有的衛絳狸坐在自己院子裡看滿城上空的孔明燈,一邊順著衛絳狸的長髮,一邊問:“想要放麼?”
衛絳狸搖搖頭。
趙越溪又問:“說罷,今天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衛絳狸看著橙黃燭光下趙越溪精緻的臉,情不自禁的湊上去,親吻對方柔軟的唇瓣,雙手環著趙越溪的肩臂,就像是要長在對方身上,死都不下來。
“狐狸精。”趙越溪欣然接受男子的吻,淡淡笑著這麼說道。
……
在北桐白頂峰上的宮殿中,常年緊閉的高樓中傳出點點難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