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白色的奶來,還遠不能夠匯聚成一滴,但是這卻叫寧竟瑤抿著唇,看著那乳尖上的溼潤,眸色不明。
正當這個時候,垂下的床幔被撩起來了,寧竟瑤下意識的以為是骨九,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還慢吞吞的拿身邊的絹布隨意的擦拭胸口,然後淡淡的問:“怎麼又回來了?”結果寧竟瑤側頭開的時候,卻看見的是鄒祭天。
似乎孕婦都這樣,連寧竟瑤也在孕期偶爾出神,反應慢半拍,在骨九喚他時,他經常半天緩不過來,總是用那麼些帶著點兒茫然的模樣看著骨九,現在,他也這麼看著鄒祭天……
於是,在鄒祭天剛掀開床幔,便嗅著一撩開床幔後恍惚著似乎聞到的淡淡奶香味,看著衣衫半解的寧竟瑤滿頭柔順的青絲瀑布般散落身後,眼角還是紅的,勾著一抹還殘留著的旖旎風情,露出曾經被他狠狠親吻過愛撫過的兩粒豔紅的突起,一手擦去上面的什麼,一手護著明顯有弧度的肚子。
最初的驚訝過後,寧竟瑤拉著被單蓋住自己,但是動作卻又不慌不忙,甚至有些慢條斯理,連問話的聲音都聽不出什麼破綻,問忽然又出現的鄒祭天說:“怎麼是你?”
青年這些日子瘦了點兒,但是眼神依舊是掩不住的深意,是寧竟瑤自從被鄒祭天帶出王府後,見的最多的放肆和狂妄,好像他根本不是深入虎穴,反而是在自己的白頂峰上,只不過眼神中的狠頗有壓制,被換成微不可查的冷淡去掩蓋。
鄒祭天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回道:“為什麼不是我?”
是啊,為什麼不是他?
鄒祭天同樣對這亂世中的爭權奪利沒有半分興趣,他小時候就被養在土匪窩,長大了即使是跟著寧竟瑤,也都更加喜歡江湖上肆意妄為的生活,他有著和朝廷、國家不太一樣的力量,如果他願意,可以讓江湖上腥風血雨,也可以在瞬息間讓一個朝廷無法管制的武林世家滅門。
他身邊簇擁著以他為首,或被震懾或欽佩於他,肝腦塗地也二話不說的人,佔山為王也不過如此。可是卻在一個王府呆了這麼些年,舉辦了一場後來‘新娘子’睡了他後就跑的婚禮,然後跟著不怎麼掩藏身份就來尋人的骨九,一路跟來了這裡。
也就是說,在骨九拿著個玉鐲到處尋人的時候,鄒祭天就憑著直覺尾隨其後,有螳螂捕蟬的意思,沒想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有撈著,因為骨九這個蠻夷人竟然很能忍的沉寂了一週,突然帶著他的蠻夷兵卒以佛擋殺福神擋弒神的氣勢擄走了男人。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可汗,鄒祭天根本不用讓人去查,就知道自己的王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勾搭了一個人,在那小客棧的一週,他自然也清楚每到半夜都有個男的翻入寧王爺的房間,他當時就在不遠處的樹幹上站著,那個帛歧將軍還看向了他這邊,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是該進去弄死那個姦夫,然後把逃跑的寧王爺給綁回山上,還是乾脆把男人操死,再一把火燒了活著男人最喜歡的酒吞進肚子裡呢?
鄒祭天當時心裡淡漠的想著,每一種方法無外乎都是在想著把這個不檢點的寧王爺給弄回自己的身邊,甚至想過是不是應該把男人淹水裡面,指不定又傻了,又離不開自己了。總之是沒有一個想法是轉身離去,不再想要寧竟瑤的。
他等了這麼些年,再沒有放下這麼一說了,就是當初在王府得知男人有了身孕,他都只是氣的過了後,就準備著讓那不該存在的小東西流掉,準備著手帶著傻男人走了。
現在自然,他誠然氣,恨不能把他捧在手心的寧王爺扒了褲子,把屁股打腫,讓男人的身體裡裡外外重新染上自己的氣味,操到男人給自己生一大堆孩子,讓他沒有心思再去勾引別的誰,但是現在看到男人這幅像是要和自己劃分清楚界限的模樣,還是覺得心涼……
“為什麼不可以是我?”這句話,就和上一句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了,但是寧竟瑤定是聽懂了的。
一個是在問他為什麼他不能來?一個,則是問他為什麼不留在他身邊,跟骨九,為什麼不跟他。
這真是個很正常,卻無法回答的問題。
於是沉默在這個時候悄悄侵襲開來,好像再多一些什麼,就可以厚重到把空氣都掩蓋,最後只剩下抽乾了的一團黑。
寧竟瑤沒有說話,看著鄒祭天的眼裡帶著些鄒祭天根本不想看見的東西,於是鄒祭天首先打破沉默,欺身上前,鼻尖都頂著男人的鼻尖,額頭相碰,雙手擒住男人的手腕,被子在瞬間滑了下去,露出男人如今奇異而滿是奶香味的前胸。
“寧王爺……祭天哪裡不好了?”青年垂眸,睫毛一簇簇的上卷著,不聽鄒祭天那帶著強勢的低沉音色,這大概是句很傷感的問話。
不是哪裡不好,而是寧竟瑤在此之前是完全對鄒祭天沒有任何想法,被鄒祭天帶回山上,成親時也都只是男人三分利用七分不忍的妥協。
他們之間的相處很自然,從一開始鄒祭天選擇在男人身邊的身份就讓寧竟瑤沒有太大的防備,可以是最親的人,自然,也是最不好更進一步的人。
最後是時間不對,鄒祭天來的太早,比不得骨九來的巧,之前寧竟瑤還想著這輩子自己就一個人養活自己肚子裡的小東西,現在卻是食言了,於是面對鄒祭天的時候,沒有他自己想象中的強硬和淡漠。
“為什麼不說話?”鄒祭天又道,一邊說話,那暖暖的氣息灑在了男人的唇間,氣氛頹然從劍拔弩張一下子變得曖昧,轉換的毫不違和。
鄒祭天等了半天,等不來一句話,手便鬆開了,忽的退開了一些,並且把那被子又拉開一些,沒等男人反應就突然的環抱著男人的腰,一口親在了男人圓圓的小肚子上,幽幽的說:“寶貝兒子,怎麼辦?你娘不要爹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有疑
鄒祭天不是個風趣的人,難得從他的嘴裡聽到很長的一句話,在以前,寧竟瑤甚至和鄒祭天幾天都不曾說話,只因為自己想要做什麼,想要什麼,還沒有說出口,光一個眼神,鄒祭天就瞭然,並且辦妥。
這個從小被自己撿回來的青年成長的很快,或許寧竟瑤還不夠了解他,但是寧竟瑤看著後者看他時強硬中總是透著溫柔的眼,漆黑,內斂,倒映著男人的影子,在那顏色甚是好看的眼珠子裡似乎再沒有什麼其他了,這一點,大概一直都是沒有變的。
寧竟瑤不知怎麼的,不自然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