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
好在寧王爺並不排斥,對他來說,皇舅舅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是他最最親近的人,皇舅舅說過,不管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用擔心,只要皇舅舅在,他就可以這樣,傻一輩子。
寧王爺敏感的覺得,或許,皇舅舅比起從前的自己,要更加喜歡如今被所有人說傻了的自己。
至於原因是什麼,他不知道。
寧竟瑤思考不了太過複雜的東西,只是從皇舅舅不喜歡提起以前的自己這點,感受到而已。
此刻的寧王爺還在給自己做準備,想著不知道是晚上還是明天,自己下面的小穴裡就要流出血來,肚子就要很痛,渾身沒有力氣,男人就嘆了口氣……
可惜因為嘆氣而伴隨著發出的聲音沒有出來,而像是卡在喉嚨裡面,被喉嚨裡微癢的感覺代替,咳嗽了出來。
“咳咳……唔……”男人從一出寧王府的門就沒有說話,結果一開口卻是咳嗽,這叫來接寧王爺,且亦步亦趨跟在轎子外的太監敏銳的緊張起來。
由於進了皇宮後,就不能乘坐馬車,於是只能坐轎子,四人抬著的小轎是寧王爺常坐的同一個,連線送寧王爺的太監,都是太監總管方公公最親近有意培養的人,自然沒有誰不知道這轎中人的重要。
太監急忙問道:“王爺,王爺,可是有什麼不適?”
寧竟瑤一說話,帶著那迷茫的表情,先前讓所有人的羨艶驚歎的氣質頓時蕩然無存,男人聲音軟軟的,帶著鼻音,說:“沒、沒什麼,快點走吧。”
太監總不能反駁寧王爺,便催促抬轎的人都快些。只有在一旁匆匆跟著轎子的洪御醫聽出了男人聲音上細微的沙啞,卻只是將眉頭皺的更緊,臉色頹敗。
寧竟瑤還記得昨夜云云和自己做完了那個很難受的遊戲後,自己因為反胃,喝了不少水下去沖淡那股味道,發現聲音有些啞的時候,云云還給自己吃了藥,現在好多了。
男人還記得早上起床的時候,云云讓自己乖乖的在皇宮待上幾天就回去,說是有禮物要送給他。
還讓自己不能說自己和云云之間發生過什麼,什麼都別說,這是當然的啊,如果讓皇舅舅知道了,皇舅舅一定會生氣的,皇舅舅生氣的時候很可怕,一定不能讓皇舅舅生氣的。
寧王爺自己心裡想著和事實完全不一樣的理由,卻又剛好和了某些人的意,讓一些見不得光的角落暫時還存在於陽光的背面……
寧王爺的轎子途徑一個雕刻精緻的小橋,只供一頂轎子透過,於是,再橋對面也有一頂轎子的時候,寧王爺感到外面有不大不小的說話聲傳來。
無非是對面的的人叫這邊的讓開,他們先過,這邊的叫那邊讓開,這邊先過。
寧竟瑤在裡面聽著,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問題還要爭執,剛要說話,就發現外面說話的太監忽然噤聲了,而後轎子的門簾一下子就被撩開,陽光懶洋洋的照射進來,將男人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下,連瞳孔的顏色都被照成淺色。
掀開簾子的人呵呵笑了笑,說:“原來是寧王爺……”
寧竟瑤用手擋了擋陽光,適應了以後,看著面前長相陽剛之氣十足的笑容溫和的男人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便眨了眨眼,問:“我是寧竟瑤,你是誰?”
一旁的太監著急的連忙說道:“王爺,這、這是太子。”
“太子?”寧王爺只是重複,明顯不知道這樣的稱呼對於各國家代表什麼。
尹玉清搖搖頭,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用眼神示意小太監閉嘴,一邊對寧竟瑤說:“我是寧王爺的弟弟啊,見過面的,可惜寧王爺不記得我。”
“弟弟?”男人想了想,終於弄清楚的關係,對太子露出笑來。
太子眸色淡淡的,看著男人那並不緊實的領口處露出的白皙的脖頸,和那惹人遐想的性感鎖骨,掩去某些他自己都不願意知曉的東西,說:“那王爺此番可是父皇昭你入宮的?”
“皇舅舅叫我來的。”男人如實回答。
“可是去昭闕宮那處?”
男人不知,看向旁邊的小太監,太監點點頭,默不作聲,心裡卻著急著想要趕緊把男人送去皇帝那兒去,生怕耽誤了,自己受罰。
太子‘哦’了一聲,聲音怎麼聽怎麼帶著點點微妙的上揚:“那我就不耽誤王爺過去了……讓父皇等的久了也不好。”
“是是是。”小太監連忙就點頭,弓著腰要送太子回去橋那頭,誰知太子像是忽然看到一旁的洪御醫,說道:
“怎麼洪御醫也來了,我一大早就瞧見御醫院的人大批去了父皇那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啊。可是有何事?”
洪御醫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聽了心裡直打鼓,卻也只會不住的苦笑搖頭說不知。
太子沒有過多的停留,回去了自己的轎子裡,自覺的讓寧竟瑤的轎子先過,寧竟瑤坐在軟轎中,隨著轎子搖晃著,撩開了旁邊的窗子的簾布,在和太子的轎子錯身而過的時候,卻見太子似乎心情很好的哼起小曲來……
痴傻的男人聽不懂太子的話裡有話,輕輕皺皺眉頭,將窗戶上的簾布放下,又開始看著裡簾布上繡著的花紋發呆。
而待男人的轎子走遠了,一直跟在太子身邊的心腹太監一邊喊著‘起轎’一邊隱隱約約聽到太子喃喃自語著:“有趣……”
隨後轎子剛走了幾步,太子就說:“停吧,今天先不回去了,還是‘看戲’比較有趣。”
“是。”心腹聽了,連忙叫轎子掉頭,在微風裡,再次踏入深宮中……
……
巳時,從昭闕宮裡陸續出來數十名御用太醫,個個摸著鬍子,說著什麼,其中一個小聲的笑道:“這次不知是哪位貴妃,又懷了龍嗣,陛下寶貝的連面都不捨得讓她露,日後若是生了個皇子,那恩寵定是更甚啊!”
另一個也連忙說:“是啊是啊,雖說貴妃脈象有些奇特,卻真真確確有一月身孕。”
“看來不久後,陛下定是要大擺筵席!”
“若是龍子,那麼定是最受寵的皇子吧!”
“依老夫看,貴妃手相便是富貴之相,註定了會誕下皇子啊!”
太醫們哈哈笑著,卻也知曉這樣的訊息不適合由他們傳出去,出了昭闕宮後,就一個個都不再討論這件事情,臉上卻都有著明眼人一看便知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