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了。”
寒窗苦讀十年,曾經是為的光宗耀祖,如今卻只是為了讓一個人開心,讓一個人過上好的生活。
寧竟瑤是從未吃過苦的,永遠不會知道那些為了這十年一次的科舉而努力付出的人,但是他卻清楚地看得到白堯的堅定。
寧王爺這次來北桐城一半是自己想出來遊玩,一半是因為易九臣。
易九臣把一個快要二十歲的小夥子形容的像個狂熱崇拜寧竟瑤的小信徒,偶爾在見到白堯看了寧竟瑤寫的雜記後,說要是能親眼漸漸寧王爺本人就好了,結果易九臣就半引誘寧竟瑤來了這裡。
當然,在此之前,白堯是斷斷想不到自己哥哥竟和名聲如此之大的寧王爺相識,開始還很緊張,後來聊開了便輕鬆了許多。
四個人並不張揚,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寧竟瑤身上的衣著太好,又或是因為男人氣質那掩不住的高貴,惹得路人紛紛側目,卻又不敢一直盯著看。
一大下午,寧竟瑤被易九臣帶著把鬧市的一半都逛了個大概,快要中午的時候,才意猶未盡的回了府邸,回去前,還給買了幾串糖葫蘆,說是帶回去給小世子嚐鮮。
回去的路上,只有寧竟瑤和鄒祭天兩個人,易九臣帶著他弟弟白堯回了自己的家,路上,寧竟瑤就拿出了一串糖葫蘆抵在身邊男孩兒的嘴唇上,說:“在府裡你不是挺能說,怎麼出來了就半天都冒不出一個字?嗯?”
鄒祭天身上穿著乾淨的衣衫,因為並沒有準備多餘小孩的衣服,就直接拿來原本給小世子帶的衣服,衣衫很是精緻,顏色稚氣,穿在鄒祭天的身上,雖沒有寧崇雲穿著好看,卻也看著舒心。
男孩舌尖舔了舔那糖葫蘆,甜甜的,便自己伸手接過,一邊好奇的看著手裡的糖葫蘆,一邊說:“你和那個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是麼……”男人自己也拿出一串,看著山楂上面亮晶晶的糖衣,含住一笑口,嚐到那麥芽糖的甜味,不禁彎了彎眼角。
男孩見寧竟瑤這樣,點破道:“買這個東西其實是你自己想要吧……”還找藉口說什麼是給小孩子買來吃。
寧竟瑤也不反駁,漆黑的眸子看了男孩兒一眼,聲音輕淡帶著淺淺的笑意,道:“怎麼,有意見?”完全沒有被戳穿的不好意思。
男孩一愣,隨即垂下眼,搖了搖頭:“沒有。”
短暫的相處後,寧竟瑤把鄒祭天交給管家帶,因為太小,又與小世子歲數相當,便讓鄒祭天當了寧崇雲的書童。
只不過寧崇雲不太高興,聽說是男人的意思,又不敢違背,卻怎麼都不讓鄒祭天跟著自己,每天下午都跑的不見蹤影,而鄒祭天也每天從早到晚跟著寧竟瑤,儼然一個貼身小廝的身份了。
直到終於有一天,小世子不知道從哪裡抱回來一隻才滿月的奶白色的小狗,送給了寧竟瑤……
就像每次小世子送男人東西一樣,寧崇雲懷裡就抱著那隻被打理的乾乾淨淨的奶白色的小狗,小心翼翼的遞給寧竟瑤,男人一邊詢問少年是從哪裡弄來這小動物,一邊揉了揉小狗毛茸茸的腦袋。
此時坐在納涼小廳裡,對面是一池的荷花,身邊放置的全是寒冰,穿的也極少,薄薄的絲質衣袍就被懷裡的小狗扒拉著刨開,露出精緻性感的鎖骨和那隱約快要露出來的雪白的肩頭。
廳裡只有小世子和鄒祭天在,加上一隻才滿月的小狗,寧王爺便不慌不忙的拉好衣服,卻不慎讓小狗踩著自己的手臂趴在胸膛上舔起了自己的脖頸……
小世子看著自己送的小狗這麼不聽話,既著急又擔心,卻不曾想這樣頑皮的小狗卻得了寧竟瑤的歡心,每晚都會帶著那隻狗到處溜達,在手心上放些點心,親自餵給小狗。
可惜這樣的日子沒有維持多久。
一天夜裡,寧竟瑤這麼都找不到那隻狗,取而代之的,是鄒祭天半跪在男人腳邊,親吻指尖……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東明城皇宮內,御書房裡的帝王眸色幽暗的看著下屬送來的寫著寧王爺從出東明城至今每天干了什麼的所有明細文書,那修長的指尖輕輕撐著自己的額角,輕笑著,聲音低低的。
第十四章:殷仇
向來不喜歡讓別人碰到自己身體的寧王爺覺得,不能再把鄒祭天放在身邊了。
並非是鄒祭天不好,而是太好。
寧竟瑤一點兒都不能明白男孩心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在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徹底好時,就開始跟在他身邊,伺候穿衣穿鞋,束髮洗臉。
到現在,竟然已經可以在他沒有任何反感的情況下開始在他沐浴的時候守在屏風和那紗幔外了……
男人看著微微波動的水面,忽然想起前幾日無故消失掉的小狗來,斂了斂眉。
近期寧竟瑤心情易於浮躁,算了算日子,卻是該到了吃藥的時候,每月的月中,其實便是他那異於其他男子地方時時刻刻提醒男人自己存在的時候。
寧竟瑤吃了快要十三年的藥,卻也並沒有讓自己那雌花徹底不再流出那些充滿騷腥味的血來,只是讓那些原本要來四五天的月事縮減至一天,而血量也大幅度的減少了。
寧王爺在吃這藥時,就被告知這些藥物是有副作用的,會讓自己那個畸形的東西徹底壞掉,可是那豈不是正好?
到時候,他也不用再每個月都吃那些快要讓他吐出來的難聞的藥,不用特意騰出一天時間在家裡讓那磨人的時間過去,不用再擔心別人會聞到自己身上那些應該屬於女人才有的味道,不用肚子疼到有時候起床都無能為力。
可是之後呢?
若是讓自己下面那畸形的地方壞死掉,讓那裡再也不會有奇怪的感覺,之後呢?
呵,他還是個怪物罷了,只不過是能讓自己好受些而已。
那個每每讓自己恨不得用刀子捅進去絞爛的地方依舊存在著……
一直在屏風外等著的鄒祭天靜靜的站在那裡,連呼吸都輕輕的像是怕驚擾了什麼,那雙曾經讓寧王爺感興趣的滿是野獸般警惕與銳利的眼在此刻什麼都沒有,只是定定的透過那屏風,看著那模糊的人影。
男孩正是看的入神,幾乎腦袋一片空白,卻在此時被一聲輕笑打斷,便立即開口問道:“老爺,可是洗好了?”男孩不過是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人,當然是不能對寧王爺直稱其名,被管家提醒的好多次,才換了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