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眼。

見她如此，花落月輕笑一聲，目光下移到她的臉上，“我並未想狡辯什麼，只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她的語氣顯得有些落寞。突然想起她先前的那番話，顧傾城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花落月一挑眉，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敏銳的嘛~！”

接著她完全放棄了攻擊的姿態，眼裡看不到一點的殺氣。花落月微微側過身，抬頭看著天空的青煙淡淡道：“我先前說的話並不假，花落月的感情和記憶都留在我的體內，但是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說著她轉頭看向顧傾城，“一千年太過漫長，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只能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憶，一遍遍的回味。等我醒來的時候，甚至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

顧傾城靜靜的聽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之所以來找我，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瞭解？”顧傾城不能接受她這樣的思想，如果自己沒有發現她的目的，恐怕真的就會殺了她。

“不然如何？”花落月無所謂的笑了笑，“花落月留給別人的記憶是恐懼，就算我什麼都不做，還是有人找上門來。就像顧含漠那樣的人！”她苦澀的笑容裡嚮往著自由生活，看顧傾城完全不能理解。

“可是你這麼的厲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也是可以的啊！”

“隱居？”花落月微微一笑。“我已經受夠那種孤獨的滋味，要的並不是那種安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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