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聲起來。

“喂！小子你是來散步的麼？”有人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場內噓聲四起。

程玄河皺著眉看著程玄明，看著他把馬速保持在最低限度，不快不慢，拉弓射箭動作簡單認真。

“嗖……咚！”

聽到射中，程玄明還一副運氣好的樣子。

“敲鑼！”有人壞心的敲了下鑼，對戰馬有加速的作用。

那戰馬聽到之後頓時飛快的跑起來，程玄明急忙拉住馬韁繩，一個晃盪又得了鬨笑。

“敲的再快點！”這時候程玄明卻忽然興奮的大叫起來，他好似透過簡單的觸控，終於拋開了膽怯發現了自己得新玩具一樣。

“這小子！真不愧是程玄河的弟弟啊。”有人忍不住嘆息了一句，天賦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眼看著程玄明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拉弓射箭，最後還玩起了花樣。

“看少爺這一箭！”程玄明大叫一聲，雉雞翎長長的飄蕩，他俊朗的臉頰興奮的發紅，白色的長袍被吹起，露出鼓盪的武士褲。

“射！”忽然人群中爆出一聲喝，程玄明應聲射出最後一箭。

“咚！”

“中了！”程玄明興奮的大叫一聲，騎著馬，一副勝利者的樣子繞著校場跑了起來，在馬速緩下來的時候來了一個馬上翻騰乾脆利落的下了馬，對著戰馬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戰馬慢慢的停住，然後又乖乖的跑到程玄明的身邊。

戰馬之所以成為戰馬，其天性受過的訓練都不會讓它這樣簡單的聽話，若非程玄明這一番跟它默契十足，是不會一個口哨就回來的。

程玄河看著程玄明親暱的摸了摸戰馬，想到他也曾這麼親近過自己，忍不住在人群中就勃起了。

“三弟你真是太帥了！”程玄業激動的跑過來，抱著程玄明就轉了起來。

程玄明忍不住抱著程玄業親了一口，程玄業嘿嘿直笑，旁邊的人嫉妒的不行。

“咳咳……那個……不看看靶子？”陳老四不甘心的說了一句。

“哦，哦。忘記這個了。”程玄業拍了拍腦袋，人們也終於想起來了這還是一場比試。

“比試結果——”評判的人是個老手，早就查好了，看到人們矚目自己的眼神，忍不住拉長了聲音。

“快點放！”長輩武將不耐煩的拍了下桌子，那評判的急忙嘿嘿一笑，看著程玄明跟陳老四最後目光落在了程玄明的臉上。

“程玄明勝！”

程玄明微微揚起下巴，光落在他臉上，自信篤定的笑容讓人忍不住為他叫好。

“不……不可能！”陳老四一副不信的樣子。

“陳老四你也不錯，發揮超常，只有兩個靶子稍微離了紅心，不過程玄明卻是圈中！”評判看了陳老四一眼，陳老四忍不住收起了起來，他平時的成績確實數這次最好了。

“該死！早知道我也騎的慢一點了。”陳老四罵了一句。

“喂，陳老四你一個弓箭手欺負一個小孩兒，輸了就想跑？”程玄業冷笑一聲，所有人看著陳老四。

陳老四畢竟也是個小頭頭，面色頓時難看異常。

程玄明這時候卻擺了擺手說道：“都是我渾說著玩呢，被我爹知道我在這裡耍威風，屁股都要爛了。陳大哥是讓著我呢。”

程玄明一句話說的好聽又好看，把陳老四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老子又不是不叫不起！”陳老四氣憤的大叫，但是被人拉住。

那邊程玄明已經因為懂事會說話得了不少長輩武將的關照，留個好印象，對將來入軍營不知道好處有多少，說不定這裡就有以後的頂頭上司呢。

“呸，饒過那孫子了！”程玄業罵了一句。

程玄河看著程玄明壞壞的小奸詐又得逞了，忍不住有些無奈，又有些開心自豪。

“小子，你像你大哥，不像你二哥，不錯不錯。”長輩武將摸了一把匕首給程玄明。

“喂，劉老爺子，您怎麼說話呢。”程玄業不服氣的叫了一陣。

程玄河聽了那話，舒坦的不行。

“好了，好了，都散了。”這時候程玄河走了進來，人群看看時候差不多了，程玄河這個鐵面閻王來了，急忙散開了。

程玄明這時候還跟程玄業頭挨著頭說著那匕首又多稀罕，程玄業還取了東西讓程玄明試試鋒利。

程玄明頓時吃驚起來，程玄業一副你學到了吧，二哥我很厲害的樣子。

“咳咳”程玄河咳嗽了一聲。

“大哥，你什麼時候來了？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錯過了三弟的比試。”程玄業一臉痛惜的樣子。

程玄河看了一眼程玄明，然後說道：“我讓你來幹什麼的？”

“我……你……，馬上就去，馬上就去。”程玄業差點行禮，急忙忙就跑開了。

程玄河跟幾個長輩打過招呼，那些人還沒程玄河職位高呢，對程玄河的禮儀還是很開心。

程玄河帶走了程玄明，兩個人繞著營地出來，走到快營地後面的半山丘上。

“還生大哥氣呢？”程玄河扭頭看著程玄明。

程玄明剛劇烈運動過，面頰有些紅，被風吹的舒服的半眯著眼，聽到程玄河的話說道：“不會。”

程玄河抿著嘴看這程玄明，然後笑了笑，繼續朝前面走。

程玄明還沉浸在那騎著戰馬拉弓射箭萬人歡呼中不可自拔，自然沒有關注到自己家大哥的情緒。

“砰”

程玄明不小心撞到忽然停下的程玄河身上。

“碰到那兒了？我看看。”程玄河嚴肅的捏著程玄明的下巴，看看了。

“沒事。”程玄明愣了愣，揉了揉鼻子。

“大哥怎麼忽然站住了？”程玄明有些奇怪的問了一聲。

可憐程玄河好不容易想到個法子開啟話題，忽然被這麼一問，一胸腔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你……你腳還疼不了？”程玄河看著程玄明的腳，臉微微發紅。

程玄明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子，已經面目全非了。

“不疼了。”程玄明忍不住笑了笑，想著自己剛才在營帳裡確實過分了。

程玄河又一頓，然後拉著程玄明坐了下來。

程玄明解開領口的袍子，伸手要取雉羽發冠。

程玄河急忙伸手給他取了下來。

“以後再也不戴了，抓的頭髮疼。”程玄明拿著放在一邊，跑的快的時候，雉羽朝後飄著，頭又沉又疼。

“你剛才很聰明，遇到事不驚慌，掌握情況再出手。”程玄河忍不住誇了程玄明一句。

“你……你看到了？”程玄明是知道程玄河的厲害的，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了？剛才不還是很大方的麼？”程玄河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程玄明的臉。

“我不過是仗著一點準頭，其實實戰並不如陳老四。”程玄明忍不住笑了笑，坦誠自己耍了小聰明。

“那也是他輕視了你，你這麼小就有這份心智比他強多了。”程玄河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這裡真不錯，比皇宮還要好，特別有趣。”程玄明看著下面整齊訓練的人群小點點一樣，營房整齊有序的排列著。

“以後你想來，大哥就帶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