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昨天侍寢侍得不怎麼樣,不過皇上覺著你這是因為救我受了重傷,所以不僅沒降罪,還給你晉了一位。恭喜你什麼都沒幹就直接升上正四品了。”
正四品,那不比知府還高了?就把這小受往皇上手裡一送,我就成四品大員了?
早知道當官這麼容易,我在武林大會上就該綁了這小受送進宮裡。現在也不算晚,以後我就在朝中做官,讓我弟弟代掌魔教,那以後我們魔教不就縱橫西域,如同當地土君一般了?
我難掩歡喜之情,連那小受剛才叫我美人都不計較了,難得和顏悅色地問他:“皇上封的我什麼官,幾時上任?”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住,雙目瞪大,神色中摻雜著幾分同情和嘲諷:“封的就是四品美人,視同二千石,昨日你昏倒之後皇上便頒了旨,如今你已算是宮中新貴了。”
四品美人是什麼意思?美人……喲,美人不是跟才人一樣是後宮女人的封號吧?我光看過武則天,還真不熟這幫女的怎麼封的……呸,重點不這兒,那個攻一不會是真要把我納進後宮吧?
我猛地抓住他的領口問道:“美你個頭啊,有長我這樣的美人嗎?那是你的正牌攻,他往宮裡拉人你不能管管嗎?趕緊讓他放我出去!”
他伸手抓著我的腕子,卻並不用力抗拒,臉上已被我的力道勒出了一片紅暈,細細喘息著答道:“我們倆是渣賤模式,他開後宮是作者允許的。我就是個湊上去的賤受,看作者心情是甜是虐,不可能管得了他納別人。”
我雖然氣極,卻也不能真殺了他,再說拿他洩憤有什麼用,還是早些拿到藥方走人得了。反正這本書下半集都是宮鬥和朝庭的戲碼,皇上也不可能再追到西域和我為難。我撒開那隻掐在小受頸上的手,掀開被子邁步下床問道:“我要的方子呢?快給我!”
他撫著脖子咳了兩聲道:“還沒做好呢,昨折騰到半夜,連覺都沒來得及睡又過來替你看病。現在我才剛開好心臟病的方子,哪有工夫做那個。過兩天再說。”
過兩天,過兩天我要是真讓這皇帝上了,我上哪哭去?還是先出了宮再說。我立時拿定主意,壓低聲音威脅道:“我在悅來客棧等你兩天,兩天之後把藥送來,如若不然,我自有法子要了你的命!”
他一雙琉璃珠子的眼瞪著我,低低哼了一聲,收拾起藥箱轉頭就往外走。我忙拉住他道:“叫個小太監進來。”打扮成太監隨著他出去才是最方便的法子,反正這人是主角,誰沒事會檢查他身邊帶的什麼人出宮。
他倒十分配合地叫道:“來人!”一聲未落,臥室門便被人開啟,從外頭進來的卻不是什麼太監,而是一身淡青色便衣,光華熠熠,僅僅往那兒一站便令人呼吸皆為之一奪的正牌攻。
他一進來便直往我面前走來,迫得我只好步步退後,直到小腿碰到床沿。退無可退之下,我幾乎要縮到床上。可我腦中分明又看得到退入床裡的結果,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子後傾之勢,眼角窺著四周陳設,往右側移了一步,打算繞到安全些的地方。
我的輕功雖好,可他不知何時也隨著我一同移了過來,左手微伸,已按在我臉上,右手直按在我肩頭,加了力道,壓得我漸漸有些立不住,跌坐在了床邊。
“百里美人可滿意朕的封賞麼?”他放在我臉頰上的那隻手也運上了真力,將我的臉直扳向他,說話之間嘴唇便已漸漸壓了下來。
我極力偏過頭,讓那個吻落在我唇邊,艱澀地開口說道:“我和玉嵐煙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想當什麼美人。過去雖然冒犯過他,可昨日我也救了他……”
“朕明白。”他終於放開了我的臉,我忙透了口氣,左肩卻猛地受了一推,頓時一陣天旋地轉,叫他按在了床上。
攻一俊美得令人自慚形穢的臉懸在我頭頂,帶著幾分自戀與陶醉道:“朕也覺著宮裡就你一個西域風情的嬪妃,僅封美人位份過低,可你還未侍寢便連升位份,不合宮斗的規矩。你放心,今日侍寢之後,朕便升你為婕妤。”
婕妤你妹啊,你怎麼不節節慾?這本書明明應該是普通的武俠耽美,怎麼一會兒宅鬥一會兒宮鬥似的,作者還有譜沒譜?
我全身都被籠罩在他的主角氣場之下,心裡亂成一團,越看他越覺著前途無望,乾脆閉了眼由著他唇舌侵襲,甚至連那舌尖撬開牙關時也未多加抵抗,只默默凝聚力氣,預備點了他的穴道,就仗著武功硬闖出宮。
只是被人這樣肆意親吻的滋味也不好熬。他的舌頭強硬而靈活地在我口腔內攪動,纏得我舌頭無處躲避,上顎及至齒齦都被寸寸掃過,舌根處被吸得發麻發木。
呼吸節奏也早亂成一團,我竟有些喘不上氣來,眼前一陣陣發黑。好容易聚起內力,抬起的手卻又被他抓著按在耳側,深深陷入柔軟的床褥之中,一時竟有種身體已不存在的錯覺,只有唇間傳來的壓力才是能切實感到的。
好容易這一吻結束,我才覺出自己已渾身燥熱,和皇帝貼在一處的衣服都已微有些濡溼。
實在不能再等了!我手腕一翻,自他掌中脫出,連點穴甚至都不敢冒險嘗試,反握住他的脈門,將一股陰寒內力直透入他脈關之內。
皇帝的身子漸漸僵硬,我心中也鬆快了些,一面盡力催動內力,一面伸出左手按上他肩頭,用力推了一推。
他的身子竟絲毫未動,手腕一振,便震開了我捉著他脈門的手,又抓住我按在他肩頭的左手放在床上,閒適地揉著手腕說道:“你現在連炮灰攻也不是了,怎麼就不能適應新身份呢?朕可是頭一回在養心殿召幸嬪妃,你應當與有榮焉才是,怎地這般抗拒?”
我強抑著縮成一團的想法,正面皇帝說道:“皇上若想要西域風情的美人,我可進獻無數男女入宮,只要皇上放我離宮……”
皇上介面道:“美人能替朕充實後宮,果有樊姬賢德之風。不過朕又不是淫暴昏君,宮中還是要以漢女為主,西域的有你一個新鮮新鮮就夠了。”
呸!他怎麼有臉說這話的?我氣得直喘粗氣,胸脯起伏不定,手卻是被他緊緊壓制,再無反擊的餘地。他低頭在我喉間咬了一口,卻是不輕,痛得我瑟縮一下,他的唇齒卻又沿著鎖骨吮吻下去。
濡溼熱燙的親吻密密地落在胸前,燙得我心中忽冷忽熱,一陣陣亂如撥絃,頭上也出了一重重汗水,只能緊咬牙關,緊緊攥著拳頭。指尖在掌心深深刺入,那痛感在胸前的刺激和痛楚襯托下竟已是無足輕重,掐得再用力也感覺不到什麼。
我仰著頭看向頭頂那邊飄拂的床帳,看得眼都有些酸了,有些卻是說什麼也不願低下頭看我身上到底有什麼。衣服蹭在身上的光滑觸感漸漸向外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