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冼冰刃!他不是已經走了麼?
我倏然睜開眼,兩手撐上桶壁,就要將腿往回縮。他那雙手卻牢牢地捉著我的腿,抬到了水面之上,沿著脛骨從上到下緩緩拂了一回,幽怨地說道:“我哪裡不如他,你許他碰你,卻不許我幫你按摩解乏?”
我睏意已然全消,靜靜看著他,眼角餘光已瞥向桶邊木凳上的軟劍。還未及拿劍,冼冰刃忽然放開手,目光直落到我雙腿之間,嘆了一聲:“百里教主,我自問比龍九不差什麼,而且也比他更早遇上你,為何現在你對他這般依賴,對我卻是處處防備呢?”
我極力靜下心來,將劍抄在手中,自桶中邁步出來,劍尖搖指冼冰刃,一手抄起外袍披在身上,沉聲說道:“當年你迫我之仇,我一時不曾忘卻,只是一直不得機會回報,又怎會信任你?”
他迎著劍尖踏上幾步,走到我面前卻又立定不動,將胸膛直送到我劍上,身子向前一傾,已見血痕暈出白衣,染作一朵紅梅。
我心念疾轉,抵在他胸前的長劍卻穩如泰山,冷笑一聲問道:“怎麼,冼盟主打算施苦肉計?本座如今落魄至此,怕只能白白浪費了盟主這些血……”
他手力抓緊劍刃,急急分辯道:“我是誠心來求你原諒……其實你也是攻,應當也能明白,我自生下來就被灌輸了這種一奸生情,強姦變和姦和模式,以為別人也都習慣這種做出愛來的情節,所以……唉,我若早知道你如此倔強,當初就換點別的套路學習了。”
他滿面悔愧,手扶著劍刃,血自掌中滴落下來,垂頭道:“只要你能原諒我,哪怕要我這個武林盟主之位我也可讓給你。”
其實我們魔教典藏的教程大部分也是這個套路,剩下的都是虐戀情深……理解歸理解,原諒卻是不能原諒!我將手中長劍一抖,挑開他的手,微眯起眼,故意為難道:“要我原諒也不難……你張開腿讓我上一回,之前的事就算了斷了。”
他神色一變,連身子都顫了顫,聲音也有些發抖:“你是想……那,了斷之後……”
“既已了斷了,還有什麼之後。”我垂眸看向劍尖一點鮮紅血珠,漠然答道:“盟主若無別事,還請回房吧。”
冼冰刃面色一點點蒼白下去,忽然一把撕開外衣,露出包得整整齊齊的中衣和一點削薄的鎖骨,按著領口望向我,神色冷靜得近乎顛狂:“百里教主,你對我會不會也一奸鍾情?”
他瘋了麼?我一拂袍袖,冷然道:“不會,出去!”我這姿勢端得倒越來越像秋嵐緒。我微微察覺,心裡便覺嫌惡難當,再不願理會冼冰刃,轉身便去凳上拿衣服。
這一回頭,便又聽到身後布帛撕裂之聲,忙回頭時,冼冰刃上身衣服已全數堆落地上,露出矯健修長的身子,骨骼勻稱,肌肉豐實又不誇張,甚是優美。
他又褪下長褲,露出兩條同樣結實筆直的長腿,用手微遮著腿間地帶,緩慢而堅定地說道:“百里教主,你覺著我的身體如何?”
確實是十分美好的身體。可我還是更喜歡柔軟嬌弱的;肌膚白晰水嫩;有著纖巧的手腳、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挺翹優美的臀形;纖細的鎖骨;還有水潤的唇;純然無害的、彷彿含著水霧的眼……
眼前這具身體與我理想中的人漸漸重合起來,我不知不覺走上前去,捧住他的臉撫摸,感受著手下毫無瑕疵的柔軟肌膚。面頰因為羞澀而染上了一層紅暈,摸起來熱度正佳,微微燙入人心裡。
我下面已硬得發疼,迫不及待地想擁抱這個人,又想被人從內部填滿,那種奇異又混亂的感覺逼得我幾乎發狂,湊上去攬住他的背,在那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地嘆息道:“嵐煙……”
環在我背後的手忽然緊了一緊,唇上傳來一陣熾熱,眼前秀美清華的容貌倏然變幻,我才又回到了現實當中。
欲待退步,冼冰刃的手卻已牢牢扣住了我,一手托住我雙臀,直將我按在他身上,走到床邊壓了下來。我手中長劍早已不知落在哪裡,反手欲推開他,卻被他一手合住雙腕,壓在頭頂。
狂熱的親吻結束後,我才得開口喘息,未及說話,冼冰刃已自分開我雙腿,一個挺身硬生生闖了進來,怨毒地說道:“與其咱們了斷之後再看你滿心想著玉神醫,我還寧願你恨我一輩子,總好過你眼裡看著我,心裡只想著別人。”
我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他進來時甚至身體都沒有多少抗拒,反而迎合著吸吮挽留那刺入身體的異物,腰也向上挺起,雙腿主動環上他身軀,方便他出入。身體上的滿足幾乎讓我忘記一切,耳中一陣陣粗重喘息和隨著遞送響起的清晰水聲卻不懈地提醒著我自己正處於怎樣不堪的情形。
我遮住雙眼,自欺欺人把臉埋入長髮中,卻被冼冰刃一遍又一遍地扳過來親吻,動作溫柔得彷彿我真是他心愛的人一般。
41、攻五
冼冰刃為什麼喜歡我呢?我和他一樣是炮灰攻,樣貌身形都不像受,年紀也不小了,抱起來怎麼也是肉體不夠柔軟舒服。而且我身形在眾多炮灰攻裡也算高大的,絕不會給人小鳥依人之類的感覺,對於我們這些一生下來就被作者灌輸了喜愛弱受審美的攻來說,根本就不算良選。
他就算不肯為玉嵐煙守身一輩子,要找個別的弱受也不算難哪。像我沒事也會去青樓逛逛,找幾個美人來體驗人生——我就不信他沒幹過這事!
我正出神地想著,冼冰刃卻又扳過我的臉,狀似關心地問道:“百里教主,你在想什麼呢?是在恨我麼?若要記恨便由你吧……只是請你看好了現在抱你的人是誰,別再把我認作別人就好。”
我偏過頭避開臉上不斷落下的親吻,身上卻軟洋洋的,沒力氣推開他。冼冰刃故意把下半身在我身上又蹭了蹭,表示他還有餘力再戰,我怕他真發揮這方面的天份,忙開口道:“別來了,夠了。”
這一說話才覺嗓子低沉沙啞,聲音也似含在喉中般微弱。冼冰刃嘆了口氣,自我身上下去,轉身倒了杯水遞到我唇邊,一手摟著我坐了起來:“我方才只是開個玩笑,咱們還要往滇南去,哪有時間再做。”
我點了點頭,將水一飲而盡,由得他將杯子收了回去,抱著我到外間沐浴。洗浴之時,他便將手伸到我腿間,十分熟諗地替我清理起了昨夜留下的東西。我極力夾緊腿,卻明明感受到下面那小口已緊緊箍在他手指上吞吐不休,彷彿是邀他再進來一樣。
我實在忍不下自己這丟人現眼的身體,咬著牙關求他:“你出去,讓我自己來。”手也探了過去,半途卻被他攔了下來,無法再往下伸一寸。
冼冰刃的手仍在我體內出入,看向我的神色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