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開來。
我腿不能動,當即隨著那椅子向下倒去,倉促之中右手向下一撐,未及觸地卻被秋嵐緒提著領子拎了起來。他眉目之間冷若砌雪,眸中映出我狼狽模樣,冷哼一聲:“本座就是要你活得事事處處都和他一樣,你又能如何?”
27、交流感情
只是和秋嵐緒吵了這麼一會兒,我就覺得全身虛軟,汗如雨下,腿腳微微有些發抖。虧得他提著領子把我拎在半空,不然的話我都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否站這麼高與他平視。
他顯然也看得出我只是強撐而已,並沒有與這態度相襯的實力,隨手便將我扔進了另一張椅子。嵐颺宮自有弟子上來重新安席上菜,這回秋嵐緒卻是直接點了我的穴道,挾起一筷子素菜,直接掐著我的兩頰迫我張口嚥下。
餵了數口,才放下筷子道:“本座倒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底氣,在我嵐颺宮中還敢這樣有恃無恐,與我這個宮主針鋒相對。你是以為你穿了百里封疆的身子,本座就不捨得殺你;還是覺得你的姘頭是武林盟主,我嵐颺宮得罪不起他?”
我本是閉著眼坐在那裡喘息,聞言心中怒極,猛地睜開眼瞪著他。若是目光能殺人,只怕他身上也要留下千八百個透明窟窿了。秋嵐緒神色淡淡,對我痛恨之情恍若不覺,伸手扳起了我的下巴。
“百里封疆的確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但我平生只為解顏和煙兒而活,原就沒想過留下後嗣,就是他真活著……就是他活著……哼,你不過是個不知哪來的穿越者,你當真以為,就因為這副皮囊是我親兒,我就能一再容忍你麼?”
我盡力扭頭想避開他的手指,卻被他牢牢捏住骨頭,一動便覺指下加了許多力道,彷彿下頦也要讓人捏碎。我心知他下得了這樣辣手,便不再與他較力,只閉上眼不去看他。
雖不去看,卻擋不住那些刺耳刺心的言辭。秋嵐緒的聲音越來越近,連那似乎帶著寒意的呼吸聲都微微可聞。“若你還等著那個武林盟主過來搭救,也是不必了。月餘之前他不知發了什麼瘋病,單人獨騎跑上處羅山向本座要人……”
冼冰刃上了處羅山?他發什麼瘋,難道玉嵐煙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還沒把他弄正常了,他還打算搞什麼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的官配?
這人就欠把百曉生打死才能正常點嗎?
我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替他父母家人愁得慌,更愁的是這個人現在還不打算老實地走他的炮灰攻路線,居然還跑去處羅山找我。
大概我臉色過於難看,秋嵐緒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疼得我猝然睜開眼,只覺臉下部全都麻木了。
他的面容模糊地映在我眼中,卻又帶了一絲陰冷笑意:“倒是有一樁好訊息要告訴你。那冼冰刃被本座當胸印了一掌,這幾個月連起身怕也不能。到了武林大會時也只能勉強站起,絕無餘力與你爭勝……憑你這點微末本事,到時候也定能順利壓服眾人,把煙兒帶回處羅山。”
說這些做什麼。冼冰刃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只覺疲憊難當,冷汗順著頸項直流進了衣裳內,兩頰卻是燒得滾燙,哪有心思理他。秋嵐緒等了良久,見我總不答腔,終於放開那手,順便解了我身上穴道,吩咐弟子:“帶少宮主去沐浴更衣,記著,伺候他的全要女子,沐浴時你們只在門外守著,不得進去侍浴。”
手腳一得活動,我便立時起身向外走,嵐颺宮宮規森嚴,一壁廂就有女弟子前呼後擁將我捧在當心。到浴室之外,那些侍女便不敢靠前,只將巾幘澡豆之類備好便恭敬退出。
秋嵐緒性情古怪、反覆無常,武功又實在高得絕頂,就連我在他面前也總被他氣場壓制,單單說一陣話便覺緊張疲乏得很。在池中泡了一陣,我身上已見微微泛紅,之前那種虛寒的感覺也減退不少,便起身拭抹起水漬來。
正要拿衣服換上,卻聽得房中向起一個冷浸浸的聲音:“慢著。”
我心下悚然,內力運至手上,隔空一掌向那聲音來處劈去,定睛看時,竟是秋嵐緒立在窗邊。那一掌雖非盡我全力,少說也有六分,他輕描淡寫便將掌風接下,施施然走到我面前,手中捧著個圓形玉盒遞到我面前。
“這是去印痕的藥膏,把浴巾褪下,本座替你敷藥。”
什麼?敷……我低頭看了看身上遍佈的深淺痕跡,他不是說敷這個吧?我抬起頭死死盯著他,驚懼之下竟失口問道:“你……替我敷?”
他臉上便顯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冷哼一聲:“不是本座,難道還要讓那些下人看到我秋嵐緒的兒子身上,有這樣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著已將那盒蓋擰開,手指蘸了一塊藥膏便向我頸間抹來。那微涼的藥沾到身上我才反應過來,回手抓著他的腕子用力一推,又趁錯身時和他相交一掌,退出幾步,環臂護住了上身。
他看了我一眼,忽地冷笑一聲:“你還曉得害羞?把這種東西弄上時你怎麼不知害羞?這是我兒子的肉身,由得你一個穿越者糟蹋,我作父親的便不能替他收拾乾淨麼?昨日本座已替你敷過藥,害羞也晚了,把浴巾除了到榻上坐好!”
這算是父子之情麼?可惜我二十幾年不曾享過,如今也實在無福消受。我倒退幾步,卻也不敢和他硬抗,只得勉強道:“將藥拿來,本座自會敷。”
他卻低下頭玩弄著那藥盒,語氣略有些飄忽:“本座怕你下手不知分寸,將胎記抹掉了。”
有能拿藥膏抹掉的胎記嗎?你也知道自己乾的這事不靠譜啊!我的天份比不上玉嵐煙,一定是因為我爹比不上他爹!
我和這種人實在是無話可說,也實在是沒力氣再爭辯什麼,頹然坐倒在長榻上,忍著滿腹怒火低聲求他:“你將藥給我,背上……胎記那裡我不碰就是了。”
他沉默了一陣,終是把藥膏扔了過來:“不可抹掉胎記。本座就在這裡看你塗藥。”
我接過藥膏就低頭向胸前那些刺眼的瘀痕抹去。比起秋嵐緒,我自是更不願讓這些東西存在,因此下手之時,不由得便多用了幾分力,恨不得立時將藥揉進肌膚當中,當即便將這瘀痕化去。
胸前尚且斑斑,更遑論被浴巾遮住的部分。我將巾布微微撩開,順著布料與肌肉的縫隙探手進去,每擦一下,就覺得碰觸到的肌膚彷彿要將手吸在上面一樣,慾火自手下寸寸向下方燒灼,腰也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
這身體居然敏感到了這地步!前些日子和龍九在一起時也就罷了,那是做得太頻繁,身體一直緊繃著。現今都已經幾天不曾叫人碰過,怎麼還會有這種反應?
我甚至聽到自己的喘息聲都有些粗重,再不敢塗什麼藥,只將手抽出來壓在腿間,卻覺著不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