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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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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問。我盡力走得快些,身下卻不爭氣地傳來陣陣疼痛,到後來走路姿勢都有些趔趄,只好運起輕功,腳不沾地地在街上飛縱,終於找到了那小販說的醫館。

那醫館倒是不小,生意卻算不上好,堂中只有個老大夫半睡半醒地坐在那裡,一個病人也見不到。見我進去,那老大夫打了個哈欠道:“神醫玉嵐煙就在回春堂坐診,你去那裡看吧,老夫的技藝不及他,不敢耽誤夫人。”

正好,玉嵐煙既在什麼回春堂,影衛必然也要去那裡找他,一來一回便要花不少工夫,不至礙我的事了。我便走到櫃前,盡力將嗓子壓細了些吩咐道:“不必多言,抓一副墮胎藥給我。”

他仔細打量我幾回,忽地問道:“不知夫人這藥是給誰用的,有了幾個月身孕了?”

我算了算日子,該有四個月了,便據實以告。那大夫哎呀一聲,連連搖頭道:“胡鬧!胡鬧!四個月的胎兒,已然成了人形,做父母的怎麼捨得打下他來?再說這胎兒已大,打下他來,只怕連你也要去了半條命了。”

我從沒想過打胎還有這麼麻煩,那些女人不都是要生就生,說不生就不生了嗎?大夫非要號了我的脈才肯開方,我也只得伸著一隻指掌滿布薄繭,一看便是武人的手給他。

那大夫號了半天,又緩緩道:“錯矣,錯矣。這孩子不過兩個月多些,哪到四個月?只是你心脈痺阻,血行失度,心失所養,此時打胎,於身子也極是不利,須得調養好心疾……”

他後面說了什麼我都已聽不見,腦海中反來複去只響著那句“兩個月”。

兩個月前我已回到處羅山,那時正好魔教被秋嵐緒所佔,我帶著龍九自寒潭逃到山下,醒來後卻被他藉口什麼安胎給上了!他替我探脈、替我熬藥,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的孩子……

他安敢如此欺我!

我眼前一片血紅,心口似有火燒了起來,一口血從直吐到櫃檯上,揮手攥住大夫的脖子,咬緊牙關自喉間一字一字擠出句話:“立刻抓藥來,要最有效的藥,熬好給我送過來!”

我實在忍不得了,打掉這個孩子,我立時就要龍九的命!

正在此時,門外布簾一動,竟有兩人走了進來,且那腳步聲十分輕盈,若非我耳力不弱,幾乎不能辨查。

其中一人“嘖”了一聲,似是十分嫌惡地說道:“又有江湖人找茬打架。”即使我此時幾乎喪失理智,還是立時聽出了此人身份——玉嵐煙!他不是在回春堂坐診,怎麼會來到這裡?

竟然讓他看到如此不堪的形象……我現在這般模樣,絕不可讓他認出來!

我猛地將那大夫甩開,一手扯緊面幕下襬,提起內力預備尋路逃走,轉過身來望向玉嵐煙和他身邊的——

我從未見過如此濃重的金手指和主角光環,那光芒燦燦射出,若非隔著這面幕,幾乎要閃瞎了我的眼!

玉嵐煙身邊,一個紫衣玉帶、狂傲俊美的男子長身而立,臉上帶著淡漠冷情的笑容。雖不曾見過,但看他身上散發的主角氣場,就是本文的正牌攻兼中原的皇帝——龍笏君無疑了!

23、攻二上位 ...

我正提心吊膽地預備著逃命,玉嵐煙居然微蹙眉頭,嫌惡地偏過頭去,用不算高卻恰好能讓人聽清楚的聲量說道:“這班江湖人為了出鏡真是不擇手段,連這麼個小醫館裡都有人事先埋伏,好叫咱們撞見他殺人行兇現場。”

他誤會了,我沒有引他注意的打算。可我又不能跑上去剖白此事,只能默不作聲地立在那裡,隔著面紗尋找後門所在。門口有個正牌攻攔著,我定然是出不去了,若從這診堂後出去,倒還有條活路。

奇異的是,玉嵐煙竟沒發揮他的聖母長才過來救那老大夫,撂下那句話轉頭就要走——這和他在前文遇到這種場景時的表現截然不同。這本書的情節基本全靠著他到處惹禍救人推進,哪怕是路上醉鬼他都得伸手扶一把,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快走的好,最好不要和我起什麼衝突——

影衛!我突然想起來,龍九是去找玉嵐煙的,現在會不會已經跟在這附近,已經見著我了?

不,他若來了倒正好,我本也不願容他多活下去。這堂上有什麼可作武器的東西……對了,切藥的鍘刀!

我目光順著長櫃看向裡頭幾樣閒置不用的炮藥工具,心念轉動,精神已不全放在門口那對主角身上,身子不免也向著那裡傾了一傾。

就這麼一傾之間,我眼前忽地一花,一直被面幕遮得有些昏暗的視線傾刻亮堂起來,一張散發出無盡主角光輝和王霸之氣的俊臉就出現在了我面前。我下意識地一拉麵幕,才發現連帽子都已被攻一握在了手裡。

他隨手扔下了帷帽,一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目光流轉,驚歎道:“原來胡人的婦人是長這個樣子,彷彿比咱們中原的男兒更像男人!”

算你有眼力,我是比你像男人!我抬手遮住面頰,仰頭讓開他的手,倒退幾步便要往堂後奔去。

腳步才退,方才讓過的那隻手卻又追了上來,不容拒絕地捏住我的臉頰,另一隻手也握上了我遮在臉前的那隻手。龍笏君笑吟吟地看著我道:“雖是有些女生男相,但雪膚墨髮、蛾眉皓齒,也算是難得的佳人了。美人兒,你若想多些出場機會,與其在這殺人,倒不如隨朕入宮。咱們這本書後頭宮鬥戲份極多,保證你能出場……”

我橫下一條心,正打算動手擊退他,門口卻傳來玉嵐煙帶著淡淡厭煩的聲音:“你現在應當對我‘痴戀入骨、百依百順,將天下美人都視如土木’,別見著什麼人就要往床上弄!”

那小受沒認出我來?我往門口瞥了一眼,立刻又心虛地遮住頭面。他連看都沒往這邊看來,青衣蕭索,說不出的寂寞,也說不出的風流。

若我是正牌攻,一定絕不看他以外的人一眼,何況像我這樣不男不女的胡人。

龍笏君卻似毫不在意玉嵐煙的心痛寂寥,臉上堆著輕浮的笑容,也不知是說給誰聽:“沒關係,反正朕的萌點就是腹黑深情渣攻,讀者都喜歡看朕花心風流。作者現在又沒寫到這兒,朕多弄幾個美人回去,以後宮斗的情節也可以寫得更復雜豐滿些嘛。”

我對這個正牌攻的印象越來越差,玉嵐煙卻似已習慣了他這麼渣,只淡淡說道:“作者這段兒讓咱們如膠似漆地秀恩愛,你別沒事生事。”

龍笏君輕笑一聲,握著我的手卻又加了幾分力:“可不是隻能‘秀’恩愛。你有出場戲份時就到處惹禍,嘰嘰歪歪得讓人恨不得掐死;沒戲份時就拉著張死人臉給朕看,活像人人都欠你似的。跟你一比,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可愛得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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