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澀喑啞,說出話來竟語不成調。
他也被我老鴰似的聲音嚇了一跳,無辜地眨著眼看我:“百里教主,你的嗓子怎麼了?莫非是昨夜叫得太厲害了……”
這混蛋說什麼?要不是我無力起身,我現在就一口咬死他!
不能理這種人,他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的禽獸!我的拳頭合上又張開幾次,終於冷靜下來,不理會他的挑釁,淡然言道:
“龍九,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好,卻是一直在枉顧我的意志。就算你……就算你昨夜那樣是為了替我安胎,可是這樣口以渡藥,又算是什麼?本座和你無怨無仇,你這樣侮辱我也儘夠了,還是說,定要我性命才肯滿足?本座統御魔教多年,並非貪生怕死之人,也不用你動手,不過是自斷心脈,本座還是有這點餘力的!”
“不!”龍九神色張惶,連藥碗都扔到了床上,手指如電般按上了我脈門,內力透入,令我全身一片無力。我閉了閉目,強支著身子望向他:“你防得一時,又豈防得一世?”
他惶然道:“我並無折辱你之意,只是為了你……”他在我凝視之下,那謊話一時竟說不出來,欺欺艾艾地看了我許久,終於說道:“百里教主,我對你只有好意,我是真心……以後別的我都隨你,你不愛見我我就藏在外間也行,但還盼你能容我,容我替你……”
他伸手似要來碰我,手到半途卻又收了回去,指尖微微顫動,低首說了句:“早晚你便知道……”就轉身出去,輕輕關上了屋門。
20、女裝 ...
我這才透出一口氣,擦了擦頸後冷汗,重新倒回床上。想我堂堂魔教教主,作者親自設定了高階武力魅力領導力的攻四,竟然被人困在這麼間小破屋裡姦淫,卻毫無反抗之力,還要像個三貞九烈的小受一樣以死相脅才得一時清淨,也真沒臉活在這世上。
可若是死在這裡,又有什麼好名聲麼?看我這一身狼狽,還有肚子裡那塊玩意兒——像我這樣的魔教妖人,死後保不齊還要讓人棄屍荒野。到時候年深日久屍身腐爛,再被人看到我腹中有那麼幾塊嬰兒的骨頭,把我當成孕婦——
我越想心裡越涼,恨不能立時就離開這破茅屋,找個大夫開些藥弄下它來。剛掙扎著坐起來,屋門便被人推開,龍九又手捧藥碗走到床前,舀了一勺藥湯含入口中。
難道他又要那樣餵我?裡子都沒了,怎麼也得留點面子給我吧?我雙眉倒豎,威嚴地喝斥道:“把藥拿來,本座自會喝。”
他如夢初醒地看著我,皺眉嚥下了口中藥汁,重舀了勺藥吹涼,遞到了我唇邊。我偏了偏頭躲開那勺子,伸手便去接藥碗。
他卻將碗拿開了些,只把勺子擱到了我唇間,半是乞求地說:“百里教主,你手腕有傷,不宜拿這樣沉的東西,先讓我餵你吃藥好不好?待傷好了,我絕不再勉強你。”
那勺子已直抵我齒關之外,藥汁順著下唇流出了幾滴,落到被面上,染出一片黃褐色的汙漬。龍九目光如火盯在我臉上,執勺的手一動不動,雖未真個逼迫,卻也著實不容拒絕。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微微啟齒,將那勺藥喝了下去。他面上便露出些喜色,重又舀了藥汁,吹涼後送到我唇邊。這麼喂總也比口對口的強些,我勉強忍下心中不快,將那碗藥湯盡數喝光了,便示意影衛離開。
他踟躕一陣,伸手在我嘴角抹了一把,又將沾在手上那點藥汁舔淨,裝出副溫柔純善的神氣勸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滋養身體,你安心躺在這兒,不要想太多。內功也暫且別練了,你們魔教的功法偏於陰寒,對孩……對你身體不好。”
他見我不理他,自己也訕訕地覺出了沒趣,拿起藥碗出門去了。那藥裡似乎有些安神的成份,我坐了沒多久便覺十分睏倦,那影衛又一直沒進來打擾,也就乾脆不去抵抗藥力,倒頭安生睡了一覺。
這一覺卻是數日以來不曾有過的安寧,以往即使在夢中也常常困擾我的胸悶喘咳也沒再出現,醒來時竟沒覺出全身痠痛,只覺頭腦清寧、心平氣和。
只是一睜開眼就看見龍九那張令人掃興的臉,不免有些美中不足。他本來坐在床邊垂首望著我,猛然見我睜開眼,也似有些心虛,連忙起身去拿了只碗來,裡面傳出的卻不是苦澀藥味,而是股濃郁肉香。
“我熬了些牛肉湯,你嚐嚐吧。西域這裡牛羊雖多,魚鮮卻少,其實若論補身,還是鯽魚紅豆湯更好些……”
我沉默地聽他絮叨,一口口喝下了遞到嘴邊的肉湯。想當初他假扮李大送我回山時也曾這麼殷勤服侍過我,一日三餐都變著花樣替我弄來。誰料想數日之間,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急轉直下,變成了這般模樣。
喝過了湯,我就揮手叫他離開。那影衛也適時住了嘴,端著碗走到屋外——然後他就又立刻轉回了屋裡,還把門閂從裡面插上了。這也不由我不往壞裡想,栓上門後他就兩三步湊到床前,滿面含笑地對我說:“百里教主,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休息吧?”
我也真想休息,但是你那手是往哪伸?要讓你上了床,我今天才真休息不了了吧?
我緊緊拉著胸前那兩片薄布,嚴辭拒絕:“本座今日累了。有什麼事日後再說。”
龍九不退反進,涎著臉湊到床上來,將手伸入被褥中,自下方摸上了我兩腿之間,用力揉捏了起來。他只一隻手便拿住我揪在衣襟上的雙腕壓過頭頂,滾燙的身體在我身上磨蹭,一頭將手指伸入我雙股之間玩弄,一頭在我唇間低聲笑道:“教主說得是,咱們日後再說。”
我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禽獸呢?聽不懂人話是嗎?我是炮灰攻不是炮灰受,那裡不是黑洞,經不起你這麼用!
我急得破口大罵起來,即便是被他猛力抽插得呼吸不穩、話語支離破碎時也不肯停口。這人臉皮竟不知是什麼做的,我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他卻似越來越興奮,在我體內動得越發肆無忌憚,眉目之間神彩盎然,挨在我耳邊喘息著說道:“封疆,你再多說些,你現在的聲音當真好聽,讓人忍不住想要你。”
太無恥了!難怪你就是個攻三,難怪你這麼沒存在感,難怪你一輩子搞不上小受,就這樣的人品,出場多了讀者都得砸死你!
他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應道:“是,我和主人註定沒有什麼結果,我也不求多出場,只要你常在我懷裡也就足夠了。反正你我都是炮灰攻,身份更相匹配……”說著又輕按我的小腹,徐徐遞送幾回,故意拖長聲氣道:“這裡也相配得很。”
和他說話簡直是我自取其辱!我氣得全身顫抖,咬緊牙關再不出聲,由著他將我反過來調過去折騰了一夜,直到天色將明才昏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