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激動。

等到快收攤的時候，鄭爸爸還沒走。鄭佑涵收拾桌椅的時候，鄭爸爸起來幫他，“不用，你坐吧。”鄭佑涵按住他的肩。

鄭佑涵端著髒碗和筷子準備進廚房，聽見他父親在背後說道，“怎麼連個電話也不打一個，要不是在網上看到你的照片，我都找不到你。給你打電話，那人說不是你。”

“換號了。”鄭佑涵說，“我有打過的，剛來這邊的時候，有打回去留過號碼的。”

進了廚房戴上長的橡膠手套開始刷碗，手套是凌寶給買的，他不肯要，說大老爺們兒洗個碗還戴什麼手套，又不是女人，可是凌寶覆在他耳邊說，“洗潔精用多了燒手，我會疼。”

哪兒會疼？不言而喻。

於是他要了，還一直戴著。

如今聽見父親說自己不打電話回家，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以為是他父親不想和他聯絡，如果不是父親找來，他也不會知道，原來父親是找過他的。

可是找了又有什麼用呢？

等他洗完碗拖完地，一切收拾利落本來拉門了，他看著站在一旁的父親，“你住哪兒，我送你過去。”

“前面的如家。”

鄭佑涵上了電動車，讓他父親坐在後面，鄭爸爸摟著他的腰，他突然就想給凌寶打個電話了，問問他是在哪邊。

等鄭爸爸下車後，他說道，“我沒什麼事，這些年也挺好，你明天回去吧，別讓你家裡人著急。”

鄭爸爸也明白，但是聽到這話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爸，難道不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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