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的胳膊,半開玩笑地說,“你知道安森打電話來向我抱怨,說我搶了他的男伴。”
“我是不可能做他的男伴的,除非他變成女人。”
“說的好,我也期待他變成女人的樣子。”
兩人走入了愛娃的蘭博基尼,車子一路行駛來到港口。
當愛娃摟著周籌走上游輪的時候,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頭兒,我們已經上船。”
通訊器裡傳來老喬的聲音。萊斯利為他們偽造了海警的身份。
但是周籌曾經在MASSIVE的慈善晚宴上露過面,有不少人已經知道了他是國際刑警的警員了。比如說卡特李普曼。
他臉色不善地走了過來,“愛娃小姐,你什麼時候和國際刑警連成一線了?”
卡特的話引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也包括喬伊艾爾蘭德。他饒有趣味地看向他們,按道理船上有國際刑警存在,應該會讓他更加戒備才是。
“周籌,你今天是放假呢還是正在任務中?”愛娃笑著問。
“當然是放假。”
“那就行了。”愛娃挽著周籌走過卡特的身邊,“李普曼先生,如果你不打算在這艘船上做什麼跨過犯罪買賣,又何必在乎船上有沒有國際刑警呢?”
卡特扯了扯嘴角,手指在周籌的肩上一彈,“這艘船上的人你都惹不起,勸你安分一點的好。”
“謝謝您的提醒。”
這番談話很自然地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比如KA航運董事長的長子,那個曾經和紅蠍在一個VIP室裡打牌的傢伙,還有那幾個打算從安森手中購買反導彈程式的買主,甚至於兩個被MASSIVE贊助的議員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周籌像是一顆小型炸彈,還未登上游輪就已經引來了不小的風波。
“嗨,你好,我是MASSIVE的新任CEO喬伊艾爾蘭德。”喬伊主動走向周籌,與他握手。
“久仰大名。”周籌的禮度都顯示他曾經受到過上流社會的教育,這樣一個人是怎樣成為國際刑警的引起了喬伊的興趣。
“我要多謝你,因為你們上一次的行動讓威廉古德溫落馬,不然我也沒有機會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了。”
“我們能不要在這裡交談了嗎?遊輪上不是有上好的紅酒和美食,我還想去遊輪上的賭場玩一圈呢。”愛娃拉了拉周籌。
“不打擾你們了,愛娃小姐,我們船上再見。”
不遠處,楊錦正在登船,他回首看見周籌的時候,略微點了點頭。他的身旁跟著馬林。這個年輕人已經是楊氏首屈一指的設計師了,加上他清澈的外觀永遠的少年模樣,在上流社會里頗受歡迎。馬林順著楊錦的視線看到了周籌,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叫出了聲,“嘿!周籌!是你嗎!”
馬林的表情欣喜若狂,在這樣的宴會上能夠見到同校校友實在是命運的安排。
周籌也朝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船上見。
周籌和馬林大學同校,馬林認識從前的周籌,也認識周籌假扮的迪恩楊,但是他卻不知道周籌和他所認識的迪恩是同一個人。
“看來你有的忙了。”愛娃好笑地調侃。
這艘遊輪是紐約三大奢侈遊輪之一,比起以前的泰坦尼克號的噸位與華麗有過之而無不及。賭場、人造沙灘泳池、酒吧、圖書館一應俱全。愛娃的套房也是這座遊輪上最奢侈的套房之一,甚至配備了私人泳池。
當週籌倚在圍欄上望著那片蔚藍的時候,不由得感慨道:“原來生活可以如此囂張。”
“是嗎?”愛娃從後面抱住了周籌,“我很想和你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紅酒、漂浮在水盤裡的香水蠟燭,優雅的小提琴,還有和你翩翩起舞……但是在入睡之前,我必須把你還給安森。”
周籌好笑地搖了搖頭,“我最希望的就是某一天能夠不用聽見那傢伙的名字。”
“別這樣,周籌。這個世上會迷上你的人也許有很多,但是安森卻是獨一無二的。”愛娃拉起周籌的手轉了一個小圈,“開心一點兒,我們就要去晚宴了。”
“是的。喬伊艾爾蘭德已經注意到我了,我很好奇他還會不會冒險聯絡他的老闆。”
“當然會。而且會用最自然的方式。與其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不如享受這場盛宴,答案往往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揭曉。”
兩人信步離開了套房,來到了船上的宴廳。
這個宴廳是W酒店宴廳的兩倍大小,音樂舒緩柔和,食物精緻細膩。名流們互相攀談,但是卻沒有人接近愛娃和周籌,包括那幾個經常與愛娃合作的烏克蘭軍火商,他們遠遠地站著一副觀望的態度。
倒是愛娃一點都不在意,雙手環繞著周籌的脖頸,臉上是甜蜜的小女人神態。
“沒有人靠近我們,我們可以有足夠的空間跳舞了。”
“這是華爾茲的節奏。”
“那就陪我跳一曲華爾茲吧。”
周籌和愛娃翩翩起舞,引來不少人的圍觀。周籌的優雅和淡然十足十的紳士,幾乎讓人忘記了他是一名國際刑警。
當一圈終了,周籌的手被另一個人接了過去。
“安森?”周籌愣了愣。
“愛娃可以陪你跳舞,我卻不可以,請問這是性別歧視嗎?”
安森的風采永遠是焦點,看起來並不張揚奢華,卻內斂中自有一股高貴。
“我已經是別人的眼中釘了,難道你還要我更加刺眼嗎?”
“我能幫你卸下他們的戒備心。”
說完,安森便搭著周籌的肩膀走向了他幾個生意上的夥伴。他氣定神閒地介紹說:“嘿,這是周籌。我的朋友。”
安森的這句“我的朋友”意義非凡,既然能被安森稱作“朋友”,那就是對他的生意有幫助的人。
大家暗地裡撥出一口氣,也就是說周籌是安森在國際刑警裡的“內線”了,大家都是同一個世界的。
周籌的嘴角卻僵住了,安森這簡單的一句話徹底把周籌給摸黑了。
“哦,原來是自己人啊。”卡特走了過來,他的敵意不減。那種敵意並不是因為他還在懷疑周籌的身份,而是因為周籌和安森的親密。
“李普曼先生,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和羅倫佐先生說吧,我就不打擾了。”周籌很識趣的離開安森,回到了愛娃的身邊。
愛娃呵呵笑了起來:“你不吃醋嗎?卡特對安森可是意外地執著。”
“他們很登對啊。”周籌看著卡特正在向安森爭論什麼的樣子,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
有人拍了拍他的後背,喚出他的名字,“嘿,你是周籌對吧?還記得我嗎?我是馬林,我們上過同一個大學!”
周籌轉過身來,笑意盎然,“我當然記得。那個時候你很喜歡坐在樹下畫畫,你的寫生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