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之處。
是蘇景曾經數次經過,早已經熟悉無比的路途。
他曾在這條路上倉皇逃竄,生怕慢上一點兒,便會慘死在敵人的武器之下。
他也曾在這條路上悠然行走,因為已經完全不必再將敵人的追捕放在心上。
但現在,這條路,已經完全看不到舊時的樣子了。
以前的山巒重疊,道路崎嶇,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只餘一片灰濛濛,天空滿是迷霧,地面上盡都是灰白色的塵沙。
就算是蘇景,也只能憑藉昔日的印象判斷,這裡是扶風郡,這裡是星安郡……
但昔日舊景,卻已經是完全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若異魔退卻之後,這裡還能不能恢復舊時的模樣。
蘇景心頭驀然間浮現這個念頭,隨即忍不住暗笑自己太樂觀……最大的敵人就在前面,敵不過秦穹可不代表敵不過自己,雖然自己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
但若真說勝算,他至多隻有三成。
只是等不得了,這才不得不急促而發。
此時的蘇景,功力早已經到達入道之境……實力較之之前,強了何止數十倍。
縱然需要小心別被這些異魔們發現了蹤跡。
但他的速度仍然絲毫不慢。
一路順著昔年往來的道路,很快,便飛到了咸陽城。
此時的咸陽城,那縱橫交錯,方正古樸的城牆,此時早已經盡都消失不見,連帶著稷下劍宮,阿房宮這些讓蘇景極其熟悉的地方,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長時間在這迷霧裡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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