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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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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頭髮放下來的時候,長得有點像那個野蠻女友。“一男生說。

什麼野蠻女友?”我納悶。

就是韓國演《我的野蠻女友》那個。“

其實身材差挺多的。”我謙虛地說。

不是說身高,主要是包子臉。“

”……“

這孩子是在拐著彎損我吧?

什麼包子臉,這叫嬰兒肥,我在心中無言地申訴。

中途,我和張麗麗搭了個便車回市區採辦點東西,沒想到在教授院的外面遇見了陳廷。

陳老師。”我見躲也躲不過,就硬著頭皮叫了聲。

哦,薛桐啊,正巧。“他走近,”我從老家給慕承和捎了點特產,他們說他開學就出差去了,我還以為你在呢,就帶來了,沒想到來了兩次都沒人。“

我瞅了眼他手上提的東西,明人不說暗話,看來他也知道我住在這兒,既然單獨避開慕承和來找我,就是有話對我談。

陳老師上去坐坐吧。”我說。

開門,進家,我給他倒了水,也侷促地坐了下來。

陳延環視了下客廳,半響沒吭聲。

在我跟慕承和這件事情上,我對陳延有點心虛。他給了我那麼多苦口婆心的勸說和警告,如今看來全是耳邊風了。

慕承和他跟我說了你們的事。“他首先開口。

沒想到他聽的不是風言風語,而是慕承和的坦白。

嗯。”我說。

慕承和這人,看起來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和誰都談得來,其實不太合群。既然你們一起了,你就一定不要辜負他。他受不起那樣的打擊。“

聽了陳廷的話,我就想啊,這話怎麼都覺得岳父對女婿說的呀!我能把他怎麼著?

陳廷點燃了煙,”你最近沒住這兒?“

我們學校軍訓呢,而且慕承和不在的時候,他就要我去學校宿舍,也不要我一個人住這兒。”也許是擔心我害怕吧。

他抽了口煙,看了一眼這屋子。

薛桐,我和慕承和認識約莫有十來年了。我這個是獨子,一直沒兄弟姐妹,他比我小四歲,我就一直把他當弟弟,也許,他也這麼想。“

他常說起你們一起留學的事情。”

我跟你說這些,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學生,只是朋友,或者是弟妹。“他的眉頭在煙霧中皺起來,”所以我們是以成年人的出發點來談話的。“

我明白。”

我是高中畢業去的俄羅斯,當時高考考得不好,加上我們有親戚在那邊做生意,就送我去了。先念的預科,然後考了普院。“

我埋頭聽著,並不明白他回憶這些是想表達什麼。

過了兩年我才認識慕承和。那個時候,”陳廷思忖了下,“他大概十七歲。據說他在圈子裡很我名,第一是腦子好,莫大的最高獎學金是很少給外國人,但是獨獨有他,年紀那麼小卻比我年級高,前途無

量。第二是他長得好,比他大七八歲還暗戀他的女生,不在少數,恨得我們牙癢癢。第三是他脾氣好,好得離奇,甚至你莫名其妙地給他一巴掌,他不但不生氣還衝你樂,就像什麼樣也沒發生。”

我只覺得,一個半大的孩子家教好成這樣,真是太奇怪了,這還正常嗎?不是死人就是神經病。“

直到我看到他抽大麻煙。”

我的心漏跳了半拍,“大麻?”網路狀態

他隱蔽得很好,如果不是我和他住在一起,還特地仔細地觀察他,也許也不會發現,如果當時沒有被發現,也許你也遇不見現在的慕承和。“

有些貪玩的孩子來留學,也許根本沒畢業,拿來著父母給的學費和生活費四處揮霍,到畢業的時候做一假文憑回去蒙家裡,這種人不少。可慕承和不是。我們知道他家裡有背景,不然過年的時候領事館的人

不會專門來看他。可是他出奇地乖,安靜又溫順,怎麼能想到這麼一個乖孩子居然吸大麻,而且時間不短。”陳廷說。

可是,他為什麼啊?“

我問的是陳廷,可更想問一問慕承和。

陳廷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客廳。

你知道為什麼樣他不在的時候,不要你一個人住這房子嗎?”

我木納地搖了搖頭。

據說這房間翻新過兩次。之前大門不是現在這種防盜門,而是好種老式的,上面開著個玻璃窗,下面是木板門。“陳廷描述了下。

我知道你說的那種,上面的玻璃窗可以翻開一點縫隙。”我答。

正好可以掛根短繩子,打個結,掛在門框上,上吊都挺方便。“

這個我也知道,前年老媽監獄裡有個女犯就是這樣用鞋帶自殺的,當時我還在醫院見過那個自殺未遂的女人。可是想到陳廷對我說的這番話,還有那些即將明瞭的真相,我的手開始止不住地哆嗦。

慕承和他爸爸就是這麼死的,他後來有段時間身體不好,話卻特別多,才跟我說的這些。他說,當時他在臥室裡睡覺,一早起來就看到他爸爸這麼掛著,身體都僵了。”

當真相被撕開的時候,一種洶湧而至的痛苦逼近大腦,好像全身的水分都匯聚在了眼裡,想要奪眶而出。我想哭,可是我不喜歡當著外人的面這樣,於是迅速地站起來拼命地瞪大眼睛,深呼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不停地對陳廷重複這句話。

陳廷見狀,走近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頭。

我當你是個大姑娘,才跟你說這些。他很不容易,前些年一直在吃抗抑鬱症的藥,畢竟我還是個外人,一些事情他自己會告訴你的。薛桐,”他沉吟著說,“希望你是真心實意地愛他,如果不是,現在撤退

也許還來得及。”

後來,到約好的地方和張麗麗一起坐車回去,路上我一直沒吭聲。

第一次我去他家,他帶著調侃的語氣說有人在門上吊死了,我還以為真的是個玩笑。

難怪他有房子不住,跑去擠陳廷。

也難怪他說,沒有我,他沒有勇氣再住下去。

夜裡跟慕承和通電話,我心裡酸澀無比,卻又不知道那些事情要從何問起。

4

每天吃過晚飯,學生們休息一會兒,還要繼續夜訓,但是比白天的訓練強度低很多。有時候是整理內務,有時候還會分組拉歌。

晚上正和大家鬧騰,我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在這荒郊野外的,夜裡啥娛樂專案也沒有,就輪番接親朋好友的電話來打發時間。老媽的來電有時候比慕承和還勤。

媽。“我說,”你不是值班嗎?“

本來是輪我的,哪知道今天你陳伯伯突然坐長途車來了,我就跟人換了換。”

哦。“這次,我知道她說誰了。

你看,我說了在你面前不提他的……”

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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