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共同話題,但是都當老師多沒意思,兩個人收人也不高,一棵樹上栓死了。”
那你準備找個什麼樣的?“我問。
不知道,反正得比我掙得多。”張麗麗答。
哦。“
你別告訴我,你沒想過這些。現在談戀愛哪兒像大學的時候,誰熱情,誰長得帥,誰學習好就喜歡誰,不合適還能換一個再試試。現在工作了,只能發展以結婚為目的的男女朋友關係。”
按照張麗麗的標準來說的話,她是肯定不會再找一個老師了吧?
那為什麼,慕承和這麼喜歡我當老師?雖然他嘴上沒說,心裡多半在撒歡。
不過。“張麗麗還補充說,”還有一種男人,別看他資歷平平,都比不上我們,但是他有一雙好爹媽,這種人也是稀缺資源。“
下午,張麗麗回來的時候,懷裡抱著從學校收發室取回來的包裹。我嗅到空氣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她揹著我在廁所裡接了個電話,煩躁地說:”都叫你別寄了,同事看到我家裡給我捎的全是這些鄉下東西,多丟人。“
我轉過身去接著看書,聽見她從廁所裡出來,將包裹整個一起扔到了垃圾筐裡。
後來,好些個同樓的老師一起出去吃飯,也叫上了我。大熱天,喝著冰鎮啤酒,吃火鍋大快朵頤。在嘈雜的人聲中,我突然相信起慕承和來,就在和他分開不到十二個小時的時候。
張麗麗和一群男老師打成一片,雖說她的目標不在這些人中,但絲毫不影響她對異性的熱情。我不喜歡那些動不動就愛和異性搞曖昧的女孩,也不喜歡處處炫耀自己的人,更加不喜歡嫌棄自己出身甚至父母的
兒女。
所以我不喜歡張麗麗,張揚、虛偽、勢利。
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出來,我發現垃圾筐裡的包裹被人撿了起來,放在外面的窗臺上。此後幾天,房間裡都飄著那個味。
週末約白霖和趙曉棠一起逛街,我對她們說起這些。
白霖說:”要論張揚勢利跟拜金,誰比得上我們趙曉棠啊,怎麼沒見你煩她。“
我說:”那不一樣。“
趙曉棠自己問:”怎麼不一樣了?“
白霖接嘴:”是你自己小心眼。“
路過一家香薰店,白霖問:”你家那瓶香水最後咋辦了?還在哪兒?“
嗯。”
什麼牌子的?“
不知道,我也不懂,反正以前沒見你們用過。”
不如,你也買點回去,熏熏你家慕老師?“白霖笑。
最後,我在那裡買了一堆香薰和精油,老闆還贈送了我一個香薰燈。
回到宿舍,我好奇地把香薰燈用蠟燭點起來,裝了些水,滴上精油。片刻之後,整個房間都飄著一股薰衣草的味道,頓時好心情的去疊衣服。
張麗麗推門而入,手上端著從隔壁錯來泡泡麵的大半飯盒開水。
她聞到得法,愣了下,臉色隨之垮下來,將飯盒放在桌子上,幾步走去將窗臺上盒子裡裝的豆乾、鹹菜、臭鴨蛋全部都倒在垃圾筐裡,然後再將垃圾袋擾起來,準備扔出去。
張麗麗。”我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冷眼瞅我,將垃圾袋提起來。
我急忙彎腰攔她,一不小心打翻了香薰燈,裡面香薰油濺過來燙到了我。我驚得跳了起來,手一甩卻打翻旁邊的飯盒,開水潑出來,半數灑在我的手肘上,過了兩秒鐘才覺得火火辣辣的,疼得我齜牙咧嘴地跑
去自來水管去沖涼水,漸漸地看到面板上起了幾個水泡。所以,慕承和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我左胳膊正上著燙傷藥。
他皺眉,”怎麼弄的?“
我帶著委屈向她告狀。
他觀察了下,”這可不能沾水,夏天感染了可不得了。“
洗澡的時候,慕承和替我仔仔細細地包起來,讓整隻手臂沾不到水。然後在這種狀態下,我獨臂完成洗澡穿衣工作。
可是,我還想洗頭。”我撓了撓,出油的頭皮。
明天洗吧。“他說。
不行,會燻死人的。現在幾點,我去洗髮店好了。”
他看了下表,想了想說:“我幫你洗吧。”
慕承和去搬來電腦桌前的椅子,將靠背放低,恰好抵在盥洗臺上高度一致,放了個靠墊在座位上,試好水溫,然後示意我躺上去。我照著他說的仰躺,脖子墊了一層毛巾,頭髮正好放在盥洗盆裡。他俯下身
來,彎著腰,手指伸進我的髮絲。伴著流瀉而出的溫水,我頓時覺得愜意極了。
這個你也會?“
我爸爸生病的時候,我照顧了他好一陣子,也是這麼給他洗頭的。”他說。
熱水隨著他的手,流到我的耳際,舒服得要命,我想閉上眼睛慢慢享受。可是,又捨不得不看他。一張清秀韻致的臉如今懸在我的上面,眉心輕輕攏著,在認真地擠洗髮水。我瞅著他,一秒兩秒三秒……
他瞥了我一下,然後將一張毛巾搭在我的臉上,遮住我的視線,說:“這樣不會濺到眼睛裡。”
“你肯定是不想我看你。”我嘟嘴。
他笑了下,沒狡辯。
“我頭髮太長不好洗。”
嗯,是夠長的。“
小時候,我媽怕麻煩,就一直給我留短髮。你都不知道,我多羨慕那些女孩兒,時而梳著可愛的小辮子,時而長髮飄飄。我就琢磨啊,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把頭髮留得很長很長。”
他不急不緩地揉著我的頭皮。
可是後來,白霖說我個子小,留長頭髮顯得更矮,所以我就全都紮起來。趙曉棠也說,要是我剪個短髮,會俏皮一點。“
說到這裡,慕承和沒有繼續沉默,緩緩開口說:”我覺得長髮也行。眼睛大大的,留著齊劉海,頭髮又黑又亮,像個洋娃娃。“
我聞言,嘴角翹起老高,”你這是在誇我漂亮可愛嗎?“
嗯。”他答。
因為臉上蓋著毛巾,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說這個“嗯”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模樣,一直不得而知。
泡沫沾到我額頭上,他替我抹去。
我要仔細想一下,我什麼時候開始剪齊劉海的。“
我教你的時候還沒,後來春節看到你,就剪了,那天你穿了件紅色衣服。”他說。
紅色的大衣?“
不是,是短款的羽絨服。”
我記得衣服後面有個帽子,釦子是木製的。敲鐘的時候,你還想抱我,結果活生生地忍住了。“他忍俊不禁。
我,我記不起來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那天,我過生日。“他說。
正好農曆大年三十?”
嗯,除夕夜裡出生的,因為好記,所以一直都過農曆生日。“
真的啊?生的這麼好。”我挺吃驚的,“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