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問,為免你們當著朝臣的面丟人,這兩日中我會出題考你們,只考《孝經》一經,答不出來,或是答錯了,便要留堂複習,直到答得一字不差為止。”
自母親登基以來,這些皇孫們學得最多的便是《孝經》與《臣軌》了,聞言都沒什麼反應,唯有李千里瞪圓了眼睛看我:“要考什麼?大義還是貼經?”
我笑眯眯地看他:“你們學問未深,不考這些雜難的,只考背誦。”
李千里瞬間便變了臉色:“陛下又未命你教導我們,憑什麼要你來考校我們?”
我對他眨眨眼:“陛下是未命我教導你們,你們也可以不聽我的,可如此若是元日被陛下點名考較,背誦不出,也不要怪我。”此舉頗有些借母親的名頭招搖撞騙的意思,可我賭他們沒一個人敢向母親打探——就是問了,我也從頭到尾都沒說這就是母親考較的範圍。
眾人彼此看了一陣,還是李旦先道:“都聽阿姊的。”方稀稀拉拉地應:“都聽姑姑的。”
當下我便將他們一個個叫到跟前背誦,《孝經》字數是小經中最少的,便算上註疏也不多,這些小少年自幼習誦,基本都是倒背如流,便有一二錯處,經我提點,再背時也便改正,凡是背誦透過,便都得我准許,或留東宮,或是回家,都可自便。
唯有到了李千里時,第一章 開宗明義便錯了好幾處——我特地留他到最後背誦,還想存心擾亂他心神,好尋個藉口叫他課後單獨留下來,誰知連這力氣都不必費,他自己便背得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順到了第十二章,再後面的竟是一些子都想不起來,瞪著眼看我,我看殿中人已走得只剩守禮一個了,便以手敲著几案,不緊不慢地道:“不如這樣罷,你這兩日將《孝經》抄一百遍,想必也能背出來了?便是背不出來,陛下知道你這樣刻苦,想必也不會苛責。”我前世裡有位說話陰陽怪氣的教導主任,每次和我們說話時就是這副模樣,我此刻的嘴臉想必與他也差不了多少,李千里這廝現在心裡還不知怎麼恨我——可我也沒辦法,若不是他,而是守禮,甚至是李旦,我都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誰讓他們一個是阿歡的兒子,一個我的“同母弟”呢?可李千里的父親與我不過是同父異母,親緣既遠,年紀又不過差了十餘歲,母親還只叫我輔佐“編書”,除了這樣拐彎抹角地威脅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教訓他的法子,而且偶然這樣,似乎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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