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她的識趣,就留著她在內間服侍,洗漱用飯畢,命她備了紙筆,提筆寫了一封謝恩的書奏,呈遞李旦。不久便見母親的女官來問我:“二孃今日可好些?有無用飯?早上幾時起的?”
我一一躬身作答,又問母親及李旦起居,女官皆說好而已,又拿來一隻木匣,說是母親交給我,命我獨自一人時才看,看完再封好送還——這木匣上用火漆封了一條,看著甚是機密,開啟時卻見都是父親那時的奏疏節要,一共數十份,都是鸞臺、鳳閣所擬文書往來,粗粗一看,所談及的唯有一事,便是封禪之禮。
父親對封禪之事十分熱衷,然而終他一生,真正封禪成功,只有一次,便是我出生前幾月的泰山封禪。
我十二歲之前從不曾想過自己會和這些朝政有染,對封禪這等封建迷信的祭祀類活動則嗤之以鼻。十二歲以後,才漸漸明白這些看似封建迷信的祭祀類活動其實都有極深的涵義,比如以誰為亞獻,又比如母親賜臣下的那些麥穗,和她大肆讚揚的那些祥瑞。
有時候整個王朝的大義名分,便都反應在這些看似浮套的官面文章中了。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在這資訊閉塞,許多書本奏疏或是獨尊享,或是樞密要務,不得輕易示人的年代,許多我本應輕易知道的訊息,卻塵封在離我不過十里開外的秘閣之中,無法得知。
直到母親派人送來這隻木匣,裡面記載著在我出生之前那次封禪的所有重要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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