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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計。

書房裡正緊張議事時,管家突兀地敲門打斷了對話,在重臣們的注視底下將門推開站定,道,“主子,有事通傳。”

立在案前的容決沉沉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輕咳一聲,將提在手裡的一壺箭舉到面前,道,“派來傳話的人說了,主子若是沒空就不必勉強,您看……”

容決按在案上的手指一緊。他三令五申薛嘉禾不得獨自練箭,敢情她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管家看看書房內幾張熟面孔,善解人意道,“主子若是沒空,我這就去回一聲?”

“……今日就到此,”容決沉默片刻便將面前地圖捲起交給身旁一人,道,“剛才我說的,回去仔細想清楚,下午再議。”

他說完便扔下一屋子重臣,提弓快步奪走管家手中箭囊,走得乾脆利落,留下書房裡的六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揣測道,“秋狩快到了,王爺正勤練射術?”

“王爺的射術早就天下無敵,還要和什麼人約著一道練?”

管家搖搖頭慢悠悠地離開,心道看透不說透,才是真功夫。

*

薛嘉禾咬牙堅持練了三天箭,也不知道是容決這老師水平實在太高,還是她自己也有那麼點兒天賦,到第三日結束練習時,射箭的架勢已經像模像樣地能唬人了,只是準頭還不怎麼好看,十次裡能有一次扎到紅心周圍都算好的。

但薛嘉禾已經很滿足了,為此午飯時她還特地忍痛將桌上的雞腿分給了容決一隻。

“後日就是秋狩,明日不必再練。”容決瞅了眼雞腿,有點莫名其妙,“免得疲累過度,到時弄巧成拙。”

薛嘉禾哦了聲應下,按容決所說休息了一日,秋狩出發前手臂明顯舒坦了不少,興致盎然地跟著浩浩蕩蕩的秋狩隊伍出了汴京城。

薛嘉禾的身份自然只能坐在馬車裡,也不好叫藍家的姑娘們一道同乘,只得安安靜靜坐了一路,時不時從馬車帷裳悄悄敲一眼外頭的風景。

她幼時和母親一起住在南方水鄉,對北方其實並不熟悉瞭解。

汴京城的秋天與她而言,也只是金碧輝煌的皇宮或者空空蕩蕩的攝政王府。

可離開了皇城的高牆,她才恍然發現入秋的北方也是極美的。

“殿下,那處滿是紅葉的山下,就是就皇家圍場了。”綠盈將帷裳掀起一角,示意薛嘉禾向外看去,“這山叫北望山,據說高祖當年還沒建國時,就是在這兒遇見開國皇后的。”

薛嘉禾笑起來,她倒不甚在意這山有什麼爛漫傳說,左右她這輩子恐怕也不會遇見、嫁給喜歡的人,不過那燒了滿山滿眼的紅色楓葉確實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

她輕嘆了口氣,“真漂亮。”

綠盈察言觀色,見到薛嘉禾並不高興,小聲道,“殿下好不容易出來了,不開心麼?”

“要是能留得更久些就好了,”薛嘉禾目不轉睛地望著北望山,笑了笑,“我隨口發句牢騷,你可別說出去。”

綠盈輕輕地應了一聲,心中滿是憐惜。

也不知是那些一直被關在高門大戶裡的貴女們來得更可憐,還是薛嘉禾這樣曾經肆無忌憚在外面見識過百般風景又被禁錮起來的更可憐。

秋狩的隊伍漸漸有條不紊地進入了皇家圍場之中,容決騎馬行在最靠前的地方,時不時回頭往後面看一眼。

在他身旁跟著的年輕將領不明所以,請示道,“王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需要我去檢視嗎?”

“……車隊拖得長了些。”容決皺著眉道,“陛下與長公主的車周圍太過鬆散,遇襲時圍起來不及時。”

年輕將領聽著也回頭觀察片刻,雖然他心中覺得這距離已經挺近的了,但容決這麼說,他還是立刻引著馬離開隊伍,“我去下令縮短距離!”

年輕將領正是當時在攝政王府裡捧著酒罈子和容決喝酒、還佔了薛嘉禾位置的人,他策馬逆著隊伍跑到中段車隊位置,揚聲下了令,車隊和周圍士兵之間的距離立刻就拉近了不少。

聽見外頭喝令的薛嘉禾掀開帷裳向外看去,見到年輕將領的面孔,笑了笑,詢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末將參見長公主!”年輕將領一愣,立刻行禮,而後才靦腆道,“小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薛嘉禾頷首,“護衛辛苦了。”

年輕將領耳根一紅,開口打了個磕巴,“不、不辛苦!殿下稍等片刻,等隊伍全數入了圍場,您便可以下車了。”

“好,”薛嘉禾點頭,見他還杵著沒走,想了想又體貼道,“你去忙你的,不用在意我。我看攝政王殿下在前頭回頭找你幾次了。”

年輕將領悚然轉臉看向隊伍前頭,果然發現容決正遙遙盯著這邊,頓時一身冷汗,把對著薛嘉禾時的莫名悸動扔到腦後,告了聲罪便策馬往前頭奔回容決身旁,忐忑道,“王爺。”

容決冷冷看他一眼,倒沒說什麼,叫年輕將領鬆了口氣,只道是自己拖延太久的錯。

秋狩隊伍浩浩蕩蕩幾千人,從前到後進入圍場又就位都花了不少時間。

薛嘉禾還以為自己要和容決住一頂帳篷,老遠就在打量圍場的帳篷究竟布在哪裡,又長得有多大,結果才下馬車要卸東西時,幼帝派內侍來將她喊了過去,竟是在幼帝的帳篷最近處又設了一頂專門給薛嘉禾的帳篷。

“皇姐是堂堂長公主,怎麼能和其他人共享住所!”幼帝振振有詞,將薛嘉禾安排在了自己近前,還是先斬後奏。

等容決一刻鐘後知道時,薛嘉禾的東西都已經叫宮人搬進了單獨的帳篷裡。

容決火冒三丈,將佈防交給屬下便去見薛嘉禾這隻小白眼狼。

他辛辛苦苦給她備弓教她射箭,給她將秋狩的一切都辦妥帖了,她掉頭換個帳篷連說都不和他說一聲?

容決騎馬穿梭在圍場中時簡直如同惡鬼在世,殺氣升騰的模樣叫路上計程車兵官員紛紛心有餘悸地讓開路來,不敢惹這個煞神的黴頭。

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和身上全副武裝的盔甲兵械,眾人都在心裡嘀咕著祈禱老天保佑那個惹怒他的人別比圍場裡的獵物還先血濺三尺。

容決臨一靠近薛嘉禾的帳篷便聽見裡頭傳來女子的相互說話聲,不由得皺眉勒住馬細聽了一會兒,而後才翻身下馬走到了她的帳篷門外。

守著門的幾名禁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動,假裝沒看見容決一個大活人杵在長公主的賬外偷聽。

薛嘉禾一到帳中安置下來,自然是立刻叫來了相熟的藍家姑娘們說話。

早在她還在宮裡時,藍東亭便讓自己的姐妹們來同薛嘉禾說話解悶過,藍家人大多性格寬厚正直,薛嘉禾相處下來都頗為愉快。

她在攝政王府裡悶得久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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