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給倆人倒了茶，衛老頭有點無地自容，要是反過來，他絕對不會給蕭老頭好臉的。論兒女，倆人半斤八兩；論胸襟，他輸了；論孫子輩，他更是輸得徹底。

“這次來又是想幹什麼？”蕭增禮收拾好籃子的東西，才坐在一邊和他搭茬。

衛老爺子緩緩搖頭：“沒有，就單純出來走走，見見老友……”

蕭增禮正色擺手：“別，我可擔不得這名頭。”

“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你還矯情什麼呢。”衛老頭瞪眼。

“嘁，你才入土。”但終究還是沒再多說什麼。

沉默半晌，衛老頭端起了茶杯，輕啜一口，苦笑著說：“我家的事，你聽說了嗎？蕭群，有沒有跟你提過？”

蕭增禮愕然：“提什麼，你家能有什麼事？”

“哈……”衛老頭自我解嘲的笑。

是啊，新聞都壓下去了，他們怎麼會知道，再說，人家還不一定惜的打聽。

突然有了傾訴的慾望，是想見蕭群不得，而突發出來的衝動。

於是他把衛家不為外人知的醜事，一一傾訴給了蕭增禮。

蕭增禮沒打斷他，一直靜靜地聽，只是在老頭兒喝過茶後，實時的拿起暖瓶給他注滿。

管家木然的坐在角落，從老爺子口裡再聽一遍，他依舊覺得難受。少爺和孫少爺都太不爭氣了。

誰能想到，最有出息的，會是當年不受衛家承認的蕭群呢。

衛老頭說到最後涕淚交加，有點失態，蕭增禮也沒取笑，遞給他一盒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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