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勾起笑，頗為驕傲的說：“蕭群泡碧螺春泡的很不錯，外公買了不少好茶。”

沈青雲哦了一聲，還以為退休老師很窮酸的。

放下茶，他忍不住舊話重提：“萃萃，考慮一下，跟爸爸回去住一陣吧，方姨也很想你，家裡太安靜了……”

沈萃輕嘆，低頭思索良久，抬起頭來，眼睛裡帶著一絲悵惘：“爸爸，小時候，你很疼我，你記得嗎？”

沈青雲也想起了那段時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還是愛情的結晶，能不疼嗎。

“所以，你生我養我，我沒理由恨你。”沈萃勇敢的看著他：“可是，我不得不恨你，因為，你背叛了媽媽。”

沈青雲語塞，在少女澄澈的眼眸下敗下陣來：“爸爸錯了。”

沈萃霎霎眼睛，點頭：“對啊，你錯了，所以你受到了懲罰。但是，媽媽不能原諒你，我也不能。”

“為什麼？”

“傷害已經造成，這一頁可以翻過去，但不會抹殺。”沈萃看著他：“爸爸，我已經長大，可以獨立了，所以更不會和你回去。”

沈青雲一隻手捂住了眼，鋪天蓋地的懊悔襲來，讓一個漢子忍不住流了淚。

沈萃說出來以後，感覺特別輕鬆，她遞了紙巾給沈青雲：“以後好好過日子吧，我也不想看你過得不好。”

這一刻，沈青雲想放聲大哭。這麼好的女兒，戚霜那麼好的女人，都被他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沈青雲走了，但這一次，他眼神很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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