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和木板的聲音,變了調兒的尖叫哭號聲……她看到寒光閃閃的刀尖刺破床板停在了自己面前,猩紅的血液成股地順著刀刃滴在自己臉上,溫熱的,鹹腥的。
刀刃擰了擰,拔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聲悶呼,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來便轉為了斷斷續續的抽氣聲。是母親。
她拼命地捂住嘴,眼淚不能控制地淌了出來,涼涼的,流到了髮絲裡。
一個細微得幾乎難以捕捉的抽噎聲自她的指縫漏了出來。
她看著那把精鋼打磨的刀,上面滿是猙獰的血痕,血珠子順著劍尖兒一顆一顆掉落在地毯上。
有一隻雪白的手不由分說地向她伸了過來,她看到了腕子上紋著墨色的細細蓮花紋,就像是瓷器上精美的畫。
之後,腳踝被那手死死鉗住了,很疼。她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手邊的任何事物,甚者扣著地縫直到指甲掀翻……全是徒勞。
她就這樣無可掙扎地被那人拖了出來。
明晃晃的光,刀刃抵在自己小小的胸口上,隨著她抽搐樣的呼吸而輕輕抖動。
那人抬起頭嘆了口氣。
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巨大的恐懼,滿臉的淚水鼻涕混著血一團不堪,那聲“孃親”幾乎喊破了喉嚨。
可惜沒有人能應她了。
不管多少年過去了,那刀尖貼在肋骨上的冰涼觸感永遠是那麼真實,蒲風在這反反覆覆的夢裡不停地搜尋著他的面孔,卻像是被六月裡的毒日頭晃了眼,從未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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