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亦或是魔術師。
將普通人牽扯進來簡直是大忌。
幾乎是在愛麗絲菲爾出聲的那一刻,Saber扭過頭。
“Lancer,動手。”躲藏在高處隱秘之地的肯尼斯注視著突然闖入進來的跡部埋,雙手背過,釋出命令。
“遵命,我的主君。”
Lancer晃動著兩把異色之木倉,向Saber攻去。
“Saber!”愛麗絲菲爾驚呼一聲。
Lancer抓緊空隙,用那個紅色的木倉穿透了Saber的護甲。
“真是狼狽啊Saber。”Lancer仰起頭,眼前的長髮抖擻著,將那眼角的美人痣露了出來。
“和他人比試還有心情觀望其他的東西。Saber,你太大意了。”
“你還說什麼廢話?”
“蠢貨,還不快點幹掉Saber!”
Lancer保證姿勢,輕笑,“您教訓的是,我的主君。”
“那麼Saber,我們繼續吧。”
Saber扶著流著血的傷口,目光停落在Lancer的眼角時,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
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
“愛麗絲菲爾,幫我治療。”
與跡部埋對視的愛麗絲菲爾迅速扭過頭,施展魔術。
治療的光芒覆蓋在傷口身上。
Saber握著劍,神情嚴肅,“來吧Lancer。”
木倉與劍相互交織。
成為這天地最美麗的顏色。
橋上,躲在這裡探查四周的衛宮切嗣出聲,“舞彌,Lancer的Master就在屋頂上面,能見到嗎?”
久宇舞彌晃動視角,“看不到,應該是在我死角之內。”
“說起來,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女孩子該怎麼處理?”不是此界之人,卻看到此界之物。可以說,是相當麻煩了。
衛宮切嗣抱著木倉,透過遠視鏡晃動視角。
目光觸及蹲在塔尖上的Assassin時,衛宮切嗣出聲:“處理了。”
久宇舞彌動作沒有絲毫停歇。
“我明白了。”
對準,在沒有處理Lancer的Master時,她是不會開木倉驚動對方的。
地面上。
跡部埋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就像是看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一般,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不僅如此,本已隱藏起來的令咒又反反覆覆地出現、消失。
而手背則是一直維持著發燙的狀態。
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
跡部埋咬著下唇,直覺告訴她現在這樣不對勁。
***
Saber背後,愛麗絲菲爾忍不住捏緊拳頭,很擔心跡部埋現在的狀況。
普通人看到這種畫面,應該會很害怕吧?
而且——
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跡部埋看上去很眼熟。總是忍不住親近她,甚至是想要抱抱她。
這種感覺,就像是想抱住伊莉雅的那種親近。
愛麗絲菲爾甩了甩腦袋。
不能亂想了。
現在Saber還在戰鬥,如果她現在自亂陣腳,只會暴露弱點,給敵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那麼讓人猝不及防。
Saber的手筋被挑斷,即便是愛麗絲菲爾也無法治療。
更糟糕的是,還被Lancer看清了她的劍。
被刺穿後傷口便絕不會治癒的詛咒之木倉。
她該早一點承認的才對。
“斷魔之紅木倉,詛咒之黃木倉,以前那右眼會魅惑少女的神秘淚痣。”
Saber收回手,“費奧納騎士團首席戰士——[光輝之貌]迪爾梅德。”
她喟嘆一聲,“沒想到能和你在這裡交手。”
Lancer扛著斷魔之紅木倉,輕笑,“這也是聖盃戰爭的魅力。而且——能和名鎮天下的騎士王在此對決,還能贏上一招半式,也是我的榮幸。”
“那麼,既然已經知道彼此的真名了。”
“我也可以以[騎士]的身份自居,在這裡堂堂正正地一較高下了。”
“又或者說,你是在為我廢掉你一隻手而不滿嗎?Saber。”
Saber披上鎧甲,僅憑一隻右手支撐著她的劍。
“笑話。”
“只是區區小傷就要你手下留情的話,反倒是我的恥辱。”
“那麼,接招吧!下一擊就奪走你的性命!”
“Lancer,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兩個人擺好姿勢,準備再次一戰。
忽的,一道藍色的閃電在兩個人的中間炸開。
一輛戰車從天而降,男人拽著韁繩,車輪在地上碾壓過一道厚重的痕跡。
“雙方停劍。”
“本王御駕之前不得造次。”
……王?
聽到這個字的跡部埋瞳孔猛地一縮。
腦子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週而復始 其次為五……]
[……]
幾乎是跡部埋不舒服的這段時間內,新蹦出來的Rider直接將自己的真名說了出來。
韋伯幾乎要崩潰了。
“你這個笨蛋你這是在說什麼!”哪有參加聖盃戰爭卻主動把自己真名暴露出來的!
Rider弓起手指,在韋伯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做完這件事,Rider復而看向旁邊的Saber、Lancer。
“聖盃使我們相聚在這裡。”
“那麼,本王在這裡問一句。可願入本王麾下,將聖盃讓與給我?”
Lancer無奈搖搖頭,“抱歉,恕難從命。”
他早就準備將聖盃將之給新任君主。
而不是你啊,Rider。
Saber微微仰頭,“Rider,你出現在這裡是專門為了打亂我和Lancer的決鬥嗎?”
Rider頓了頓,“待遇這玩意,咱們可以商量的…”
“囉嗦。”
Saber、Lancer扭過頭,向著出聲之人看去。
被紅色長裙包裹住的跡部埋揮出手,從海面吹過來的風吹動著跡部埋的長髮。
細發輕掃著手背上的令咒。
“身為王。”
“怎麼能屈服於其他王的麾下呢?”
跡部埋眸子微動,“Rider。”
***
“……竟然是,Master?”愛麗絲菲爾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既然稱之為[王]的話……那麼,現世之中有這麼年輕的王嗎?
聽到愛麗絲菲爾驚呼的聲音,跡部埋收回手,棕色的眸子染上了一絲笑意。
“又見面了。”
“愛麗絲菲爾。”